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提着酒，走到前院的护卫面前，说道：“柳大人呢？”
“在里面，小人也不知。”
刚走出来的一个侍女说道：“河东君在更衣，请稍等片刻。”
那个护卫好奇地看着张凡，忍不住问道：“咱家柳大人真的是佛门俗家弟子吗？”
“真的！”
说着，皇帝就大摇大摆走到堂客，坐下来，等柳如是。
不多时，柳如是出来了，她一看到皇帝坐在那里，先是大吃了一惊，随后连忙要行礼。
“免了免了，我也是大晚上的无聊没事，想找个人说话，刚好路过你家门口，就进来了。”
烛光下，柳如是那张清雅绝尘的脸，仿佛白月光一样。
这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一身的女子。
“哦，这酒是路边顺便买的，这些菜，也是路边顺便买的。”
柳如是也没说什么，皇帝说是路边顺便买的就顺便买的吧，她还能说啥呢？
外面的人倒是都进来了，后面的人开始端着菜到前面来。
张凡有些好奇，柳如是说道：“都是我府上的人，今晚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柳如是还真不拿下人当下人。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崇祯站起来，就要走出去，柳如是也跟着走出去，走到前院，说道：“恭送陛下。”
“你不留朕？”
“他们怕生，陛下在这里，他们这顿年夜饭怕是吃不踏实。”
“你……好，朕走！”崇祯转身大步走出去，突然又止住脚步，回头说道，“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离开北京，朕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走了，谁来帮朕处理公务？”
“陛下，这……”
“你若要回浙江，朕到时候再找时间，让你回去。”
说完，便转身离去。
不多数，护卫出来了，说道：“大人，刚才那位公子是谁啊，我在里面都听到他的声音了，他敢对大人大呼小叫，我去教训他！”
“不必了。”柳如是并不打算将皇帝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对了，大人，之前那位公子说你是佛门俗家弟子，一辈子不嫁，是真的吗？”
柳如是：？
就在崇祯刚回到紫禁城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李自成已经抵达了淮安。
淮安漕运总督衙门没有关门，漕运是重要的衙门，即便其他官员放假了，也会有人在此值班。
商人们并没有闲着，徐州大商人刘元在大年三十跑到了淮安，到了漕运总督衙门，找漕运主事李敬先。
李敬先此事还真的就在衙门里。
这大年三十晚上，他不回家吃年夜饭？
当然不是不回，而是有太重要的事情了。
“李大人，这是两万两银票，不成敬意，这是小人的。”
“这五万两是刘爷孝敬您的，他旧疾发作，来不了。”他说的刘爷自然就是刘秉昌。
李敬先瞥了一眼，说道：“听说你们跑了一个人？”
“王五跑了。”
“会捅出去么？”
“不会，大人放心，刘爷已经四处找他，他逃不了！”
便在此时，外面执勤的护卫急忙进来，说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不见！”
“那人非要进来。”
“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漕运总督衙门，他还敢闯进来不成！”
他话音刚落，李自成已经带着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