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端木蓉缓缓转过身，只是手却没有拿下，从手指缝里看了一眼，见赢烨真的穿戴整齐，方才放下手，只是脸上的红霞却是越发的红了。
看的赢烨食髓大动，恨不得咬上一口，这般熟透的苹果，可是少见啊。
又是静了半晌，端木蓉像是整理好了思绪，再次提出了之前的问题，只是这次的声音却是小了许多。
“七公子，你对牛痘之法，有多少信心？”
帐篷的尴尬气氛被打破，赢烨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毕竟，对身体不好，理了理思绪，就接过话头。
“以我之想，我对牛痘之法有绝对的信心，只不过，面对的人群，是没有感染天花之人，我能让他们对天花产生免疫力，但是得了天花之人，我并没有把握！”
据他的记忆，天花的消灭，并非是因为有什么特效药，而是因为有了天花的预防针，方才彻底消灭天花。
所以，他对得了天花之人，并没有什么办法，他能救得只是没有得天花之人。
赢烨心情沮丧，而端木蓉却是呆住了，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直愣愣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这是她第一次从赢烨的嘴中听到对于牛痘之法的完整概述。
之前，在路上一路询问，赢烨都是避而不谈，或者转移话题。
而现在，她得到了答案，但她却是被这个结果震撼到了。
没错，就是震撼。
牛痘可以让没有得天花之人，不再得天花，这……
这……
也太恐怖了！
若是属实，这可谓是能让大秦以后，再无天花之忧，这般功德，举世皆无人能比，就算是祖师爷扁鹊，都不可能达到如此之能力。
我……
端木蓉顿时呆了。
烨公子的医学造诣，已经如此恐怖了吗？
这……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的又是出声问了一句：“七公子，你之言语，可能当真？”
尽管是问句，但端木蓉的眼中却是闪着浓浓的希望之色。
而看着端木蓉目光的赢烨却是愣了愣，这咋回事？
自己还遗憾呢，这姑娘却是一副崇拜的神色，是什么鬼？
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时将接种牛痘的具体过程说出，以免到时候为那些百姓接种牛痘时，被一些状况，搞得心神不宁。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接种牛痘之时，需要将皮肤割开，而后将牛痘涂在伤口之上，而后接种了牛痘之人，会先出现和感染天花一般的身上会长出红疹子，并且伴随发烧，但一两天便会恢复正常！”
“一旦恢复正常，便代表牛痘接种完成，自此便能穿梭在天花患者之中，不被天花所感染！”
听着赢烨一字一句的解释，端木蓉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但瞬间就回过神，心中也不在有丝毫的疑惑。
她对赢烨的话语，已经百分百不再怀疑，能将过程说的这般清楚之人，她可不信能凭空捏造出来。
必然是赢烨那个不出世的师父教给他的。
正此时，帐篷外传来真刚满是无奈的禀告之声，同时目光不满的斜撇了眼满脸跃跃欲试的王直一眼，这家伙，真不会挑时间。
好不容易殿下有了机会，你这家伙却要来打搅。
“殿下，王直王将军，张义之张大人携一匹病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