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末尾,在明晃晃太阳照耀之下的晴朗天气还是常见,海风恰到好处,将风帆吹得满满的,还带来了海洋特有咸腥味。波涛也是不大不小的,带着船只左右摇晃。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出海旅游的好天气。
如果没人晕船的话。
嗯嗯,如果没人晕船的话,这将是一次非常美好的旅行。
偏偏这种事被迪诺他们赶上了。就在船舱里,霍尔正吐的一塌糊涂。就连在船舱外指挥的船长都听得一清二楚。
“迪诺大人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刚刚从亚瑟大人的魔掌中逃出就因为霍尔晕船没办法看海,不过像迪诺这样看多了海也没什么遗憾的吧。
船长再次确认了没有问题,最终回了自己的房间,背后的声音实在让太不舒服了。
“呕-----------”
霍尔又是没能忍住,趴在床头呕吐起来。昨天的晚餐也化作了呕吐物,至于今天的早餐早就已经吐完了。
看起来晕船确实与身体素质无关,霍尔强壮的身体完全没挡住晕船的力量,但一开始也会晕船的帕西和斯莫也早已适应。
迪诺就坐在床边,他扶着霍尔躺好,脸上却完全是戏谑的表情。
“看来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有不少嘛----光是晕船就变成这样,这辈子还能挑战我吗?”
霍尔一脸憋屈,但却无法反抗。
“老--老子天生,唔唔----老子天生跟海犯冲不行吗!!”
“嗯嗯,也就是说霍尔终于认输了吗?”
“谁会啊!!呕------”
尽管在嘴硬,但现在霍尔也老实了下来。应该说嘴巴上这样,身体还是很老实嘛。不,这样说好像也不对。
“真是连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那是怎么做到的---”
帕西难以置信地问。
“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到啊!帕西你竟然还问这家伙!很明显是在蒙人------呕。”
很明显的反抗遭到了迪诺的残忍镇压,霍尔一吐完,就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帕西。仿佛在说【叛徒】,被这眼神吓到,帕西打了个寒颤,立刻起身。
“我去找船长看看海图啊!”
他头也不回地跑走了,远离是非之地,反正霍尔有迪诺看着绝不会出事,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在船上健步如飞的动作更加招惹了仇恨值。
迪诺看到了霍尔的眼神,怜悯的说,“认清现实吧,霍尔-----”
“谁都可以这么说但我完全不想听到你说啊混----呕----——-”
“已经坏掉了--”“已经坏掉了呢--”
就在一旁的奧芬和斯莫同时小声的说,但对霍尔没有丝毫的同情,应该是自作自受吧,霍尔平常就没少吃亏,怎么就不长点记性。
不过要长记性就不是霍尔了----
迪诺一巴掌把霍尔拍在床上,“给我好好躺着,病人还敢乱动。”“谁是病人啊!”尽管这么说,霍尔终于不乱动了。迪诺终于抓住机会把晕船药倒进霍尔嘴里,霍尔顿时咳嗽起来,他最讨厌晕船药的味道。
迪诺这才满意,收好瓶子,对着奧芬和斯莫说:“不用计真搞不定他啊。”两人同时咧嘴,迪诺大人的腹黑真是到一定程度了。
但这种药剂也顶不了多长时间,毕竟只是试用品。这年头还没人闲下来去研究这种东西。于是迪诺转向斯莫,这家伙适应性一直不差。
“斯莫,你有什么办法?”
“从霍尔第一次晕船你就问我这个问题-----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办法。”
斯莫毫不客气地说,紫色的短发少年也有不对付的人,当然大部分人都不擅长对付迪诺,这小子太奇葩了。
“我只会用【强制执行】”
斯莫的方法当然不适合霍尔,应该说不适用于其他任何人。【强制执行】是心理暗示,类似于催眠的手法,只是作用对象是自己。这需要强大精神暗示,就是迪诺也难以做到。
迪诺惋惜的摇头,虽然没人认为他在惋惜什么。
“那-----”
“请不要来问我我没有一种治晕船的方法。”
奧芬没等迪诺问出来就回答了问题,就像一早就知道迪诺会来问自己一样。
“我明明还没有说出来。”
“如果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我还算是迪诺大人的副官吗?”
“其实我是想问怎么让霍尔学会心理暗示----”
“开玩笑吧!迪诺大人一定是临时才改的对不对!”
“原来是这样啊。”
“不许装傻!”
奧芬气呼呼地对迪诺发火,甚至忍不住抽出自己那根一米来长的法杖去攻击他,然而就在现在,霍尔呕吐的声音格外刺耳。
“药效--消失得很快。”
迪诺很冷静的下了结论,奧芬顿时火大。
“迪诺大人,你又买的盗版的吧!”
他大声训斥不听话的长官,而迪诺似乎想靠傻笑蒙混过去,但奧芬根本不被所骗,斯莫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被人遗忘的霍尔有点想说话,但无法张口。
奧芬忽然停下来,认真的想了一下,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摸了一下自己的手。霍尔跟斯莫都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从小一起长大的迪诺了然的点点头,露出微笑。
霍尔用一种不祥的预感。
“喂喂--我警告你啊!如果你--------”
“砰!”
丝毫没有美感的一个手刀,霍尔直接晕过去,打人的迪诺满脸笑容,意犹未尽。
“这就完了?”
回应他的是奧芬和斯莫的两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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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比起开船时冷清多了,迪诺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两个水手在闲聊,观察方向,看到他们出来也没说什么。迪诺登记上船的身份是护航骑士,但没几个人会相信。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做到什么?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一个蹭上船的贵族子弟,水手们最讨厌这种人。当热迪诺也不在意他们在想什么。
斯莫一出门就不见了,迪诺和奧芬早习以为常。脱出牢笼,迪诺现在终于休闲下来。靠在船舷上高兴地笑。
“霍尔起来之后会不会来找我算账?”
“那当然,”奧芬十分肯定,“如果不来,他还是霍尔吗?”
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霍尔不自量力到极点,比如每次都会被迪诺揍,被艾米莉亚扁,被艾米莉亚扁,被迪诺揍。他这么大的块头真的不是肿起来的?真想总会让人各种泪目。
“你真认为他能不晕船?”
“如果我没记错,迪诺大人带了制晕船药的药草了吧?”奧芬说,“真不知道霍尔怎么得罪你了。”
迪诺整人的法子真是一出接一出,明明带了药还不给霍尔用。迪诺很是惊讶:“你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是那个大家?”“反正从一开始就没人担心过霍尔的晕船症。”
“失策了。”迪诺压低声音,不甘心的说。
这有什么不甘心的,奧芬不太明白,难道说被人发现就是失败,迪诺大人思维也太奇怪了,他还真是会在奇怪的地方变得出人意料的傲娇。
“就算看不到也不会担心,迪诺大人总能解决这些问题吧。”
“虽然被人依赖的感觉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不爽呢?”
“那是你贱得慌。”
揍人揍到神清气爽,这种事怎么能忍,要不是真打不过,奥芬也想打他。不过一想到还有正事,奧芬还是努力忍住了。
“迪诺大人,”奧芬问,“艾米姐姐的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