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安官说随便。”
“那你早讲嘛,怎么样,拖学长哨好玩吧?”
“不好玩,对比起学长。”
“阿明呢,他怎么了?”
“他刚才吃饭的时候,吐了。”
“吐了?吐了就吐了,靠!吐了就不用站哨吗?”
“不是……学长……阿明不只是吐了……他好像,遇到脏东西了!”
“什么鬼?”
“就是……”小蔡开始叙述当时的情况。
地餐是一个类似于体育馆的大空间,可以容纳五百个士兵吃饭的地方。阿明本来是个很健谈很出风头的一个人,但今天早上却默默不语,不言一发的打好早餐后坐在位子上盯着稀饭发呆。首先发现异状的是他的好兄弟小郭,其实也就是昨天晚上接他哨的人,小郭说昨天接他哨时就感觉不对劲,所以今天早上就特别注意他。
一开始阿明只是默默的流泪,然后开始用头撞餐桌,这时候全桌的人都注意到阿明不对了。他一边撞,还一边胡言乱语。然后开始呕吐、翻白眼,事情发展到这里连旁边用餐的长官都来了。一个中校马上叫两个弟兄扶着阿明上他的军车,直接送到医务所。然后大家先回部队,向士官长报告情况。但听医务所的人说阿明一上车就恢复正常了,医务所的人让他休息一下,就让人把他载回来了。
不会吧?哪有这么准,昨天晚上跟他讲个鬼故事,今天就中邪了。回到部队后,我休息了一下后,就去找学长了解情况。
安官鬼哥说:“那个阿明可能要退役咯!”
“怎么?真中邪啦?死丫菜是不是装的?!”
“谁知道,鬼头鬼脑的家伙,听说他在地餐那边闹的动静还蛮大的,刚刚地餐那边的队长还打电话过来说是食物中毒,以后油料队就不要过去吃饭了。”
“那阿明呢?”
“还在里面跟士官长说话,你先带个阿菜去量油吧。”
“了解。”
前面提到,我们单位是新竹空军基地油料作业组,量油放水是油料组单位每天要做的事,由于补了很多新兵,所以我也是有多少教多少,苦在前面乐在后面嘛。
今天带的丫菜就是前面提到的小郭,叫阿菜穿好全套的量油装备后我就带他上油库了。所谓油库其实就是埋在碉堡后面的油槽,而碉堡还覆盖了绿化,外观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小山丘。
还没有上油库我就忍不住问小郭,那个阿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你早上跟阿明换哨时他就有问题了!”
“学长,你知道啦!”
“恩,怎么回事?我昨天跟他换哨时还好好的,他还带了游戏机去玩!”
“早上很奇怪,我没有看到阿明在打游戏机,就看着他抬着头发呆,我还以为他在睡觉,他直挺挺的站在哨点,眼睛睁的大大的,但好像没有看我一样。我锤了他一下,他就回神了!”
“这很好啊,站哨的最高境界,张飞站哨法,边站边睡还不会被发现,想不到阿明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佩服、佩服!”
“不是啊,学长,他回神第一个动作是跪下,然后开始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