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的姑娘是傻的话，那么傅烟雨就只能用一个蠢字形容。
宁泽言才进门，傅烟雨立即从沙发上弹起来，刺猬似的竖起浑身的刺，拦在傅清雨面前，鼓着小脸警惕的瞪着他。
“小烟！”傅清雨拉开妹妹，看着往楼梯口走的宁泽言，轻声问，“吃过饭了吗？厨房里还温着汤，要是饿了等会儿自己下来盛。”
宁泽言没应声，径直上楼回房。
楼下隐隐传来傅烟雨不满的声音，“姐姐，他都不理你，你干吗那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呢！不如你跟我回家吧，我们不要他了，他对你不好。”
“小烟，怎么说话的。”傅清雨低喝，“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姐夫……”
姐夫吗？宁泽言忽然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另一个姑娘。
她是她的妹妹，他本该是她的姐夫的。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醒来没有。
……
次日一早，宁泽言起床洗漱完下楼，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坐在餐桌旁正吃着早晨的傅清雨，微微愣了一愣。
以往宁泽言都会刻意比傅清雨晚些起来，他下楼的时候她都已经出门了，没想到今天这个点了她居然还在。
傅清雨看到宁泽言，放下勺子，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过来吃早餐。”
宁泽言看了眼桌面上摆放好的早餐和碗筷，迟疑了几秒，慢步走了过去。
早餐是一碗白粥，一碟榨菜。
简简单单，倒也合宁泽言的胃口。
宁泽言面色缓了几分，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这个点，傅烟雨还在睡觉，两人算是“婚后”难得的独处。
原以为傅清雨突然这么好心给他做早餐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可整顿早餐下来，傅清雨都没有说过半句话，甚至他都吃完了她还是没有开口。
宁泽言心底有些疑惑，但没多问。
在玄关处换了鞋，正要出门，傅清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下月初你二嫂办生日宴，昨天她让人给我们送了宴会请帖过来。”傅清雨对上宁泽言的目光，“泽言，你要去吗？”
宁泽言沉默片刻，淡声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他是在问她，她想不想他去？
傅清雨愣了愣，偏过头看向别处，“你不想去就不去。”
请帖是送到她手上来的，就算宁泽言不去，她自己一个人也得去。
圈子里知道她和宁熙晨那点儿事情的人不少，多少人在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这是席如巧嫁进宁家的第一个生日宴，她要是不去，难免会被有心人笑话，甚至传宁家儿媳们不和。
她是无所谓，但她不想让宁泽言也被人说。
因为先前她故意跑回别墅让宁纪臣将他们抓去民政局的事，她对宁泽言已经够内疚的了，她又不是没心的人，怎么忍心再让宁泽言被人说闲话。
见宁泽言不吭声，傅清雨重复问了遍，“你要去吗？”
宁泽言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傅清雨看着宁泽言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眉目间尽是无奈。
……
席如巧的这个生日晚宴，是席老要求办的，也是席老亲自着手安排。
宁熙晨没有插手，宴会请帖是席如巧自己送出去的。
送到傅清雨手里的那张请帖，席如巧原本是打算自己亲自送过去的，后来被席老制止了，才另外派了人过来送给傅清雨。
傅清雨并不知道这个插曲，那天她一直等到下午，都没等来宁泽言的电话，便自己换了身衣服，做了个造型就去了。
生日宴开始的时候，宁泽言正窝在医院的办公室里，抱着他的相册本发呆。
被请到的那些人里，除了宁泽言没有去之外，顾云初也没有去。
下班后就来宁泽言的办公室，陪着他一起发呆。
顾云初叹了口气，“你二嫂的生日宴，你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