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陈余挑出两名身手较好的侍卫,写了一张字条给他们,让他们乘快马将肖世子的头颅送回京城。
“请二位务必将这字条和逆贼的头颅送到何老将军府上。”陈余对着两名护卫嘱咐道。
“陈公子,为什么是送到何老将军府上?”一名女护卫问道。
陈余背着手,说道:“雍王自幼便跟随陛下打仗,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寻常将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说朝中谁能与之抗衡,唯身经百战的何老将军是也,所以陛下肯定会派何老将军随队出征,你二人将肖世子的头颅和字条交由老将军后回程府就是。”
“敢问陈公子,这头颅有何用?”另一名护卫好奇的问道。
陈余笑了笑:“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这头颅便是我的攻心计。我要让雍王知道,谋逆之人,当枭首示众!”
二人听完之后深深朝陈余鞠了一躬后,便乘着快马离开了。
陈余做完这些,回到了马车里,只是,马车里的气氛显然有些不对。
大家很自觉得把位子让出来让陈余和程韶商坐在一起,剩余的人则挤在一个小角落。
陈余倒是无所谓,只是程韶商有些羞赧,双颊泛红。
时间一天天流过,众人终于抵达了骅县。
可众人看到骅县的时候,却惊讶万分。
约莫有三四百人的叛军围堵在骅县门口,叛军前方跪着一排村民,全都被五花大绑,宛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叛军首领大胡子正朝着城中的守军喊话:“骅县里面的人都听着,这可都是你们骨肉至亲,若你们再不开城门投降,我便把他们全部斩杀,剖心挖肝给你们!每过一刻,我便杀一人,我倒要看看,是你们骅县的城门牢固,还是这些贱民的脖子牢固!”
骅县城中,年迈的程老县令对着众人说道:“老朽身为骅县的父母官,岂能亲眼看着百姓被贼人残害,自己当缩头乌龟,他们之所以强攻骅县,无非是想在圣上西巡路上埋伏,我定不会让他如愿,待我出城,将他们引开,你们赶快逃走向朝中求援。”
一时间,城中将士百姓被老县令大义感动,皆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吾等愿追随大人,与贼寇决一死战。”
程韶商咬紧银牙:“我们怎么才能救下他们?”
程止摇了摇头:“我们一共二十人,有战斗力的也不过十几人,就算陈公子能以一当百,我们也是打不过叛军的。”
万七七眼中充斥着怒火:“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残害无辜百姓么?”
程止身为即将上任的骅县县令,看着这帮叛贼残害百姓,就宛如有人在用刀割他的心头肉一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