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
桌子上的摆件、胭脂水粉、糕点等等所有东西全被扔到地上,满地狼藉。
两个侍女蜷缩在一旁抽泣,一边哀求。
但女人嫉妒的怒火并没有随着发泄而减少,而是越演越烈。
“凭什么?她一个罪臣之女,为何能在峻哥哥身边?竟然能得到峻哥哥!十几年了,我对他一片痴心,他怎么就没看见?我不要他们在一起!我不要!”阮清兰不顾身份形象的哭喊。
国师阮卿沙听闻下人禀报,赶到阮清兰的房间问道:“究竟是何人惹得爱女发如此大的火气?”
见父亲赶来,阮清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委屈的说道:“爹爹,是您说峻哥哥只是把她当作救命的工具,并不会把她放在心上的。但如今峻哥哥的毒已经清除了,怎么还把她留在王府?”
“就这个女人,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她不过是一个罪臣的女儿,怎么比得过你?”阮卿沙摇了摇头,一脸宠溺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无法和我相提并论,但我怕峻哥哥会对她日久生情。”阮清兰一脸担忧的说道。
“六王爷的性子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你们从小一起玩儿,你应该很清楚,他认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姞连赫的叛国之罪,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除非这女人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阮卿沙捋一捋胡子,对自己看人的本事无比自信,毫不怀疑的说道。
“对峻哥哥的性子,我当然是很了解,但这个女人我不放心,她竟然和肥肥能玩到一块!”阮清兰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幕,心里的不安又袭上心头。
“你是说六王爷的爱犬?”见阮清兰点头,阮卿沙思考了一下,随即说道:“那神兽并非一般人能靠近,恐怕这女人并非简单。这样吧,爹爹明儿个探探六王爷的口风,看他的心意如何。”
“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阮清兰破涕为笑的说道。
翌日,下了早朝后,嬴峻回府命人把姞妃叫过来东风阁。
“六王爷的身体已经恢复,臣替王爷感到庆幸。但这女人该如何处置,六王爷理应昭告天下。
虽然现在她是六王爷的人,但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和我朝的国运有着紧密的关系,六王爷,千万不要被一时之情所迷惑了。”嬴峻回忆起早朝时国师的一番话,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日,他的确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从之前对她厌恶,到现在可能存在着一丝丝的欣赏。
自从第四次毒发后,他的身体慢慢的恢复过来,不知道毒素是什么时候已经被清除的一干二净,宫里的大夫无不对这事称奇,都说这简直是奇迹!
人们都称赞国师料事如神,功不可没,对他的话语更是信奉。
但他是最清楚不过,这毒素,他是和姞妃接触后,才得以清除的,如果说功劳在于国师,那苦劳便是姞妃。
但世人又怎么会把好的事情和一个叛国罪臣之女牵扯上。
想至此,他隐隐有一丝心疼。
她是他的女人,世人再怎么厌恶,这也是既定的事实。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离开峻王府的,这也是他认定的事情。
但要以什么身份留在王府,这也是要给公众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