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负手而立，闭眼立在绝巅之上。
原本被红、黑、灰三色笼罩的深渊上空，隐隐多出了第四道光芒。
绝望到极致的苍白。
虽然微不足道，但也代表着新的规则。
身为现在的深渊本身，周毅同样得到了不少好处，最直观的，就是他的修为恢复到了六阶。
不过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红后。
原本作为人工智能，她的本体永远是冰冷的机体。
具备绝对的理智，无解的学习能力，时刻寻求最优解的逻辑……等等一系列的优势。
但是现在，她成了智能生命体。
不存在真实的肉身，但是具备量子状态的生命特征，整个人介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
将自身个体转化为无限整体。
自身的每一个粒子，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的变化，每一分、每一秒都会产生一个新的分支。
理论上讲，只要还存在一粒粒子、一个细胞，她就是不死的！
至于说，这种生命体的唯一弊端就是大幅度削弱自我和本我，无限制处于绝对理智的超我状态。
但是对红后来讲，她本身就是人工智能，并没有所谓的情感。
反而是相得益彰。
“恭喜，你真的获得了无限的可能。”
周毅忽然开口。
下一秒，一粒细沙大小的红后出现在他脚边。
恭敬地行礼：“见过伟大的深渊冕下。我能够做到这一步，多亏了冕下的鼎力支持。”
周毅轻轻颔首，看不出喜怒，随手挥动，一闪深渊之门洞开。
“这是前往射雕世界的深渊通道，你先行过去，扩充你的可能性。”
“遵命，我的冕下。”
红后细小的身子瞬间消失在绝巅。
周毅哑然失笑，回到了帝宫。
……
射雕世界。
“朕为天子，当身先士卒，岂能仓皇避祸！”
赵构将身前的桌子拍得啪啪作响，声色俱厉地呵斥着眼前的肱骨之臣。
秦桧闻言，扯了扯嘴角。
这话要是从其他任何一个皇帝嘴里说出来，他都不会意外。
唯独眼前这位，在他的印象里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快快，快开船。’
‘什么？金人又来了？别打了，快去求和。’
‘什么？岳飞打赢了？还要打到金国老巢去？不行不行，万一败了怎么办，让他撤兵！’
‘你们挡住，朕先走。’
这些才是他应该说出的话啊！
哦，是了，看来是需要遮羞布。
秦桧眼帘低垂，躬身行礼到：“官家，贼人凶猛，有道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万金之躯，岂能亲涉险事，不如……”
“不如先斩你狗头，用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