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开始前，一班进行了座位整体大调换，虽然很不情愿，叔漠尘还是在帮莫宇楼搬好位后把自己的桌子拖到墙边。
坐在前面的方思哲与隔了一整个教室的前同桌挥手示意，简直要上演一场牛郎织女银河相望——不怪乎如此，这两人每天都有说不完的闲话，张致远忍到现在才把他俩分开也是好脾气。
相比之下，此时真正“难舍难分”的正埋头写作业，所谓借作业消愁愁更愁，转头想像往常一样借个修正带，却发现自己左边是空荡荡的走廊，就连胳膊肘也架不到实处。
叔漠尘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放学。
第二天早自习，丁乔然进教室时喊莫宇楼去趟英语办公室：“不清楚是什么事，老师就是让我喊你过去。”
“哦，好。”鉴于自己平时上课做家庭作业的行为很隐蔽，莫宇楼还是很坦然地敲开办公室的门。
“请进！”朱虹见到来人立马兴奋地挥挥手，“来来来，到这儿来。都看看，这就是期中年级第一！”
“喔，不光成绩好，长得也很出色啊！”
英语教研组的老师大多是年轻女老师，聊天话题上比其他老师都要开放。
莫宇楼笑着点点头回应，却见西南角的一个女老师瞪着自己：“莫宇楼，见到我也不打招呼啊？”
看着这位撇嘴的中年妇女，莫宇楼脑子一时短路想不起她是谁——脸盲和路痴往往绑在一起——只能中规中矩地说声“老师好”。
刘倩看少年呆愣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认出自己，这声招呼打得太没含量了，好歹自己也是教过他一个月的老师。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看这个老女人又开始作秀，只能忍住反胃扯开话题：“小莫啊，条件这么好有没有谈女朋友啊？”
“没，没谈过。”为什么这些老师的眼神像要把他吃了？！
另一个老师接着打趣：“就是谈过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现在没有就行，正好我这课代表也没男朋友，我看你俩挺登对的。”
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个帮老师整理作业的女生，正是三班英语课代表唐晗。女生被逗得红了脸，眼神躲闪地打量从刚进门就吸引到她的男生。
莫宇楼干笑几声，知道都是玩笑话但还是把话题切回重点：“老师，你喊我来有什么事吗？”
朱虹原本乐呵呵地跟她们打趣，听这问题也想到正事：“你这次的英语作文写得很好，我们打算复印下来发给全年级，问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