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老不死的大武宗就会认出，这是域，传说中的存在。
在领域里，主人就是主宰。
李志目前也只能放出十里左右的领域，但这足够了。
在这个域里，李密像个小小人儿，拼命地在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像没头的老鼠。
百息后，他回到皇宫李渊处。
地面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饺子般落地的宗师们都已经消失不见，周圣、程咬金、李渊正在吃酒。
眼见面得李志进来，三人起身，施礼：“国师！”
刚才那一幕让他们心里更升服威之心。
“罢了，一起吃酒。”
程咬金赶紧倒酒。
李渊问道“国师，不知那李密如今身在何方？是否。。。”
那是个二伍仔，李渊认为他还是死了的好。
“你们且看！”李志抛出已经缩小了的域。
酒坛大小，里面有山有水有地无天，一个只有蚕豆大小的人，在里面不知疲倦地跑，不时上蹿下跳，如同一只猴儿。
这是一种不同的视角，如同上苍的视角，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那是李密！
曾经高高在上的李渊，此时有种还在大唐皇位时，俯看天下百姓的感觉，那时候百姓在他眼里的感觉大致就是如此吧。
领域里的李密又何曾没有此刻李渊的感受，他又怎么能想到有一天，自己像玩偶一样被别人观看。
换位思考一下，位高曾如李渊者，在李志眼里，也就如同现在的李密。
李渊长叹一声，这一刻，他想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所想要，不一定是别人想要的，你珍惜的，别人不一定稀罕，你眼里的最珍，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坨，你自命不凡的，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一把土。
“他会不知疲倦地跑，直到无氧窒息而亡，七窍流血，形如吊死鬼，身化为肥，滋养大地。”李志看到李渊的变化，希望他能把他所看到，告诉那个新皇。
程咬金也是默默无言，看着昔日曾经的兄弟，曾经的对手，很庆幸自己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抱住了一根天柱。
“通知新皇，城外三十里宝山庄为阴阳山驻点，尽快接受，纳入工坊。”李志说罢，带着程咬金回到寝室。
他要借机促成二皇的合作，想必周圣会明白他的意思。今天李密的结局想必李渊会认清，并会告诫新皇。
“阿丑，你去请命于新皇，半月后去岭南道。我有大事嘱你去办。”李志想到后面一系列的大戏还要演，提前做好人手准备。
天亮后，李志来到李二宫前。
自是无人阻拦，直进。
李二刚用完膳，正想着心思呢，见李志进来，也没客气，道：“李密没死？”
李志有些恶作剧地将已经再次缩小的域拿了出来，有些话通过李渊嘴里说出来，不如让李世民直观一些。
领域里的李密已经差不多了，慢慢地在爬行，面目狰狞，七窍流血。
“这是？”李世民吓了一跳。
上苍的视角，容易让人想起位置互换。
“李密。”
李世民再次看了一眼，挥手示意收起，坐在案前，久久不能语。
给他的感触太深了。
曾经的李密，李家都要仰其鼻息，一代风流人物，竟落到如此地步！虽说成王败寇，不作不死，可连最后的尊严和体面都没了，让李二有些感同身受。
李志暗自里笑笑，这李二有时候的确容易沉浸在自我世界里，要慢慢扭转过来。
“陛下，丽质在何处？”
李世民听后怔了半会，才怒道：“丽质还小，她还是个孩子。”
李志道：“不小了，长孙皇后生太子时才十三。”
李世民牙根紧咬，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随后无奈地道：“把戏演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