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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雾席卷之前，省图书馆所处的市中心奢华又热闹，此时却在黑暗中万籁俱寂。
顾离三人的脚步声经过折射出现在四面八方，好像黑暗中有许多人在走动。
见顾离对“为什么建了房子不住人”很感兴趣，凌飞燕猜测：“应该是暴雷跑路的烂尾楼吧。”
叶小楠随口说：“也可能是被咱们道盟优币驱逐的劣币。”
顾离问：“怎么说？”
叶小楠身为道盟地级，自然也参与过一些道盟的高级会议，在两年前的会议上，白泽盟主就和众人商讨如何解决九州生育率低下的问题。
在灵气复苏前五年的血腥混乱中，经历一次次大灾害的的九州人口，从十三亿降到了十一亿。
但随着秩序的稳固，人口的回暖却十分艰难。
年轻人似乎不愿意结婚，更不愿意生孩子了。
白泽盟主根据推演和超级人工智能“小白道友”的推算，得出了以下结论：
年轻人不仅要面对随着灵气复苏出现的灾害，还因为各方面的压力导致生活没盼头，就不愿意生孩子跟让他跟自己一起受苦。
那干脆每人送一套房？有了房就可以生了吧。道盟天级第七的萧长风提出了这个建议。
所以道盟干脆地插手房地产，用千元一平米的限购房逼死一大片同行，希望激励起年轻人多生优生。
人口基数提上去了，有灵根的修炼者才会变多。
“这个想法我很欣赏。”顾离听完后点了点头。
“能被您这位超级大佬肯定，我代表白泽盟主表示感谢。”叶小楠调侃了一下。
“我不算什么大佬，咱们进去吧。”顾离无视门上贴着的“临时闭馆通知”，轻轻拿掉了上面的铁锁。
三人踏入陈旧的阅览室，里面桌椅的古老程度堪比某些老牌大学的宿舍，两侧的书架上立着封皮严重磨损的精装书，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
凌飞燕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白炽灯，老灯泡嘶嘶作响，将这里照亮，仿佛有个影子从光圈中闪过。
“这么多书，得找到什么时候！”叶小楠觉得要被淹死在知识的海洋中了。
“专门挑某些民俗小说来看吧，最好是上了年纪的书。”凌飞燕这样建议。
顾离问了一句：“你们会那种搜索关键词的法术吗？”
叶小楠满脸问号：“搜索关键词？你当我是百度还是谷歌？”
顾离说道：“不，是这样的法术。”下一刻他轻声说道：“查找带有‘蛊村’‘瓮村’的书籍。”
这句话一出，接到命令的图书馆仿佛活了过来，就见十几本书籍从书架上飞来，停在顾离面前悬浮不动。
“这是什么？”叶小楠大吃一惊。
“一个有意思的小法术罢了，这些书都是与蛊村有关，咱们一人一本吧。”顾离抓起一本线装合订本，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们一起看这本怎么样？”叶小楠问道，而凌飞燕已经默默地挨着顾离坐下了。
“那还是一人一本吧。”自讨没趣的叶小楠也拿了本书坐在顾离旁边，可是看了会就眉头紧锁。
“这都什么跟什么？现在这年头作者写书都不需要常识了吗？”她开始抱怨起来。
“怎么啦？”顾离头也不抬地问道。
“上面关于蛊的常识全是错的，养蛊需要一尘不染的环境好不好……”她一点一点地抱怨起来，一副“没有人比我更懂蛊”的样子。
“别激动，别激动，如果看得不满意就跳着看，主要是找蛊村的信息。”顾离安抚道。
“好吧好吧，不过我看书一般喜欢躺着看，顾道友不介意给我当下枕头吧。”叶小楠找准机会就要躺在顾离的腿上。
结果顾离眼疾手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雪白的枕头，提前垫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你……枕头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叶小楠动了动脑袋，感受着柔软的枕头，一时间呆住了。
“我的口袋算个空间法器吧，我长时间处于睡眠状态，带个枕头没毛病吧。”顾离说道。
凌飞燕用余光打量着两人的互动，同时忽然看到一条很有意思的新闻，就拿给两人欣赏。
“高速公路上，见到了奥丁？”顾离看着大字标题，读了出来。
“奥丁？漫威电影里的那个老头子？”叶小楠凑了过来。
“是北欧神话中的奥丁，骑着八足马拿着长枪的那个。”凌飞燕纠正。
“我对外国的东西没兴趣，咱们还是找蛊村吧。”叶小楠看了几眼就又躺回到枕头上，曲线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