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的美眸中渐渐泛起一抹疑惑。
她是九世怨念归集一体的冤魂。
九世凄苦，每一世都含恨而死。
到如今，怎会有值得她露出笑容的事？
“我方才为什么会笑呢？”
如此想着。
苏清颜也低眉望向了那睡得像死猪似的林陌，不由得疑惑道：“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
...
她先是转头看向了落地窗的玻璃。
透过玻璃，依稀能看到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绝美容颜。
苏清颜不禁回想起曾经的遭遇。
每一世她都因这幅皮囊，家破人亡，含恨而终。
她敢说。
任何男人在面对她时。
心底都会生出雄性最原始的欲望。
“九世，这副面容不知为我引来过多少灾劫。”
“今日我毫无反抗之力时，这少年难道就没有半分非分之想么？”
她也回想起了与林陌相遇后的每一幅画面。
虽说有肢体接触。
但对她却并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反而还用他所知的方式照顾着自己。
“难道他对我就没有产生过任何邪念？”
苏清颜目光泛冷：“我不信。”
下一刻。
她抬起纤细的玉手，纤纤玉指轻点在了林陌的眉心上。
“问心。”
“我且问，你且答。”
...
“嗯...”
熟睡中的林陌迷迷糊糊的回应道。
“我美么？”
“美。”
“有多美？”
“国色天香，祸国殃民。”
听到这样的答案。
苏清颜眼中并没有欣喜，反而闪过一抹阴郁。
“我既然这么美，你就没想过占有我么？”
“想过。”
想过？
这个答案倒是在苏清颜的预料之中。
如果说完全不想，那一定是谎言。
但她还是问道：
“在我昏睡时，你有无数次轻薄我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动手？”
“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为什么？”
“犯法。”
“如果不犯法呢？”
“没有如果。”
...
苏清颜脸色有些难看。
这家伙，怎么连问心都那么倔呢？
“我说了，如果！我说不犯法就是不犯法！”
“那我也不会占你便宜。”
“为什么？”
苏清颜不解道。
“我们既没有交往，甚至连朋友都不算，我不会违背妇女意愿。”
“你撒谎！”
“句句属实...”
苏清颜目光阴沉。
她知道。
在问心一术面前。
得到的一定是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我天生媚骨，凡人面对我真的能做到恪守本心么？”
苏清颜心底依旧不信：“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否真如你口中那般光明磊落。”
随着盈盈一指。
“入梦。”
只听苏清颜淡淡开口。
熟睡中的林陌，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
...
这一夜。
林陌做梦了。
准确的来说，他做了段不一样的梦。
在每一段梦境中。
他的身份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