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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相信(1 / 2)

?锦缡伏在被单上。她已经站不住了。她卑微地伏在他两腿之间的位置。她也顾不得挑个什么地方了,只是想找个依靠,支撑一下。

郎坤北很温柔地说:“缡儿,或许这才是我们的天长地久。”

锦缡像是死了一样伏着。她动了一下,披肩从肩头滑落。她蠕动着,像是濒死的虫子。她一点点爬上来,爬进了他的怀里。她在他的怀里蜷成一团,把脸贴在了他的心口。

“没有一点改变的余地了,是么?”

她的声音太轻,在这空旷密闭的地下室里更像是叹息。他仔细辨别着,然后大手轻缓地揉着她的发心。一边解着她的衣裳。

他难得这样说话,低沉的,魅惑的。他说:“缡儿,你知道寂寞么?”

很轻微。可是他感觉到了她在点头。

她一直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清浅到了极致。她静静地合着眼帘,很久了,不发一言不出一声。这房间里有一座自鸣钟,它响了好久了。钟摆晃动着,发条铮铮地响。那声音像是能穿透人的耳膜。

有细密的汗水从她的身体沁出来,与他的融为一体。郎坤北亲吻着她的面颊:“缡儿,你看,就算这样,我们仍然寂寞。两个人的寂寞,远比一个人的残忍。”

郎坤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她安静地躺着,像是真的死去了。他开始迷恋她的呼吸。他凑近耳朵,很认真地听着。她的呼吸频率并不稳定,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起伏。

锦缡的嘴唇动了动。“我接受。”

郎坤北一怔。他的手指描摹着她的脸部轮廓,在唇瓣的位置停下。

“我接受。“她又说了一遍。

“我接受……所以,郎北……让我看一看朔儿吧,让我看一看他。我太想他了。想得要疯掉。要死掉。”

他终于有些冷怒。他甚至带了残忍地说:“不可能。”

她立时嗓音大作:“为什么?郎北我是他的妈妈!我为什么不能见一见他?我没有想着要把他从你身边夺走,难道我连见他一面都不行么?”

她去推郎坤北,可是她根本推不动,他就像是一座她永远也推不倒的山一样笼罩着她压迫着她,让她连呼吸都不能!

“郎坤北你不能这样,我没有抛弃朔儿,我也没有像外界说的那般抛夫弃子……我也根本不承认有人说我是残花败柳!你把我关在这里,可以,但是你不能剥夺我做一个母亲的权利……你不能……”

郎坤北压得更实了一些。她终于喘不过来气,尖利的话语声渐弱……郎坤北的声音却提了起来:“你是没有抛弃他,你不是一直谋划着怎样把他从我身边偷走么?你走,可以,但是你不该打朔儿的注意。”

“我没有……我没有……”她狠狠地摇头。

“没有?你刚走没多久,汪凯奇去而复返,甚至不惜自投罗网潜伏在医院里试图劫走朔儿。我真是糊涂,竟然只顾着满世界地找你,竟然忽略了朔儿的安全!”

她追问:“那……朔儿有没有……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汪凯奇没有得手的,他没有把朔儿带回广西去……”

“他的确没有得手,并且我借机拔除了他最后的一张王牌。锦缡,就是那个时候我把锦军彻底清洗,你再没有谁可以指望了。”

突然她的心跳偷停了一瞬:“医院……朔儿去医院做什么?朔儿怎么了?他怎么了你告诉我……我求求你告诉我朔儿怎么了……”

郎坤北仍旧看着她,他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痛色。就是那丝被他埋藏最深的颜色,也没能逃脱她的眼睛。

锦缡失声痛哭起来:“郎北,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暖暖已经没了,我无论如何不能再没有朔儿……我求你告诉我,他还好对不对?”

郎坤北起身。他背对锦缡坐着,只留给了她一片雄壮的不可撼动的肩背。

锦缡也强自支撑着,也坐了起来,她抽噎着,痛哭着,要去抱住他。

郎坤北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迅速站起身。锦缡一下子扑空了。

郎坤北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说:“晚上我再过来。”

“不!郎北你别走!”她一着急,一个跟头从上边栽下去:“你就让我见一见朔儿好不好?”

