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带领一众兄弟前往汴梁参加考试,行至汴梁城外一座庄园前,听到里面叮叮当当传来一阵打铁声,心下好奇,便走进前往察看,只见里面兴起多处炉灶,更有多名铁匠在冶炼铁器,待询问下人才知,此处庄主人姓王名佐,因为多次参加考试不中才在此购置庄园田地,以打铁为生。
王佐,莫不是那个断臂招降陆文龙的那个王佐?高震心中疑惑,便招呼众兄弟前往购置兵器,自己则是径直来到大堂之上。
一进门,高震便看到墙上悬挂的湛卢宝剑,心中暗喜,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表露,长长地叹了口气。
“兄台何故在此叹气?”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微眯的眼中时不时闪过一抹精光,不是王佐又是何人。
“我叹这世间铁匠虽多,打出来的却多是用来佩戴观赏的器具,虽是好看,上阵杀敌却是无用。”高震自不会将直实想法说出来,而是默默地装了一把。
“哦?”王佐惊咦一声,旋即仔细打量起高震,高震也开始打量起王佐。观王佐面相,高需便知道对方是有大智慧的人,要不也不会在第一次看到岳飞后便选择跟随岳飞,要知道,当时的王佐可是杨么手下谋士,来汴梁城这里无非两个目的,一是帮助杨么打探情报,二是为后面起事收罗人才。
“没想到兄台心中竟有此鸿鹄之志。”王佐朝高震施了一礼,说道:“在下王佐,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高震。”
“不知兄台对当下局势怎么看。”王佐又问。
来了,高震知道王佐在考较自己,以便衡量自己的价值,便讲道:“现如今,北方女真人势力愈发强大,宋金之间早晚必有一战。其战果嘛,呵呵,一个烂到根子上的国家又怎么是一个新兴国家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国内盗赋四起,朝室之上尽是阿谀奉承之辈,当今皇上更是沉迷花草怪石不可自拔,到时大兵压境,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难道就没有功法了吗?”听高震这么说,王佐有一种遇到知已的感觉,同时也对高震的大胆言语感到吃惊,高震这些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告到县衙,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和牢狱之灾。
要知道,宋金如今还是盟友,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种纸上的盟友不会保持太长时间,盟友?那是需要实力的?没有势力,就是人家嘴边的肉,人家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办法自然是有。”高震微微一笑,说道:“国家存亡,百姓生死,均系于一人身上。”
“谁?”王佐心道:莫不是哪位皇子,亦或是自家大王?
“我。”高震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王佐虽觉得眼前之人有大才,却不曾想对方更是对自己有着极大的自信,心里一惊,旋即试探道:“莫不是兄台你想?”
王佐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天,高震知道他会错了意思,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王佐兄,你想偏了,做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每天处理不完的公事,还要时刻面临被暗杀的风险,做不好还会遗臭万年。”
“那你是想?”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高震说着的同时心中涌现出无尽的豪情:“大丈夫生于乱世之间,自当为国家开疆扩土,保境安民,让黎民百姓永不受战乱之苦。”
“在下受教了。”王佐朝高震深深一礼,而后从墙上将湛卢取下,递给高震说道:“此剑名为湛卢,是在下偶然间所得,今日听高兄一席话,知道您日后少不了战场厮杀,这把剑会对您起到很大帮助。”
“这太贵重了。”高震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是拒绝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
“这剑放在我这里作装饰之用,也只会明珠蒙尘,只有在您的手中才会发挥他的效用。”王佐坚持道。
“既然这样,那好吧。”高震接过湛卢,将其从剑鞘中拔出,只见剑身只上传来丝丝寒光,高震用头发丝一试,却是吹毛即断。
“好剑。”收剑入鞘,高震叹道:“谢过王兄了。”
“扑通”。王佐直直地朝高震跪了下来,膝盖与地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高震见状急忙将王佐扶起,问道:“王兄你这是干什么?”
“高兄,不明你说,我因为不愿意贿赂考官才导致我考了多次也没有考中进士,我在此地铸剑,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得遇明主,今日见高兄大才,日后必不是池中之物,想跟在您身边辅佐一二。”王佐说着说着还留下了银泪。
高震知道对方是杨幺的谋士,也不知道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但深知王佐为人的高震决定暂时收王佐到自已帐下,毕竟,人才嘛,谁又会嫌多呢?
“从此之后,我们就兄弟称吧。
“大哥。”
“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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