将手中的劄子放下,刘义真揉着有些发胀的额头,从案桌后面站了起来。
想要做出点事情来,手上没有好用的人可不好办。
想到此,刘义真眉头一挑。
随即就从案桌上的一堆劄子中,找到了一份由秣陵令上书到宋台的公文。
公文中说。
月初,相国从事中郎、世子左卫率谢灵运,世子舍人颜延之,沙门释慧琳在瓦宫寺举办了一场诗词大会。
会上一个自称大道士许旌阳徒孙,彭抗弟子的年轻道人,不顾礼节,强行掳掠前来参会的秦淮花魁陈茹昭。
不仅如此,这名年轻道人还打伤了十余名围捕他的差役,最终为京师宿卫抓获。
现关押于丹阳城大牢之中,具体如何处置还要宋台批复。
“有意思!”
刘义真看着公文上所言之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真要是按照劄子上所言,这年轻道人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掳陈茹昭。
就算这个年轻道人真是许旌阳徒孙,彭抗弟子,秣陵令怎么就不敢判?
还要把此人关到丹阳城的大牢中,并把公文送到寿阳,由宋国台城批复?
不过...
这个叫许久阳的也挺有意思。
为了一个歌姬竟然敢大闹诗词大会。
还打伤十数个差役,在京师宿卫的围捕下才被抓住。
这人也算得上人才。
“来人,持我的节杖,去把秣陵令请来。”
......
红日高悬,碧空如洗。
石头城廨宇内。
秣陵令有些局促的站在刘义真面前。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在关中闹出大乱子,搞死了不少名将的年幼桂阳公,见他作甚?
他有点儿虚。
“这份劄子你可还记得?”
刘义真盯着秣陵令,把手中的劄子递到了秣陵令跟前,示意他看一看。
秣陵令不明所以的接过劄子,只是瞥了一眼,就浑身一颤。
连忙解释道:“桂阳公,这,这并非卑职不想判。”
“实在...实在是此案牵涉到大道士彭抗。”
“之前徐尚书的侄子,丹阳郡主簿徐佩之也想卑职尽快了解此案。”
“可,可卑职实在不敢擅自做主,就把劄子递到了宋台。”
“但是宋台一直没有下文,卑职也只能无奈的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