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醒,也不顾后背有多疼,伤口有多骇人,将狼牙碾碎,止血草嚼碎,拌成一物,加狼血与雪搅拌,最后将她身上的淤青敷上,才算是将她治的差不多。
又估摸着,掂量了下,留了接下来一个月量,约小半袋与十六颗狼牙,费洛斯觉得这些太少有些拿不出手,趁着夜色还黑,将抓伤简单处理了下,便又拿着猎枪与斧头出门。
将伤口的血污处理,但那血腥仍然还能闻到,对于人类而言不可闻,但对于野兽而言明显的不行,而那些雪狼,闻到血腥总是扑来,可能是定性猎物是负伤状态,更容易捕猎到吧。
这一晚上只是在野外采到少许草药,算上家里的,满打满算面前半袋。也没办法,现在状态的他不敢再深入狼穴,在黄昏之时便匆匆回到小屋,拿上那小半袋与狼牙重回镇子上。
“来的真早……怎么这么臭的”
药铺的新老板名为尔普斯卡夫,他前脚刚刚将药铺的门开开,费洛斯后脚就过来,忘了换衣服,不过好在身上大部分脏污都被雪给冲下来,气味消除了大半,但仍然刺鼻。
“把狼的粪便涂在身上,在足够黑的地方可以让它们误以为你是它们的同类”
费洛斯将手中一大一小两个兽皮袋递给他,大的装的是止血草,小的装的是狼牙。老板觉得有些意外,可能是觉得有点太快了,昨天下午告诉他的,今天早上就搞了这么多。
“辛苦了,有点太多了,等等”
老板拿着袋子放下后又走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小包。
“这是?”
“给你的,你找到的远比我给你的要值钱的多,我拿着亏心,这个就当做回礼了”
费洛斯本想拒绝,不过见到老板硬塞进他兜里,最终还是收下了。
“谢谢”
费洛斯道了声谢
“先不说这些,你家里那个受伤的情况如何”
趁着白天还没人,老板话也多,就想着跟费洛斯多多闲聊一些,这股气味闻久了也就适应了,已经觉得不出来有多么臭,不过路过的行人到并非如此。
“稳定下来,剩下的只能看她能不能撑过去了”
“被什么伤的”
“长年累月的伤口,还有不少冻伤,我找到她时我能觉得要是再来晚一天,她估计就得死了”
费洛斯如实说到,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听者有心,且他似乎也有点关心那人,于是张口开说。
“要是有任何恶化,像是什么发烧、体温不正常、长睡不醒什么的状况,就过来跟我说,到时我想着点办法解决”
二人就这样闲聊交谈着,直到已经上午,过了早饭时间,药铺的客人也多起来时,费洛斯便结束了闲聊,回到小木屋打算换身衣服,顺便看看她有没有醒来。
由于与镇子里相隔比较远,回到木屋时已经是快到正午,好消息是她醒了过来,看来最终还是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死亡。她的水不够喝了,嘴唇干裂,费洛斯将换衣服缓一缓,拿点水来。
一杯水下肚,嘴唇恢复了红润,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他又拿来了点吃的。
“你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在哪里”
费洛斯询问,她的四肢孱弱纤细,似乎严重的营养不良,发色极其不健康,瘦可见骨,面黄肌瘦的,身体也不太好,且年龄尚幼,面相不到十六。
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并不好,一个字一顿,有时一个词一顿。即便如此难以理解,费洛斯在旁边耐心的听着,且意外的可以知晓她想要表达什么,尽管嘴巴似乎不受她大脑控制。
“……蒂…利尔”
这是她的名字,说完后又讲述了些故事。她是被强盗奸淫的众多妇女中所生的一位孩子,很小之时,母亲便将她扔进孤儿院中,最后被骗签了卖身契,用了几十块钱就换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