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霍羽看着手里那份名单，想了想道：“这份名单给陛下送一份，另外，名单上的四个地方，淳化、雍、栎阳这三个地方的联络点派人盯着。”
“记住，暗中看紧就行，摸清联络点附近有没有眼线，找机灵的人去，别露马脚。”
“至于北地嘛，我亲自去，这地方靠近河套，进退自如，以现在的风声，匈奴暗谍首领很可能会在这里。”
“诺。”毛勷应道，随后又问：“大人，那巴达木怎么处理？”
霍羽道：“不用管他，把他扔在牢房里关着，等确定名单上的情报没错，就不用绑着他了。”
毛勷皱眉道：“大人，以巴达木现在的状态，若是不绑着，他很可能会自尽。”
“我要的就是他自尽，”霍羽淡淡道，“等他死了，也别藏着掖着，光明正大拖出去埋了，跟上一个弄死的头领丢一块儿就成。”
“除此之外，一切照常，什么动静都不要有。”
“诺。”毛勷虽然有些不懂，但是没有多嘴，直接就下去准备了。
等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了之后，霍羽跟毛勷悄悄带着一队绣衣卫出了长安城，往北地赶去。
而在离开长安之前，霍羽还独自一人去了一个地方。
....
未央宫。
汉帝刘徹拿着一份奏疏，上面记录的是霍羽在绣衣卫所做的一切事迹。
其中自然包括了对巴达木的拷问，以及后面的那份名单，乃至霍羽要去北地的事情。
“这小子，没想到他还有干酷吏的天赋，这可不行......”汉帝刘徹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本来他打发霍羽去绣衣卫，只是去混功劳的，顺便找点事儿给他干，省得在宫内待着无聊。
对于找匈奴暗谍首领的事，汉帝刘徹早就有计划了，就算霍羽什么都不干，都能从这件事儿上捞到功劳。
有了功劳，升官赐爵就顺理成章了。
可谁知霍羽还真是高效率，居然真给他从巴达木嘴里问到了消息。
最关键的是，汉帝刘徹看到霍羽的刑讯手段，心里非常不安，他可是把霍羽当将军培养的，可不是酷吏。
别看酷吏带个酷字，其实一点都不酷。
顶个酷吏的名头，虽然让人畏惧，但走出去没谁心里看得起，对名望可不好。
汉帝刘徹希望以后人们提起霍羽，都竖起大拇指，说他是个大将军大英雄，可不希望别人背后议论，他是个酷吏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