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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曲终人散(2 / 2)

“那你这次去广州是…..?”

“去广州,操,还能因为什么,我那个风liu老子那档子事没完,他广州那个要死不活的公司也被检查院封了,总得有人收拾吧,”他嘿嘿一乐.又显得很兴奋,依兴知道,那里也许有他新的希望.

老周问他,当一个人痛的时候,喝酒要快,这是为什么,

依兴摇摇头,说不知道

老周大笑着说这样就痛快了.

究竟希望怎么理解呢?依兴有知道问自己,他从老周这找到了答案.

小人物虽碑微却并不轻贱,他们心中悲凉自己的微不足道,被那看不见的命运肆意的摆布.唯一心中那一点希望之火随着命运漂泊却始终不肯熄灭,就像是一棵寒冬里的草,那会枯萎却不会死掉,因为种子埋在心里.而那株草也并不孤单,因为像他一样微不足道的小草遍布了天涯海角,个个都自命不凡,杂生的野花,成片成片的野草,他们顽强的守过严冬,在春的气息中喜悦复苏,在夏雨中茂盛,在秋阳中成熟,周而复始,不肯改变,岁月也只能在他们心里刻下留痕,但他们还未老去,只因为有希望.

老周说自己最向往的地方是西藏,要是广州事情一了,有可能孤自赴藏.提到西藏,他两只眼神里满是精光,依兴从他眼神里读懂了狂热,那种不可磨灭,不可抑致的犀利.

他说藏民信神,那朴实的高山,冷澈的大河都是神的化身.他们需要神来相伴那漫长的游牧生涯.想独自一人面对珠峰绒布冰川时,那会让人产生怎样的颤动,那是种怎样的神秘,可以让人膜拜不起,那种发乎真心的敬仰,那份原始的简单生活远比城市里任何的喧嚣和勾心斗角来的更加真实.他想去看看大时寺,小昭寺,罗布林卡,八角街.................

老周说自己要是三十岁以前未能去过西藏会抱憾终生的.

依兴从未试过和老周如此的交谈,他说你将来去的话,一定告诉我,我会给你买份保险,受益人写我自己.

两人笑骂

老周问起他和九妹怎么样了.

依兴却忘了怎么回答他的,心里只想着苏婉.

他只记得老周扔给他一颗烟,说九妹更适合她.

他记得自己笑笑却没有说话.

老周就这样离开了,他甚至没坚持到中国入世,依兴心里暗骂:这个罗卜.

一周以后,他收到老周在广州发来的EMAIL

里面是两首风格怪异的诗,极具老周风格.

亚当说过

思念的原因

恐怕是因为有你吧

你给过我一个苹果

我连核都没让他剩下

有了它的滋润

失乐园中便有了无畏

滚蛋吧,思念

混在圈(juan读三声)里的感觉真好.

但有你的日子却燃放了我所有希望.....

依兴,请转发给关静,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她我已经后悔了.

另外.一首是给依兴的.

一抹秋寒入画.

更添几分愁意

楚江月

千里楼台

声声道别

天涯迟迟未可期

梦里关山月

孤雁寒影折翼飞.

转瞬千年

新月又如眉

千里楼台今不在

唯有雁南飞

依兴看后轻轻的说了句,朋友走好.

第四节曲终人散

依兴其实很搞不懂老周给他EMAIL里的几句话.

“我实在没勇气发给她,告诉她我已经后悔了.”

老周怎么会没有这个勇气?他又后悔什么.依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直到后来从同事那得知老周最后一天来三好街上班,脸上还挂着彩.依兴把一些只言片语及最后一次在唐宁喝酒时老周所讲的连在一起,推测了个大概:

老周曾经去关静单位找过她,而且还遇到了关静的经理,而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不得而且最后两人还动手了,结果是老周挂了点轻彩,那家伙不知怎么样了.而关静就这样从老周的生活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也许两人之间就这样彻彻底底的画上了休止符.

可偏偏事情还没有结束,以至半年后老周风尘朴朴的赶回沈阳来,也都是为了关静,这些依兴当然猜不到,因为命运偏偏喜欢捉弄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

依兴还没有从老周离去的阴影中恢复过来,他居然听到苏婉亲口对他说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回周庄了,也许像老周一样,离开三好街.

他听了整个人都傻立在那,两眼茫然的望着苏婉,似乎怎么都不相信这事实.然而就是无比残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目瞪口呆.依兴呆立那一刻感到自己很滑稽,就好像听道苏婉对他说:对不起,依兴我不能嫁给你,我是你亲姐姐.”

近亲呐!好笑么?

他居然真的笑出声来,苏婉就这么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着,眼神里满是诧异.

依兴笑够了,学着老周以前的语调:”是啊,这里是很危险的.你还是赶快回火星去吧.”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心中哭泣的声音.

在A座三楼的茶厅,两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

沉默

还是沉默,时间在凝结

依兴心里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

“嘿,老周就这样离开了,他甚至还没坚持到中国入世,这个罗卜,那你呢.连入世也等不了?!”依兴燃着了一颗白沙.

