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岩兄,快快请进。”孙棘招呼来人。
“哎呀,还进个屁,衙门马上让人给占了。”来人心急火燎道。
“啊。”孙氏兄弟一惊。
“咱们快去。”何小龙道,复又问向那人,“情况如何,来的都是什么人?”
“你又是谁?俺为何要告诉你?”这人看来也是个直脾气。
“周兄,这是何小龙何兄,咱们边走边说。”孙棘急道介绍。
四人匆匆出了家门,孙宅与衙门不过二里地,片刻即到。
那周岩性子虽然鲁莽,讲事情倒也分明。三言两语,倒也把事情经过说了清楚。
周岩乃附近王陵村之古人,生于秦末汉初,曾在秦将章邯麾下效力,战死于战场。
每每与人道自己前世,因亡于无名士兵之手,至今耿耿于怀。
来到乱世,周岩只有两个愿望:找一个好的技击老师,学习武艺;寻到到一个明主,在乱世中生存下来。
周岩降于乱世,与同样脾性直来直去之孙萨性格相近,情投意合,反正闲来无事,遂做起义工,帮助二孙看护衙门。
这日,何小龙和孙棘刚走,就先后来了三波人,人多势众,周岩虽然有些鲁莽,也知道一人架不过人多,好汉难敌众手的道理,急忙回来搬救兵。
何小龙四人赶过来之时,
衙门外却站着三群人,互不相让。
中间一波,约有八、九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只有一米五左右。
左边一波,只有六个人,为首者身着锦衣,比常人高出半个头来。
右边一波,衣衫褴褛,却是一帮乞丐,人数最多,有十多个人的样子,他们个个面黄肌瘦,但却簇拥着一个油光滑面的大胖子。
“尔等速速离开,即日起,这府衙便归我姚帆了”,只听那胖子叫道。
这时,却没人料到衙门外的树林深处,藏着两个少年,也是衣衫褴褛。
“躲好,别出声,没看到姚老大也来了吗?”
“切,他姚老大来了又怎样,我张一山就是不服他。“
“你就是嘴上英雄,腿上狗熊,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不过我就是奇怪,这厮明明是个乞丐,却怎吃得这样肥胖,小臂比我腰都粗。”
“我有同感,从未见他讨过饭,但凡有好处的地方,必有他的身影出现。”
“这等为乞不讨饭,处处惹事端的家伙,我见一次骂一次。”张
一山忿忿不平道。
“好,你厉害,不知上次是谁,偷人家小妾的金簪被发现,挨了
七拳八脚,落荒而逃,几乎将命丢掉。”
“就是我张一山,怎样,这厮做乞丐还养着三房四妾,狗眼看人低,若有下次,我还去。”
张一山一转眼珠,说道,“倒是某个家伙,见到那外地来的老
头讨饭时被一帮本地恶丐欺侮时,挺身而出,结果被揍得面目全
非,躺了足足半个月才爬起来。”
“可恨我李逸思本领低微,眼睁睁看着这帮泼皮欺街霸市,却无能为力。”另一少年攥紧了拳头。
“李四,你的机会来了。”张一山说道。
“此话怎讲,张三?”李逸思问。
“姚老大这回碰到对手了,你别看他人多,这回定然吃亏,你虽不能亲自痛打这厮,却可以大饱眼福。你可知道那矮子是谁?”
“是谁?”
“永安村的老大,赵海,四流武者,打遍十里八村无敌手的狠角色。”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他,那是因为周边各村的村长、族老或各村堂主心善,不与他计较。”
那二小在林中私语,却说衙门之前。
“无主之屋,人人可居,凭啥就是你的了。”赵海阴深深对姚帆说。
“你这短板登,好自没趣,这里是文亭村,我乃文亭人,你说是我的屋子不是?”
林中。
“我说姚胖子这下子麻烦了吧,赵海这人最嫉恨有人说他矮。”张一山幸灾乐祸道。
衙门前。
“谁是矮板凳,你有种再说一遍。”赵海怒道。
“矮板凳,矮板凳,我今个就------”姚帆不依不饶,但话未说完,一只拳头就像他面门袭来。
这赵海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说动手就动手。
好个姚胖子,别看身体肥硕,脚步却不含糊,一扭身,躲过拳头。
“好你个矮板凳,偷袭呀。”
欺身而上,两人便斗在一起。
林中。
“姚老大,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能和赵海斗了个旗鼓相当,看来当日你从他手下全身而退,实属侥幸呀。”李逸思道。
“那是,我张一山天资聪慧,不比常人。”张一山洋洋自得。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照样窝在这里。”李逸思冷哼。
“哎,可惜你我皆过了入山的年龄。要不然------哎,天妒英才呀。”
乱世之中,每年九月,不满十岁者,即可通过各村演武堂的测
试,凡达到六流武者水平者,就会被集中在一起,让四大门派之人
带入四方山学艺,即为“入山”。
是年,张一山已经十四,李逸思也过了十三岁生日,二人皆是孤儿,无村无籍,自是没法通过演武堂进入四大门派。
“嘘,噤声,那高大汉子你可认识?”李逸思问道。
“不认识,怎么了?”张一山摇了摇头。
“他要出手了。”
就在李逸思说话之际,场面上又起风云。
那高大汉子已加入战团,一拳挥向姚帆,力量甚大,姚帆受
拳,止势不住,连退几步,扑通倒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多谢兄台相助。”赵海也不明就里,正待抱拳致谢,却见那汉
子又是双拳齐出,击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