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可以出发了吗?。”
这时候,一个中年大汉来到裘千尺的身边,正是福伯口中的老程,亦是铁掌帮三兄妹的心腹,裘千尺都要喊他程叔。
裘千尺口中的程叔,原名程远,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一张沧桑的脸上有微微胡茬,?肤黝?,一双粗大的胳膊都用白布包扎着,显然是在之前的打斗中挂了点彩。
“没问题,可以出发了。”
程远的背梁挺的很直,一开口说话就嗡里嗡气的。
“好。”裘千尺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招呼着陈子初说道:“陈少侠,一切准备妥当了,我们出发吧。”
“陈少侠还请上车。”这时程远赶忙亲自驱使一辆马车过来,对着陈子初憨憨一笑地说道。
“一切有劳裘当家和程兄了。”陈子初回答道,便背着曲灵儿来到一辆马车旁,轻轻一跃坐上了马车。
“兄弟们,出发!”
裘千尺这时脸色一肃,一跃上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看着众人已经整装待发,面容沉静,清脆高亢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经历了这次与悍匪的遭遇厮杀,裘千尺显然成长了不少,整个人也越来越有领队的样子了。
福伯和程远看在眼里,连连点头,心中颇为欣慰,觉得三当家的总算有点样子了。
商队缓缓地起行,这十几个人外加两辆马车在这未融化的冰雪中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沿着官道,朝着临安府的方向继续前行。
……
两个时辰后。
这一路下来,总算平安无事,商队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临安府城外。
夕阳西下,雄伟的临安府城在夕阳斜照下,透着无尽的沧桑,仿佛匍匐的巨兽,等待的醒来的那一刻,斑驳的城墙上充满刀削斧刻的痕迹,无言诉说着历史的厚重。
沧海桑田,也许它早已看尽的王朝更迭兴衰。
高大的城墙下,城门大开,士兵分列两旁,有些懒散的看着进进出出的百姓。
“临安府啊,我终于到了。”
陈子初抬头望去,喃喃说道。
“临安城”三个大字高高地刻在城门之上,铁划银钩,苍劲有力。
“临安府到了,大家打起精神来,抓紧进城。”
眼看着临安府就在眼前了,裘千尺的精神也是为之一振,他们可不是陈子初从牛家村出发,而是从湘西紧赶慢赶了半个月的时间。
如今他们终于是到了临安府,怎么能不激动呢。
“是,三当家。”
众人也露出兴奋之色,到达了临安府,他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好,大家进城。”裘千尺翻身下马,玉手一挥,一众商队人员便跟着她走向临安城门。
陈子初没有多说什么,依旧默默地坐在马车上,而曲灵儿则又趴在陈子初的背上睡着了。
“站住!你们是哪来的?做什么的?可有凭由?”
眼看着裘千尺一群人渐渐靠近,瞬间引起了两旁守城官兵的注意,其中一高一瘦的两名官兵伸出手中的长枪,拦住了裘千尺一行人的去路,口中厉声说道。
“两位官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福伯眼疾手快,拦住了两位守城官兵,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