“小依,你别这样,你从来不吸烟的”婉的声音有点哀怨.

“是么,我都忘了,”依兴没有理会.

“老周走的时候,大家都没给送行,为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他执意不让,”苏婉道.

“是啊,他走的那么突然,不过我都能理解,你又为什么,告诉我,告诉我,苏婉,我要知道.”依兴极力的想控制自己,但他做不到.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的.”

“那你还是不肯讲?”依兴声音有一丝哽咽.

“不,你应该知道,来这里我就打算让你知道.”婉的声音平静如昔.

“我父亲病危了,我甚至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公司的业务大部分在这两天已经给小洋,秦姐她们接手了,我明天晚上就走.”

“我从小就在周庄长大,那里有我最愉快的记忆,我在那呆了二十年,也许现在该回去了.我父亲在那经营了一家小作坊,很小的那种,他大半辈子都守在那里,几个舅舅和他不和,就那么一家小作坊还争来争去的.我想看看外面世界,这一走就是六年.现在才知道,那里的一切我都割舍不下,一个人的时候我常想起小时候的那些河流,人们随着脚步徘徊的大街小巷,一条船一户人家,就那么悠然的走在那里,少年们在摇船,女孩们在做饭,两岸的屋舍越来越密,河道也越来越窄,还有那外婆桥,那里还有等我的明……”

依兴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脸上的表情在凝固那里.苏婉讲完了,她没有什么保留,也许保留的是她自己的心吧.

又是一阵沉默,

“你都考虑好了,不是吗?”

苏婉没有回答,轻轻的点了点头.

依兴绝望的望着她,”那我呢?你想过我吗?”他声音巍巍发颤,心里却在狂呼,那你想过我吗?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吗?

苏婉两道清澈的目光就这样爱怜一样的看看依兴,心里酸涩的要命,只是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就像浪漫在现实中脆弱的不堪一击.

“阿兴,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依兴像个小孩子一样,他眼巴巴的盯着手里的最后一颗糖果,就要被人抢走的最后一颗糖果.绝望让他失去了理智.

“我爱你,苏婉,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别人,我要和你一起走,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依兴说完的一刻,泪流满面.

旁边几桌的人,都知趣的离开了,依兴半点不曾留意.

苏婉哭了.

依兴第一次见到她流泪,只是不知道这泪水意味着什么,感动,绝别还是可怜.

苏婉轻轻的擦去自己的两行清泪,依兴却任由他们写在脸上.

“我们做朋友不好嘛,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你说的种种是不现实的,忘了我吧,九妹很喜欢你.”

“不要说了,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难道从来都没有我,我至始至终连个配角都不配演吗?”他一只手死死的顶着自己的胃,他知道那该死的东西又开始痉孪了,汗和泪水一点点滴了下来.

“阿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我走了,还有九妹照顾你,你需要有人照顾……”

这么老套的对白她也念的出来,把我当弟弟,依兴心痛的不能自已,那种感觉就像是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生生的割下来.在很长时间里伤口都不能愈合,时刻都在流血,在痛.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人照顾,我能照顾你,我可以让你依靠一辈子,一生,你相信我,苏婉,你相信我.”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就如同输的精光的赌徒,死死的抱住要被人拿走的最后一点筹码,只是死死的抱住,不肯撒手……

苏婉的眼泪干了,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依兴,这个脆弱的男人终于崩溃了,他的声音有些发狂,”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一定会有出人投地的一天,你要相信我,难道是因为那个明……”

苏婉又轻轻摇了摇头,眼框里含满了泪水,却忍着没有让它们滴下来.

原来寂静无比的四周像忽然活过来一样,再次充满生机,该谈生意的谈生意,该闲聊的闲聊,也没人在意那一个角落.

静静的苏婉走了.

她转过身的一刹那,泪水划过脸颊,只是这一切依兴都看不到了.

依兴目光有些涣散,一只手僵硬的掏出了一颗白沙,点上.

他泪水还没有风干,他毫不在乎旁人像看笑话一样盯着自己指指点点.整个人躺在椅子里,呆呆的,望着苏婉背影的方向.一瞬不眨,就像吸血鬼生命的最后一个镜头,双眼紧紧的盯着插在自己心脏的利刃,难以表述的神情定格在那个瞬间……

依兴捂着的胃似乎不那么痛了,他不知道心痛到极点,痛也会麻木的.只是这个可怜的男人始终未能了解苏婉的心,他根本不知道苏婉真的是否从来没在意过自己,根本不了解她为什么不会选择自己.

他知道在那一刻,他心里死的并不是苏婉,而是自己……

第五节送别

依兴睁开眼睛,照了照镜子,他发觉自己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只有两只眼睛红红的,却又那么无神.

刚才的落地钟狠命的敲了十六下才把他喊醒,他又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时间,没错,是下午四点,”该去送她走了”他喃喃的自言自语.