郎坤北沉重地叹息一声,走了。

她听到石门开合的隆隆之音,随后,她陷入了一个无边寂寥的封闭世界之中。

番外一、锦缡走后

陈东文打电话到衙门里,跟他说少奶奶不见了的时候,他的脑子是好半晌不会转动的。

郎坤北抓起一把车钥匙就要自己开车去东城医院,但是可能是太过着急的缘故,他接连几次起车失败,最后还是放弃了开车。

到了医院,陈东文一看见他就哭了:“少爷!少爷你毙了我吧!你一枪毙了我吧!我又把少奶奶给看丢了,当年在法国我就把她给看丢一次这回居然又丢了……”

“吩咐下去,包围整座医院,封锁宁夏一切关卡,锦系、郎系,全面封锁!”他连忙带人冲进了锦缡去过的三楼诊室。

诊室的门一开,郎坤北想,该明白的,他就全都明白了。

护士被堵住嘴巴绑在凳子上,不停地挣扎着。那护士身上套着的,正是那日锦缡所穿漂着绿花的旗袍,地上散落的一双乳白色高跟鞋,也是锦缡的。

那一天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医院里回来的,他就像入了魔障,什么都阻挡不了他回家的步伐。

他必须回来,因为朔儿离开了妈妈会哭,他不能再没有爸爸。

郎坤北去阮月华那里接朔儿,阮月华看他脸色十分不好,便问他:“这是又怎么了?阿缡呢?怎么没见她回来?哎呦,朔儿刚还哭着找妈妈呢,他啊是一时半刻离开妈妈都不行的……”

一听这话,郎坤北的神经跟炸了一样,他二话没说从母亲怀里抢回朔儿,亦是一句话不留的抱着朔儿回了北殿。

阮月华刚要骂他无礼,却听着李子林颤颤巍巍地说:“少奶奶走了……”

那一刻,阮月华看着儿子的背影,心如刀割。

朔儿刚开始很乖,不哭不闹也不找妈妈,但是也不肯离开他,围在他身边沉默地玩着自己的玩具。父子俩就这样傻坐了一个下午。天色渐晚,郎坤北的心被这夜幕提了起来,黑沉沉的夜,沉得他要喘不过气。

朔儿开始发觉少了一些什么,他竖起耳朵听,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四处望,漆黑的眸子满是人生最初的纯洁无害。

他跑遍了一楼的房间,摔倒了也不要爸爸扶,爬起来继续走,走到每一个房间时都探着小脑袋进去四处搜寻着,也不说话,也不问。

一楼走遍了,他要去爬楼梯,郎坤北不帮他,他也不用,短短的手脚并用着,累得呼哧呼哧。郎坤北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他忽然回头,像是最好奇的精灵,发出人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妈妈?”

郎坤北说不出来话,蹲下去看着他,把他那样小的身体一点点搂进怀里,就像一件易碎的无尚至宝。

朔儿在他的怀里又叫了几遍妈妈,然后扯着嗓子在空旷的北殿里高喊着妈妈、妈妈。朔儿每喊一声都要停下来一会,继续竖着耳朵听着。什么也听不到,朔儿终于是急得哭出来,环住郎坤北的脖颈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一会叫着爸爸,一会说着要妈妈。

郎坤北靠着墙一点点滑坐下去,听着朔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他觉得能哭真好。

朔儿每天醒过来看不见妈妈总要抹着眼睛抽泣一会,然后边抽泣着边楼上楼下地找一遍,找不着他要找的人再缩在郎坤北的怀里嚎啕大哭。

郎坤北也不知道这样小的身体哪里来的力气,能哭出那样大的声响。他想或许孩子的世界是最单纯的,他以为自己哭得足够大声他的妈妈便会听得见,便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也终于觉得有这样一种感觉比思念更苦,比流血更疼,比恨念更毒,那便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孩子如此无助如此悲伤的哭泣!那才只是一个不满两岁的幼儿,是他最珍爱的宝贝,他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和脆弱。

郎坤北觉得他这一辈子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痛过、恨过。

后来朔儿渐渐不哭了,但是仍要一醒来就问他:妈妈回来?

郎坤北惊讶于朔儿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是一个过于早言的孩子。他是一直寸步不离地照看朔儿,甚至把办公室挪到了书房。但是无论朔儿怎样哭着闹着,他始终对于朔儿的妈妈绝口不提。

朔儿越来越黏着他,那是一种充满了恐惧的依赖。而他却不得不去打仗了。因为他的妻子,朔儿的妈妈,嫁给了别的男人。

她穿着凤冠霞帔的相片就在他手里,他得攥得紧一些,他不能让朔儿看到,否则朔儿会哭闹得厉害。

朔儿爬上他的膝盖,伸出一只小手覆上他的眼睛,说:“爸爸不哭!”

郎坤北眨一下干涩的眼睛,火燎燎的疼。他对朔儿说:“爸爸没哭。”然后拿起他的两只手按住双眸,他的小手很凉,他得给他捂热了,他的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是热的。

朔儿很老实地给他按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发出完整的音:“朔儿不乖,妈妈不爱。”郎坤北身子一颤,又听他反复地念着这句话,念着念着变成了:爸爸不乖。

爸爸不乖,妈妈不爱。是这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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