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一脸唏嘘地说道。
在他的脑海中。
依照古槐的设定，自动衍生的记忆，此时一一浮现。
有浑身染血的神人，内里被六翅千眼的甲虫啃食殆尽，挥舞长枪捅向身边的战友……
有金刚怒目的珈蓝，体表被疫病侵蚀，变得坑坑洼洼，往外渗着腥臭的血水……
更有罗汉被黑腔分割身体，神将被带着黏液的触须贯穿胸膛，长足黑蛆扯着肠带勒住仙人的脖颈……
诸此种种，让老猪心有余悸。
随即，便又对衍允命道：
“当年那一战，打到天地尽头，仙神道崩，佛陀喋血，连帝君都不得不陷入沉睡，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也就你这种没有参与过的人，才会觉得期待。”
“若是为了家族，为了人族，为了这个生养我的世界，晚辈不惧任何战斗，哪怕身死魂消，亦无悔矣！”
这些话，不是为了熬人设，而是衍允命的真心话。
衍族先祖，是为了镇压禁地动乱而亡。
衍族秉承先祖遗训。
以守护东神洲为己任，以壮大人族为目标。
行事或有偏颇，但至少大节无亏，族中理念一直未变。
“你，不错！以后跟着俺老猪混，俺老猪罩着你。”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以后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刚刚义正言辞的衍允命，转眼就换上一副笑脸。
堂堂七境真神，也真能拉得下脸。
面对介于五境和六境之间的老猪，表现地恭敬有加。
换作别的七境真神，哪怕知道老猪出自神墟，有可能是远古神庭的大神复苏归来，也不一定豁得出脸面。
毕竟，老猪明面上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
但，衍允命就豁得出去，也愿意摆低姿态。
一个会捧，一个愿意被捧
两人又侃了一会儿，倒是相处得十分融洽。
“对了对了，刚才那种蓝灰色的果子还有没有，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倒是开胃得很。”
“前辈想要，晚辈这就给您去取来。”
虽然老猪要的是神药，衍族存量不多。
但，衍允命并没有叫难，而是又去给老猪取来了一颗。
而且，还一脸歉意道：“实在是抱歉，这种玄山树果的存量有限，不能让前辈放开了吃。”
“呃……”
老猪不好意思了。
思来想去，老猪还是一口吞了衍玄命拿来的玄山树果。
不过，这次吃完树果之后。
老猪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摆在桌子上。
“这是……”
“这是帝君所居宫殿的一角碎石，俺老猪原本打算用它来当修复钉耙的材料，但……算了算了，给你了，俺老猪也不白吃你的果子。”
“这太贵重了。”
一角碎石，却是充盈神性，甚至还有道则余韵残留。
完整的宫殿，至不济也是帝器一级，简直恐怖！
“俺老猪给你，你就拿着，别磨磨唧唧的。”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