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鸾往灵翟身上看一眼,“否则妾就对皇后娘娘说,陛下瞧上了一个宠侍,要把人塞去禁军里面,骗皇后娘娘天天去陛下面前念叨,让您耳根不清净。”
“你啊,朕就是太宠着你了。”赵铎侧首去看灵翟,炫耀的说:“瞧瞧,被朕娇惯得都敢威胁朕了。朕就该想法子治治她。”
灵翟果然也很讨厌朱鸾的模样,绷着脸抱剑靠在柱子上不发一言。
赵铎心里点点头,确定江山不为江朱鸾美色所动,把想说很久的话提上日程,“唉,居然盼着朕被皇后念叨,你罚你每日如给皇后请安吧。”
“陛下,您怎么这样。”朱鸾委屈的叫起来,明亮的眼睛仿佛都黯淡了。
赵铎被看得不舒坦,琢磨了一会,放宽时限,补了一句,“下月初一开始。”
朱鸾总算恢复了些许精神,但剩下的时间始终很忧虑似的没有再开口。
赵铎越吃越闹心,索性飞快放下筷子离开。
赵铎记仇,自己什么时候不舒坦,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孟清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思不属的朱鸾,咬咬牙,走上前挤开宫婢,主动为赵铎端水漱口洗手。
赵铎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握了握孟清的手,说了一声“再委屈你几年”,然后飞快离开。
孟清勾起嘴唇目送赵铎离开,等到他身影消失在眼前,从怀中抽出手帕,一根一根的擦净手指,随便丢掉帕子,去朱鸾身边追问:“晚膳的时候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朱鸾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最终她摇摇头,只能含糊的解释,“来陛下身边的护卫像个变数。”
“陛下早就想培植亲信了。不是他主点的考官挑上来的文臣,他不信;不是他自己瞧中了送去军中的将帅,他也不信。我们入宫是陛下忍耐不下去,准备动手和上皇叫板的信号,现在陛下挑了个看得上的男人送到军中去也没什么稀奇的。”孟清拍拍朱鸾手背安慰,“别担心的太多了,我瞧着那个侍卫是个聪明人,不会惹事的。”
“怎么说?”
“陛下下明旨让太尉接管禁军,江侍卫明摆着要留在京中历练,走禁军是最快的晋升渠道。”孟清点拨。
朱鸾失笑,“是了,若是对我太尊敬,陛下反而会怀疑那侍卫的忠心。他顶撞了我,就等于对陛下投诚了。”
“所以啊,你晚上好好休息休息,让脑子歇歇。”孟清说着把朱鸾按到榻上,支使着宫女给朱鸾擦脸脱衣,替她吹灭烛火才带着总算在家中要来的贴身丫鬟从隆福宫离开。
夜深了,宫中宵禁,没有一丝人影敢随便走动。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摸进隆福宫寝殿的床榻,在一团漆黑中准确的抓住江朱鸾的细腰,把人按在怀中。
朱鸾惊醒,吓得浑身冷汗,但她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宫妃大半夜被人摸了床,不管出没出事情,事后都没得命。
“你还真一点变化没有,始终那么是谨小慎微。”对方怀抱着朱鸾,压抑着满怀怒气的开口。
……原来是灵翟。
朱鸾顿时放软了身子,靠在对方怀中甚至挪动着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她的闲适再次激怒灵翟,灵翟一口咬住朱鸾耳垂,控诉朱鸾的狠心,“你摸他的嘴唇,你还枕他大腿!”
朱鸾轻轻吸着气,把头转过去,更方便灵翟啃噬自己的耳朵,嘴里却说:“你做的难道不比我更过分?赵铎明天一定还会过来,等他看到我身上的痕迹,处罚我,你心里有什么怨气他都替你报仇了。”
灵翟霎时松开嘴,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朱鸾耳朵,确定没留下任何痕迹才松了口气。
“噗,傻样。”朱鸾回身,推着灵翟一起倒在软塌中,软软的说,“胆子越来越大了,当初敢夜探公主府,现在来后宫偷香窃玉。”
曲线起伏的身体清晰的刻印在灵翟怀里,他大长着手脚僵硬成了一座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