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蛮有两下子。”完颜虎跟张用交手数十回合后,感到自己一时间拿不下对方,便拉开自己与张用的距离,说道:“来将通名,我完颜虎锤下不死无名之辈。”
“北蛮子记好了,你家小爷我叫张用,高震麾下一个无名小卒。”张用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完颜虎心里忌惮:“我家大哥手下猛将如云,谋士无数,我不过是加入的最晚,最不成器的那个。”
果然,听张用这么一说,完颜虎暗暗吃惊,若真是如此,那高震的武艺又将高到何种可怕的程度,自己和大哥还有胜算吗?
张用见完颜虎脸上表情一阵变换,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举起镔铁压油棍向完颜虎砸去,完颜虎虽是愣神,反应却也不慢,只是辗转腾挪见一时落入了下风。
另一边,张立对战完颜龙,镔铁压油棍对熟铜棍,你来我往打得是旗鼓相当。完颜龙本来是瞧不上眼前的这个年轻小将,但是交手后,感受着从棍上传来的力量,完颜龙收了轻视之心,全神贯注投入到与张立的对阵之中。
张立也是暗暗心惊,本想初战建功的他遇到了完颜龙这样的高手,一手棍法熟练无比,难以发现破绽不说,力量和速度也是不下于自己,自己要想短时间内击败对方基本不可能。想到此,张立开始稳扎稳打,与完颜龙展开缠斗。
四人四马战在一起,战斗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两边的士兵则是都看得呆了,一个个纷纷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画面。
“老张,你有两个好儿子啊。”韩世忠看着城下搏杀的两兄弟,对张叔夜说道:“未来定是国家栋梁之才。”
“光说我,你不也一样嘛,彦直,尚德都是青年才俊,哎,老韩,你怎么了?”张叔夜见韩世忠神态有些异样,眼中甚至泛着泪光,问道。
“彦直,已经不在了。”韩世忠叹了口气,说道:“在两狼关跟金兵的战斗中,阵亡了。”
“什么?!彦直侄儿他死了?!”张叔夜吃了一惊,这段时间他一直没看到韩彦直,还以为让韩世忠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没想到韩彦直已经死在金兵的手里。
轻轻地拍了拍韩世忠的肩膀,张叔夜语气坚决地说道:“老韩,你放心,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彦直侄儿的仇算我一份,在日后的战斗中咱们多杀几个北蛮子替彦直侄儿报仇。”
“对,报仇。”
韩世忠看着成为的金兵,言语中尽是冷意。
“大哥,对不起,我没表现好。”王贵撤回城里后,立马来找高震复命,只是打输了的他此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很不好看。
“没事,你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高震得知了完颜兄弟的姓名,说道:“他们两人都是金国有名的武师,在金国罕有敌手。”
“他娃儿的,俺牛霸儿这么长时间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原本自信满满的牛皋耸拉着脑袋,脸上的傲气早已消失不见。
一旁的吉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行了,知道自己轻敌就好,以后打仗可得长点记性。”高震见目的达到,也不过多责怪几人,让他们下去休息后,高震便重新看向战场。
高震见张立和张用二人一时间拿不下对手,便招呼杨再兴和罗延庆上前助阵,两人的枪法虽说都是走速度和灵巧路线,但是两人力量丝毫不弱,有了他们的加入,局势瞬间变得一边倒起来。
先是完颜虎被罗延庆一枪刺中了肩膀,手中的大锤几乎抬不起来,只得逃回本阵,而后完颜龙在闪躲杨再兴的枪招时,被张立一棍砸中后背。
完颜龙只觉得喉咙一甜,鲜血几欲喷出,好面子的他不想在两军阵前露出败像,竟是强行运用内力将其压下。而后朝两人虚晃一棍,趁张立和杨再兴闪躲之间转身便逃。
回到本阵的完颜龙和完颜虎当即组织金兵向河间府发起攻击,但是在陆登等人的防守之下最终只是丢了数千具尸体,便灰溜溜地逃走了。两人见单挑打不赢,攻城也没希望,无奈之下只得一边派出大量斥候防止高震趁机偷营,一边派人向金兀术报告战况。
是夜,在高震的命令下,张立和张用率领本部兵马前来偷营,在轻松拔掉金兵所有斥候之后,兄弟二人率军来到金营四处放火,斩杀金兵金将三千多人,焚毁粮草器械无数,等到完颜龙和完颜虎反应过来时,张立和张用早就一溜烟的跑没了。
完颜兄弟无奈之下只得在营区外面设置大量陷阱,以防止再度被袭击,让人忍俊不禁的是,高震再也没有派一兵一卒前来,反倒是过多的陷阱让一些一时不察的金兵踩中造成了不少的非战斗减员。这让完颜兄弟生气的同时又颇感无奈,两人虽说功夫不差,但是在统兵打仗上却是欠缺了几分火候,跟韩世忠,陆登以及高震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在一顿收缩防御后,完颜兄弟终于坚持到金兀术带领大军前来,将河间府的情况上报后,两兄弟便在金兀术的指示下开始着手准备攻城事宜。
就在金兵准备就绪之时,金营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