这一次他睡了一天一宿,昨天的种种,仿若大梦一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他床头厚厚的烟灰默默的证明这一切.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被折磨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在北站等过了一辆又一辆列车,时间还是那么晃晃悠悠的,漫长的像过了几个世纪.当星星点点昏黄的站台灯燃起的时候,站台上的人群一下子似乎拥挤了起来,依兴被人流挤了个咧趄.不过他毫不在意,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远远的站着,似乎想逃避什么,可是自己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早早到了几个钟头,不发一言.

苏婉和送她走的朋友们终于来了,人有很多.

门市差不多都来了,老总也是,他只是觉得那给苏婉送行的人群里少了两个人------自己和老周.

他就站得远远的,看着站台灯光下苏婉有几分瘦弱的身子一下一下登上了火车,他只是奇怪自己,本该麻木的心又一下一下被揪了起来.

手机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响了几声,在这肆意吵杂的地方,他居然听到了.

依兴脑子闪过无数的电影回眸的镜头,好像是西行的卡萨布兰卡,依兴在最后火车开动的瞬间不顾一切的跳上了车,在人群里飞奔,寻找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又或是苏婉不顾一切的跳下车,向着依兴的方向狂奔,最后俩人紧紧的搂在一起.

只是一条短信,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开.

苏婉要走了,我猜你一定去送了吧,兄弟要难过就哭吧,爱恨过后才能认识明朗自己的心.-------老周.”

当依兴再次回头,他看见苏婉远远的身影还在回头张望,流连四顾,就像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直至火车绝情的缓缓移动的那一刻,依兴仍然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和苏婉临别,他知道自己没有这勇气.

目送那列火车远远的开过,直至没有一点痕迹,他又听见自己的泪水滑落的声音,本该是早已干涸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就像风中的呢喃……

等送别的人群散去了,他艰难的拨通了苏婉的号码,里面传来他熟悉无比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惊异.

他想说自己来过了,来送你了,就在那里傻傻的站着,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可惜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只因那嗓子早已哑掉了……

当晚依兴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

九妹几乎每天下班都带着一堆依兴爱吃的来看他,这让依兴开心了不少,他感到至少还有一个人对自己很关心,这就足够了.

心情好些,烧退的也快,第四天上班时,居然人看上去胖了一圈,这简直是英雄最大的新闻,小于调笑说他不是在养病,而是在养膘,依兴笑笑,瞅瞅九妹,九妹脸却红了.

半个月后,老曹离开英雄公司,一家人去了北京,据说在北京一家上市公司做高级管理层,若说这么多人离开三好街,走的最风光的就是老曹.

欢送会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也未散场,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当然去的不仅仅是英雄的,三好街公司凡是英雄熟识的几乎都派了代表来,大民族二楼的香江厅整整摆满了十几桌.

老曹酒量素来不坏,那个晚上却也醉了.

在此以前,依兴从未看老曹醉过,这次他如愿了.

杯光粼粼,祝福之词滥于言表.

依兴一个人龟缩在角落里,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发现老曹总像有那么点失落,也许没有.

他想像是因没有苏婉和老周为他送行.

老曹也没有忘记依兴.

依兴自为写得一手好字,比起老曹那根本不算什么

老曹临走时也拉着依兴的手说了许多,几年后依兴对我说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老槽送给自己一幅字,是曹操的’将进酒’,这也可算老曹对自己的刮目相看了.

依兴没有撑到那个欢送会的最后一幕,他推开了九妹扶着他的手,蹒跚的出了饭店.

他心里却想着这浮华背后莫名的痛,如同曲终人散,老周是第一个,谁又是最后一个呢.

一抬头,却是已踱到了’原味斋’的门口.

他想也没想,也不知为什么,推门而入.

依兴凝视着那个地方,那里曾有他几年前的刻骨回忆.有最知心的兄弟的笑骂,还有那醉的一塌糊涂的自己,而今天老曹也走了,你们都在哪里?

难道上天安排了如此一个夜晚,如此一个地方,为的只是让我和婉有一次刻骨的邂逅.为的只是让你们出现在我一个人的寂静的夜里吗?

有一种伤,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永恒的惩罚,回想一次,伤口便痛了一分,只好永远封尘.命运和孤独对依兴来说想孪生兄弟,他以自己的方式在抗拒着,当然回忆中也有西西佛斯一样的痛并着快乐.

那苏婉算什么,他想到了生命中出现的苏婉.

他对自己说,苏婉就像约旦河,从沙漠中穿过,以自己的方式凝聚着文明,在他心中的沙漠穿过,怎么会不留下痕迹呢.当他的沙漠中出现了绿洲后,整条约旦河却干涸了,那开在沙漠中的郁金香虽然高贵却也凋零如斯了.

也是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自某个地方越飘越远.他耳边响起的是悠扬而伤感的曲终人散……

秦姐当上了门市的经理,门市的业绩一落千丈……

(在此鸣些月夜兄等朋友的激励,文章虽烂但却是我用心写的,还剩两章就结束了,希望朋友们能支持包子铺,zjc7@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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