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现在真的挺犯难的。
这就好像和女朋友商量晚上吃什么，人家回你个“随便”一样。
但那不是真的就随便了。
火锅的话，人家觉得太燥，会上火。
烧烤的话，又有点油腻会发胖。
红酒牛排太正式，随便选个路边摊又觉得太敷衍。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
说的真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有一说一，沈鸢那句“一点教训”就和这个性质差不多。
而他自己偏偏又不是很擅长做阅读理解，那就只能一点点试。
走到乞丐大姐头的面前，他尝试着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连根掰断，连带着把她的手脚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这样应该可以吧？
魔神先生感觉自己找到了门道。
当然了，凌彻也知道这里有无辜的人。
该惩罚谁不惩罚谁，他心里清楚。
“不要看，闭上眼睛睡觉。”
他朝着那些孩子们淡淡说了一句，后者便不由自主的沉沉睡去。
接下来，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骨头或者肌肉被折断撕裂的声音，伴随着时有时无的呻吟和惨叫。
但要是把范围扩散到整条小巷的话，会多出一点悦耳动听的女声。
“喂，是警察么？
警察叔叔你好，我要报警，我发现了一个地方，里面的人会把小孩子的手脚打断，刚才还困住了我想要对我不利。
……地址吗？这是哪里……对，这里是天南城致美区，海士西路……”
沈鸢没怎么出过门，报个地址都得先开定位再看地图，然后跟着一字一句的念。
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站在巷子口朝他们招手，“这里这里！”
“是你报的警吗？”
“嗯，是我。”
沈鸢点了点头，主动给他们带了路，“呐，就是这边。”
因为她在电话里的描述让警队那边认定这是一起人口拐卖，所以一次性调动了不少力量。
负责带队的李警官经验丰富，自然也会第一时间先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你还好么？有没有受伤，或是受到什么惊吓？”
“有一点？但是还好。”
沈鸢实话实说，“主要是他们不让我走，所以我做了一些反抗，应该算是正当防卫？”
这让李警官有点起疑。
常年在一线办案的他，十分清楚这种事情背后的犯罪分子，十有八九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要是其中还有修真者自甘堕落，那事情就更让人头疼。
但是面前的小姑娘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单看体格也是瘦瘦弱弱的那种。
更关键的是，她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一打多的存在。
不会是报假警吧？
不是。
走进那间昏暗的小房子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眼神涣散，感觉离死就差半步的人，其中不少还昏死了过去。
“都别动，警察！”
李警官不敢怠慢，手持警官证，厉声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