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就算是觉醒者，光念水平也不高，毕竟念波会影响人的体质，不至于连普通的捕兽夹都拉不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格恩收回了骨鞭，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可还是要问清楚情况。
“这重要吗？”
“很重要，希望你不要隐瞒。”
“也罢……反正我也要死了……”波尔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接靠着那棵树坐了起来，格恩下手不算太重，他没有受什么伤，波尔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光念士。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脸上这个，并不是纹身……”波尔克撩起自己前额的头发，露出脸上完完整整的图案。
“这是光念回路！”格恩凑近一看才认出来，之前在照片上根本看不清楚，波尔克脸上是一层复杂无比的念导器回路。
“没错，我以前曾经是控制局的一名念导器工程师，当然，我拿不出证据，我的所有资料都已经被抹除掉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控制局销毁了，在世人看来，我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恶棍。”
“他们为什么这么恨你？”格恩问道。
“因为我背叛了他们……”波尔克看向格恩的眼睛娓娓道来：“我年轻的时候一直在控制局工作，那个时候救世之战刚刚结束，还在重建阶段，当时一切还很美好，虽然环境很差但是我们都过得很充实，我为控制局研发了大量的基础设备，念波抑制项圈也是我参与的项目，当时我是三个主要设计者之一。”
波尔克的话让格恩感到震惊，没想到面前居然是这样一位人物，可控制局成立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波尔克看上去也不像一位老人。
“你当时多大？”
“十二岁。”波尔克脸上略带自豪，格恩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居然就已经担起这种重任了。
不过也正常……救世之战几乎抽干了好几代青壮年，甚至五十多岁的老人都要上战场，战后建设基本上都交给了一群在废墟中新生的孩子。
“研发项圈的最初目的是为了防止城市内滋生念兽，当时每天都有人神堕，在密集的居住区里释放出念兽，毕竟那个年代，每个人心里都压力都很大，每天还承受着战争时代留下的创伤，光念士忙于抵御前线的强敌，当时城市屏障系统还没有开发好，很多地方都要靠人力驻守，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城市内的情况，也是这样的情况下，控制局的力量膨胀了，他们以维护市内稳定为由发展了大批军力，彻底取代了曾经的军方。”
“黑暗的时代……来临了。”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每天还在照常工作，我们每个人接到的任务都是分开的，一个人只负责系统中的一部分，个人根本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研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后我慢慢起疑心了，因为我发现监控项圈信息的系统变得越来越大了……之后我想办法潜入了更高权限的内部网，在那里我找到了其他人正在负责的部分，把所有的部分拼凑起来，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波尔克咽了下口水，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他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这就是他们要追杀你的原因。”
“对，我们正在研发的一个庞大无比的监视系统，每一个戴上了念波控制项圈的人都在这个系统的监视之下，任何个人信息都无可遁形，全世界在控制局的天眼之下都宛如透明，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内。”
“这的确很可怕……哪怕是现在这个秘密也没有被人披露。”格恩也吸了一口凉气。
“和还不是全部，这个项目只是一个基地，是在为后面的计划做铺垫……控制局最终的目标是一个叫做杜鹃计划的项目，这个计划是把人身上的项圈激活，永久性的压制指定目标身上的念波反应，换句话说就是让人脑内散发念波的松果体永久死亡，换句话说，这样就是在压制觉醒者的数量，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觉醒者越来越少的原因，只剩下最后一批贵族和天人还能保持觉醒者的遗传。”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格恩不解道。
“统治。”对方只是简简单单回了两个字，却让人感到内心中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