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海沉吟了一下，说道：“有。”
章舒说道：“尽管是你没有给他背叛的机会，而对他来说，可能随时都是机会。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狗，这个时候，是很自然地想要做人，或者是继续做狗，只是利益选择问题。那么，一旦是有了利益，就没有可能会继续对你忠心。”
温家海说道：“我只是也不可能会下决心杀他的。”
章舒说道：“你有感情？”
温家海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感情？”
章舒说道：“这个烂尾楼，让多少家倾家荡产？你告诉告诉我？”
温家海说道：“这不一样。”
章舒说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很多东西，都是一样，很多事情，道理也是一样。你如果不忍心，就没有可能会让烂尾楼存在。”
温家海说道：“这里面有原因的。”
谢霄说道：“什么原因都不可能会成立。”
温家海说道：“怎么就不可能会成立？”
朱汉轩说道：“我们都不是傻子。”
温家海不明白地看了朱汉轩一眼，戒备地看着谢霄，说道：“怎么就是傻子？”
朱汉轩说道：“烂尾楼存在，是因为资金出现了问题，才会变成这样，对吧？”
温家海说道：“对。”
朱汉轩说道：“很多人都会是追债吧？”
温家海说道：“对。”
朱汉轩说道：“这个烂尾楼的建设，很多的材料，都赊欠的吧？”
温家海说道：“对。”
朱汉轩说道：“那些人就那么容易放过你？”
温家海说道：“我是无能为力。”
朱汉轩说道：“他们为了钱，是可以不择手段，而现实是，你活得很好。很多的老板，都已经跑路了，已经找不到了，而你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这个时候，你说这个烂尾楼，不是故意的？”
温家海说道：“这是有原因的。”
朱汉轩说道：“不要说原因，很多事情，都是简单直接的判断，而不是什么理由可以成立。就像是秦桧跪在岳飞脚下上千年一样，他可以说他是无辜的，是秉承了赵构的旨意。问题是，他可以选择不做的，而不是一定要做。”
温家海说道：“是迫不得已。”
章舒说道：“温大牙，很多人都说你是无耻，我是不相信。从这一点上来，我还是觉得，很多人说你无耻，都是少说了。”
谢霄说道：“无耻至极。”
温家海说道：“我无耻？就算我无耻，你们和我接触，又算是什么？”
朱汉轩看着温家海，说道：“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你的想法就是，你死了，需要很多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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