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天气有点冷。月历上说：午时行，大凶，宜结伴对饮。
冷风吹啊吹，一片安宁，甚至显得阴冷。一个女人在人行道上行走，前面十分钟的路程就是他的家。在十九层，房子大而宽敞，一般人买不起。女子在这阴冷的夜里还穿着性感，裙子快要包不住他的臀部，穿着高跟鞋行走，难免屁股一扭一扭，前突后翘，这裙子里面是什么？让男人有想冲上去，大大过瘾一翻的冲动。
这别墅群靠着山，房地产商广告做得精美：拥有靠山，高枕无伤！你想体验大自然的爱抚吗？你想远离俗世的打扰吗……殊不知，各人都在这俗世里玩着蛆虫，蛆虫的卵产在人的体内，洗都洗不掉。这靠山别墅怎么看都像聚着恶魔的古堡，里头的恶魔在拿着无辜人的血在洗澡。
女人的高跟鞋噔噔地响着，像催命的无常手里那根索命幡在地上碰出的声音。女人感到后背有些凉意，好像有什么击在自己背心骨，又不像实质的感觉，对，就像人的眼神击在背心骨的感觉。回头一看，又觉得自己神经质，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
噔，噔，噔。她透过自己高跟鞋的响声外听到后面传来细微的声音，她再次转过身，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再次转过身往前行走。她再次感觉到那种确实存在又无形的东西越来越靠近，她呼吸渐渐急促，本来突起的乳房一挺一挺，更加媚惑人心了。
沙，沙，沙。她听到这响声，急转过身，看着地下，眼睛瞪得大大的。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枯树叶被什么压平，然后又恢复，像一个隐形人一步一个脚印朝自己逼来。她喉咙里想叫，却没有叫出来，只听到自己发出干哑的声音。
一个斗室内，室内有沉重潮湿的泥土气息，轰隆隆一阵响声过后。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从昏迷中醒来。她看着四周杂乱的一切，她惊恐地大声叫起来，却只听见自己的回声。这回声好像另一个惊吓过度的女人在向自己求助。越是叫，越是听到自己惊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荡，恐怖的感觉越铺天而来。她干脆安静下来，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斗室里安静下来后，听到发出细微的脚步声，这个声音由远而近，然后听到门嘭然一声响，巨大的铁门被打开的声响，然后又被重重地关上。
这个女人明显感觉到后面有一个实质但是又捕捉不到的东西存在。她心里恐惧到极点。人总是对未知存在的东西感觉恐惧，有些人不会怕站在对面正想吃你的老虎，但怕暗夜里后面突然感觉到的东西，哪怕只是心里作用。
……
许多人口的失踪给这个社会带来了一丝不安。在这个刑侦手段极度发达的社会，这样的事件是无法想象的。这给一些抗议示威的民众带来了一丝不安。
当那些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数天之后。这些人，有些行动僵硬，有些像科幻剧情里的丧尸。但是经过后续的观察，情况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些人的行为各有千秋，并不像丧尸片里面那些恶心的尸体一样会全部吃人，吃人的只是极少数，带有这种攻击性的不仅吃人，也生吃其他动物。有些会在地上爬，吃些叶子之类的东西，有些会怕光，会往阴暗处躲藏。有些人发出猪一样的叫声，四肢同时在地上走路。此时，这种异象才在人群中引起真正的骚动。
小夜所在的医院接收了大批这些行为失常的人。
小夜所在的医院其前身是一家国家级专门的精神病医院。但自年初开始，医院关停了其医院的职能，已不再接受病人。上面还下来一些带着神秘色彩的人。医院裁减了很多员工，但小夜长期做为何摩西院长的助理得以继续在这里工作。
有时，医院会解剖一些尸体。小夜只是作为助理，并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有时，还会看见一些全副武装的军人押来一些人，何摩西这时会亲自操刀。小夜觉得恐惧之极，拿活人解剖做实验总是不人道的。
那时，何摩西才跟她解释道那些都是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这里居然能要来死刑犯做实验，可见这间医院行政级别之高。小夜跟了何摩西医生多年，知道他的为人。何摩西又跟她说了一大通人性与科学之类的大道理，她才慢慢放下她那些固有的观念。
刚开始他会给犯人注射麻药，但也许是效果不理想，后来甚至停止注射麻醉剂了。这时的何摩西总会在这时给那些罪犯念一段圣经一样的东西。一些关于罪恶，贪婪，欲望与救赎一样的东西。这让小夜想起那部数十年前的经典恐怖片《电锯惊魂》。小夜有时在旁边听着那些惨叫声，虽然心里极度恶心，但也只能在心里默念：你何必犯罪呢。
这一次大批的行为异常的人被运往这里，何摩西医生忙开了锅。各种电流，各种刺激使得这些人发出各种各样的哀嚎。有些人被解剖得肢离破碎，更加让这家医院如人间炼狱了。
何摩西年近五十，可看着倒像是三十多岁，但他那双眼睛告诉了人们他的心有多沉。当他解剖尸体时，动作有条不紊，哪怕是一个活人在他手底下挣扎哀嚎他也仍然心不跳眼不眨。
小叶有时会出于好奇的问：“您对这些，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您能感觉到痛苦吗？”
何摩西反问道：“你说说，什么是人？”
“长得像人，他就是人。”
“那机器人算不算人？”
“那应该还不算，得会说话，会吃东西。”
“那你是说哑巴就算不得人了。”
“还得会思考。”
“现在医院那些东西，你去抓他时，他们会想方设法的逃跑，他们也知道会疼，还会攻击人们。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思考，你又怎么定性‘思考’。”
“我给您弄糊涂了。”这时的小夜确实晕了，她好像不知道人是个什么东西了。
“语言的形成是从经验而来的，任何的名词都是由重复的观察和感觉刺激而形成的。你对一个才懂事的小孩子指着一头猪说这是狗，那么他就会认定那就是一条狗。人就是这样在反复认定中被定性的，与我们有共同的生活习性，社交圈子等等。但是今天，我要确定的告诉你，这些天被带到医院的东西，已经称不上人了。他们比机器人还不如人。比方说这个，你打他，他会发出像狗一样的叫声，他还会吃屎，你说他还是不是人？这一个，你看，他老是想往地里钻，看到洞他就高兴了。你说他还是不是人？”
小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这个作为神经学上的哲学家让小夜觉得高深莫测。
“那您说，这些东西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丧尸？”
“那些只是科幻片的产物。没有意识，会吃人，面相恐怖才是你说的丧尸。而这些，完全不同于那些，它们更像是被置换了意识，或者说他们的灵魂被其他物种替换掉了。此时的他们，也许的确是一条狗，一条虫子，而真正的他们也许在虫子里面。”
这次不光中央下来了人，连西方国家也来了大批人。这时的小夜才从他们的支言碎语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什么‘绘制人体神经地图’，什么‘哨兵计划’，虽然这一切仍然让小夜觉得迷糊。
五
王潇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这个男人，其高大威猛的形象，让人有一种安全感，特别是其硬朗的衣着，更加给人一种正义的能量。脸形有着极其雄性的特征。
那个男人看了好一会儿资料，道：“不错，我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也是被国家科普过的高阶军官，我叫成杰，宇盾局指挥官，这里现在就是由我们保护。”
“那我就叫您成长官。我们院长要我来见您，您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