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宁还是心虚。
她没有给贺显一个准确的答复，而是转身抱他，手脚并用地攀到他身上。
“那先同居吧，”启宁趴在贺显胸口，眼睛亮晶晶地仰脸问他，“可以吗？”
他们两人复合之后，很多事情都进行得无比自然。
但还不到同居的地步，甚至有时候双方忙起来，一起吃个饭都算是挤时间了。
这也是启宁能想到的，目前能接受的最大的改变。
贺显被她散落在他身上的头发弄得痒痒的，他帮她把头发归拢到一侧，顺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如果你想好了，我当然可以。”
“那是去你那，还是来我这呢。”
“你决定。”
启宁认真想了个遍，“那你能来我这吗？因为我想了下，我要是去你家的话，椰椰也要带过去，万一它啃你的沙发怎么办？”
贺显确实没什么意见，“住在你这你会比较有保障。”
“比如什么？”
“如果吵架了，离开的人就是我。”
启宁笑出声，“你还想过吵架的时候我把你赶走吗？”
贺显握住她的腰身，把她抱上来一些，在她唇上亲了下，“以防万一。”
这个假设让启宁活跃起来，“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把你赶出来。”
尾音消失在亲吻中。
早上启宁被闹钟叫醒，她今天要早点去电视台、
闹钟关得快，没吵到贺显，他还没醒。
启宁放轻动作坐起来，回头盯着贺显看了半分钟，轻手轻脚地下床找东西。
很快她又回到床边，被子只盖到贺显的腰部，启宁跨上去，把刚找到的口红拧开。
贺显已经被她弄醒了。
“别动。”
启宁按住他，“你先别动，也别睁开眼睛，我说好了你再动。”
贺显照做，但还是看见了她手中拿着的口红。
因为看不见，其他的感观便被放大。
微凉的膏体抵到脖子上，又顺着向下缓缓移动，划过了喉结，又从锁骨中间划过，一路溜到腹部。
启宁开始用口红在他身上写字。
飞快写完一个字，启宁趁着贺显闭着眼睛，拿过手机，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敢说：“好了。”
贺显看她时，她已经要下去，被贺显抓住了。
“在干什么？”
启宁磕绊道：“你自己看嘛。”
贺显能看得最清楚的地方是她写的字，一个潦草但还能辨认出来的“起”字。
启宁看他认出来了，这会儿反而心虚起来。
“我去找卸妆棉帮你擦干净！”
“慢着，”贺显把启宁拉到眼前，“你这是什么行为？”
启宁的不好意思姗姗来迟，“我就是……突发奇想，你别生气。”
还好她用手机拍照片的时候没被他发现，那个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
贺显说：“我没生气，但是你要负责清理干净。”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