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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依旧,不息不止(2 / 2)

欣喜的脸在听到电话那端焦虑的声音瞬间难看。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踩下油门,车子如弦般直驰而去。

到苏家门口,姚君兰已经在等,许皓伦一下车,姚君兰便迎了上来,将格格一回来就发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见人的事告诉了他。

许皓伦脸色一黯,坦然告知了姚君兰两人下午吵过架,姚君兰只当是情侣间吵闹,嘱咐了许皓伦两句就让许皓伦留在家里好好和格格说说,今天苏丰年的看护请假,她得赶过去照看。

看着门被关上,许皓伦揉揉眉心,抚额靠墙,长长叹了口气。

时间点滴滑过,房内始终没一点儿动静。

每一分都是煎熬,房内异常气闷,想是又一场暴雨即将临近。

手上腕表指针不停不息,头越加痛,屈指轻敲门板,许皓伦如叹息般沉沉唤道:“格格~”

只一句两字,就再说不下去。之前那般侮辱她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说,道歉?浅薄苍白得连他自己都不屑一顾。她若想打他,骂他,狠狠给他一拳以解心中怒怨,他都依她,总好过眼下僵持,连一点回寰的余地都不给他。

“格格。”

身上还有急要的事等着去处理,一天没睡许皓伦头很痛,太阳穴沉沉的想灌了铅,抬手用力揉了揉,搁在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wonder提醒他勿忘今早十点的会议,时间虽早,但这次事关重大,也怪不得wonder会这么紧张。

事事烦乱越觉胸口气闷,将外套脱下搁在手腕,许皓伦低头将前额抵在门上,好似与她亲密相触,鼻息相融,愧色难减,他又一次唤了她的名。

始终安静的房突然从里洞开,许皓伦微微倾了身体,恰好及时稳住,没撞到那纤瘦的人身上。

苏格格眼中含泪,恨意难消,向上仰头瞪着他,怨恨,隐忍,伤痛。

“格格,对不起,我……”

她头发散乱,只罩了件宽大T恤,一双修长白皙双腿,脚踝裹在可爱兔毛拖鞋里,样子娇弱,不见平时一分凶悍,许皓伦两眼却只盯在她脖间那清晰的蝴蝶印记上,她洗得泛红的双颊上,她搓得蜕皮的肩膀上,刚出口的歉语生生压下来。

愧疚顿化为满天怒气,转而生为难言疼惜,许皓伦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谁干的?”

“谁干的?”

越箍越紧,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好好护住,只有这样才能扶住她瘫软的身体。

许皓伦悔恨交缠,点漆瞳眸隐隐有光,似箭似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

趴伏在胸口的人听着他一遍遍沙哑沉沉的语音呜咽起声,湿湿沾满了他的衬衫,帖伏在他落落于外胸膛上的脸颊混着泪水,直滴在他心上,每一滴都热得像烧熟的洪铁水,烫得他心上一个一个难以消磨的烙痕。

“我在这里,格格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你。”

一遍一遍,符咒般想驱赶她脑海里残存的噩梦。许皓伦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为什么没好好保护她?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她洗了好多遍,洗了好多遍,鬼魅般的气味儿始终萦绕在她身上驱之不去。眼前都是孟宗少的影子,恶心的声音。好可怕,好可怕……终于,他来了,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气味儿,初始细细低低的呜咽终于忍不住宣泄出来,苏格格闭上眼睛痛哭出声。

绞了手巾给她擦泪,许皓伦将苏格格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见她服了半颗安眠药终于闭上眼休息才将手巾拿去搓洗。

站在镜子面前,许皓伦看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眼红充血,浓眉斜入鬓角,手下发狠,将撺紧的手巾恨恨砸进水池,一簇簇水花溅出尺余,溅上他的脸面,溅上明亮镜面,水珠自他额前发上滴落,一滴一滴,在静寂无声的小小洗手间显得那样煞气。

继而发出一声闷闷沉响,混着滴落的水珠声,像“王子复仇记”的晦暗音调,每一个音节都踏着仇恨的沉重步伐。

将洗手间整理好,许皓伦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旋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精灵般卷走了那些红色液体,只留下破了皮的指丘起伏。镜子里的人憔悴,青渣泛起,许皓伦低眼下意识搜寻,却瞥眼瞧见了搁放在洗手池边落的一把锋利水果刀,不禁眉头皱起,伸手将刀拿过来,指腹轻轻刮在刀锋上,许皓伦的脸色越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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