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阴险太恶毒了。你想把我攥在手心供你利用。没那么容易。”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栾某不想把你攥在手心，只是利用利用你罢了。你做你的大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你的荣华富贵。栾某不会干涉。栾某只是让你劝说月王向殷朝称臣。仅此而已。”栾士英说：“月国臣服于大殷，只是月王一人降低了身份，其他人该怎样还怎样。难道月国不向殷朝称臣，你们这些月国的重臣就能高人一等吗？还不是在月王面前口称奴才。你这个位置换个人也能坐。”
阿多被栾士英说得哑口无言。他心里是不愿意月国向殷朝称臣的，但是，正如栾士英所说：称不称臣与自己无关。如果自己失去大总管之位，月国有再多的财富也与自己无关。
“大总管要早下决断，栾某可等不及。”栾士英步步紧逼：“你也知道我是个火爆脾气，什么都干得出来。没那么好的耐性等大总管。三日之内见不到大王的答复，栾某就带着使团去辰国。你也别打别的歪主意，不要想着除掉栾某。实话对你说，大殷朝确实在边境有数十万大军。不然的话凭栾某一人怎么敢这么飞扬跋扈有恃无恐？栾某和使团稍有不测，大殷朝的军队就会立即踏上南月土地。到时候生灵涂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呢。”
“只是称臣，不纳贡朝拜，不缴纳赋税，不服徭役兵役。行不行？”阿多说。
“先称臣，朝拜不朝拜再说。那是大殷皇帝和月王之间的事儿，栾某做不了主。但是，朝贡是必须的。难道月王称臣只是一句空话？不向大殷朝廷朝贡那还算什么称臣？之于缴纳赋税，服徭役兵役的事儿，以后慢慢再说。等两国的关系确定下来，今后少不了常来常往。也说不定大殷朝廷一高兴，赐给南月不少东西。大殷朝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所产鱼米堆积如山。说不定根本瞧不上南月那点物产。大总管先把第一步确定下来吧。先让大王称臣。栾某急等你的回话。”
阿多被栾士英逼上悬崖，没有退路。只好劝说南月王去了。
“如今我们和辰国闹僵，只有依靠大殷朝了。末将与垩虎对战之时，那恶贼一个劲儿的催促家将不要恋战。打算火速赶往扩城。垩虎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还不是倚仗着辰国的白王？辰国亡我之心不死，想要培植垩虎在月地称王，取代大王。这样的虎狼心肠怎能再相信？如果不向殷朝低头，只怕到时候会两面受敌。应付一个辰国就已经很吃力了，再把殷朝得罪了，将会树立一个更强的敌人。我月国的危亡就在眼前了。”阿多对南月王垩牯说：“只是名义上称臣，象征性的给点朝贡的东西。先把这伙人打发了再说。”
“只怕没那么简单。称臣以后他们就会让本王去朝拜。”南月王说：“本王可不愿意给别人磕头。”
“磕不磕头全凭大王。大王不去朝拜他们又能怎样？多找些托词就是了。”阿多说：“末将担心的是以后他们会让我们缴纳赋税，说不定还要让咱们的人去服徭役服兵役。”
“这些比本王给人磕头还重要吗？你想的跟本王想的可不一样。”南月王垩牯不高兴的说：“只要不让本王去朝拜磕头，缴纳赋税又怎样？服徭役服兵役又怎样？不过是损失点东西和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王要是这样想事情就好办了。”阿多说：“给他们一封书表，再带上些月地的特产，给殷朝皇帝进献一些月女，他们自然会高高兴兴离开。两地相隔千里，一来一往就是大半年。只要殷朝不来骚扰咱们，咱们就能过安宁日子。大王在书表上多说点客气话，打发个奴才去就行了。不必亲自去朝拜。殷朝人如果来责问，就由末将去对付他们。末将一定能够让他们打消那些不实的念头。”
“你是兵马大总管，本王许多事情都指着你。只要他们不让本王亲自去朝拜，其他事情你就和他们商量着办吧。”南月王说：“我们成了殷朝的臣属国之后，不经我们同意他们的兵马不能踏上我国土地。这一点必须说清楚。这是底线，不能突破。”
阿多兵马大总管和栾士英进行了多次交涉，最后将称臣的事情定了下来。南月王向大殷皇帝称臣，奉殷朝为宗主国，南月为臣属国。
事已办妥，栾士英带着使团准备启程。南月王在王宫举行盛大宴会招待宗主国使者。栾士英带着吕马童赴宴。吕马童作为栾士英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的站在栾士英身后。
席间，南月国为使者准备了特色风味。其中一样就是酒。这种酒是用香蕉和糯米等酿造出来的，盛在一个大容器里，上面插着好几根芦管，可供多人同时吸饮。栾士英有洁癖，不愿与人共用一个酒壶。推托说自己从来不沾酒，一喝酒身上就会起疱疹。
“贵使不饮酒，那就请尝尝美味珍羞吧。”南月王对栾士英说：“这种美味世上少有，就是你们大殷朝皇帝也未必能够吃得到。”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
“等端上来贵使就知道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内侍们端上了一道奇特的菜肴。看上去像是一只烤野兔。
“这也算是美味珍馐？”栾士英说：“不过是一只烤野兔罢了。”
“呵呵呵，贵使仔细看看，这可不是烤野兔。这东西来自很远的地方，在我月国一只就值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