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驱车返回,把苏铭的意思往张启山面前一说,张启山面色阴沉,整个人冷酷如寒风。
“走,去督军府!”
很快,张启山乘坐专车,前往常沙督军府。
常沙,是湘省省会。
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位湘省督军,名为‘赵敬尧’,南征北战数十年,被北洋授予湘省督军的职位。
此人残暴贪婪,在常沙城声名狼藉。
今夜常沙城枪声不断,赵敬尧早已收到消息,命令亲兵卫戍部队,将督军府和附近几条街巷戒严。
张启山驱车赶来,赵敬尧正在发脾气。
“砰——”
办公室里,某件瓷器被砸的粉碎。
“嚣张!”
“跋扈!”
“无法无天!”
“一伙蛮人,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杀得还是我军政府的高官,他想干什么,造反吗!?”
张启山沉心定气,进入办公室内。
突然。
赵敬尧表情凶狠,宛如鹰隼般,冷冷盯着张启山,寒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人拿下没有?”
张启山禀告道:“回禀督军,九黎商会,乃是湘西苗人把持。众所周知,苗人擅长养蛊炼蛊,手段诡异。今夜我率兵赶往,结果苗人誓死抵抗,我驻防军死伤惨重……”
听着这话,赵敬尧眸光闪烁,似是愤怒,似是窃喜,诸般神色不一而然,在眼底浮现。
说着,张启山表情凝重,沉声道:“督军,想要拿下九黎商会,单凭我驻防军兵力,怕是不够。”
“因为九黎商会的背后,是整个湘西苗族。”
“一旦冲突起来。”
“我怕会引起湘西苗人大举出山。”
“所以,我想督军定夺此事,究竟该怎么办?”
赵敬尧表情凶狠,闻听此言,猛地眼底厉色一闪,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张启山咆哮怒吼道。
“杀!”
“胆敢杀我军政府的人,那就是造反!”
“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
“调兵!”
“传令下去,调兵入城,我要亲自踏平九黎商会!”
看见赵敬尧表情凶狠,当着张启山的面,连连拨通电话给城外几座大营传达‘调兵入城’的军令。
张启山表情凝重,眼底泛起寒光。
陆建勋想要驱虎吞狼,让张启山与九黎商会火并,其实奉的,就是这位赵督军的授意。
作为湘省的实际掌控者,地下土皇帝。
怎么可能容忍一位常沙布防官,手底下兵马粮草齐备,树大根深的势力,却不忠诚于自己?
岂不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所以,赵敬尧放任陆建勋,跟张启山打政治擂台,想要寻到他的错误,彻底剪除张启山的势力。
可惜,张启山做事滴水不漏,根本毫无错处。
这让赵敬尧无处发力。
今夜,陆建勋被满门诛杀,张启山与九黎商会火并一场,大伤元气,正是赵敬尧竖立军威的时候。
很快,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
从督军府至常沙城,乃至常沙城外的几座大营,全都弥漫起一股硝烟味,仿佛战争一触即发!
从督军府出来,张启山毫不迟疑,立刻让人去九黎商会传信,说赵敬尧不听劝告,正欲调兵入城,大举进攻九黎商会。
然后,张启山就坐在车厢里,望着浓浓夜色,一张表情平静,眼底深邃,倏然点起一支香烟,沉浸在烟雾中。
那烟雾中的面孔,一双眼睛明亮,嘴角笑意一闪而逝。
……
事情闹大了!
在九黎商会安静的等待中,张启山突然派人来传达消息,说赵敬尧不听劝告,正欲调兵入城。
霎时间,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