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穿越言情 > 噙血梳翎 > 第1札(下) 怨笛古道挽离愁 苍梗乱草掩恶叟

第1札(下) 怨笛古道挽离愁 苍梗乱草掩恶叟(1 / 2)

上官云凤收拾心绪,忙扶了小君急急向廊亭避去。

雨势愈大,风雷交疾,山林漆黑得一片。远近景物在闪电的焰光中魅跃鬼舞,煞是可怖。

白玉郎顾不得身上湿寒,拉起他和云凤的座骑吆喝着往廊亭跑。步近廊亭,才发觉廊围甚小,勉强容得四人四马。

抬头来时,陆少秋反吊了背上包裹护在胸前,也正拉了他和小君的马赶来,好奇问道:“小流星,你这包袱里带的是什么,叫你这般紧张?”

陆少秋顿了顿:“是我娘的骨坛。”

白玉郎下意识朝自己马背上那行箱看了一眼,黯然不语。

将马儿栓在廊口,白玉郎正解行箱,便听得亭内传出云凤的惊呼:“小君姐,小君姐!你怎么样?”

陆少秋急急奔进廊桥,见连小君抱臂蜷在云凤怀中突突打颤,牙关咬得吱吱响,神志已见混沌。

“小君是不是着了凉,要不生个火烤烤?”陆少秋无措地挠头,忙不迭将背上包袱置于墙跟,胡乱往地上搜寻乡民留弃的柴草。无奈这廊桥南北俱通,东墙又损一隅,风骤雨疾,雨水早将地上仅存的几撮柴草浸湿,哪有干草引火?

白玉郎借着闪电余光,一眼望见西墙跟堆叠着一垛半人高的绵花树梗。高声喜道:“这儿有几捆花梗,好像还是干的。”

云凤为难道:“这是附近农家的吧,只怕不妥。”

“顾不了这许多了,临走时给留些银子吧!”白玉郎奔到西墙抄手便从梗垛上拎起一捆花梗,却不想脚底下黑暗中索索声起,一团物事蠕蠕而动,迷迷糊糊传出话声:

“谁?谁家的娃娃,敢拿走我老人家的被子!”

“什么人!”白玉郎惊喝一声跃步跳开。众人齐向那团黑影审视。

凭借时隐时现的闪电,只见那梗垛下懒懒躺着一个六七十岁蓬头垢面的干瘦老汉。

众人相顾愕然。

险天恶雨,一个乡野村农竟在这样一堆乱柴下——安然大睡?

“哼,搅了我老人家的美梦,竟还问我是谁!”老汉撑开四肢伸着懒腰,颇为不悦地嘟哝:“你这娃娃,有娘生没爹教的吗,这般无礼?”

白玉郎三岁时,父亲便弃了他与母亲妹妹离开了梦婵宫。未能得享膝下承欢的天伦之情,心中时常遗憾。闻得他这等恶语,方才的惊乱全化作了怒意,不自禁地逼上一步。

那老汉见他神色,蔑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白玉郎盛怒之下,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老人家,老人家!……”陆少秋急忙挤上前来嘻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得很!我们不知您在此休息,不知者不罪嘛哈……打扰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我们”

“呸!酸死个人!”冷不防老人厌恶地朝地唾道:“仗着自己读过几句书就不说人话!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有爹生没娘教,不知道我在睡觉就可以拿我的柴禾了吗?”

陆少秋岁时,父母不知因何事争吵,母亲岳雪梅一人一马离家而去,至此天人两隔。

老人这漫不经心两句抢白,正中二人身世痛点。陆少秋与白玉郎惊怒之下,同时感到一阵侵骨的寒意。

老人见他二人吃瘪,冷笑一声,捞起身旁白玉郎丢下的那捆花梗盖回身上,复又躺倒。

连小君的呻吟声越见微弱,唯闻得桥廊外风疾雨骤。

上官云凤见他俩铩羽而归,心中不忍,踌躇着上前道:

“老人家,真对不住,我们的朋友病了,我们能不能向您买些柴禾为她暖暖身子?”

她本作了被老人恶语拒绝的打算,不料老人哼哼了半晌,忽然道:

“嗯,你这女娃娃,老人家我喜欢!想要我的柴禾也不难,不过用钱可买不动!”

上官云凤心惧他另有歹意,微微迟疑,但念及小君危难,只得依言道:“老人家,那-那便要怎样?”

老汉怡然自得地坦身仰卧,高高搁起一条腿,眯眼漫声道:“你这女娃娃生得好看,想来手法也不会差,不妨帮老人家我捏捏脚,捶捶腿。说不定我一高兴,不但这柴禾有了,你这位朋友的病,也能顺道给她治了!”

陆少秋瞅着他大言不惭的自得模样,心中好笑:“好你个刁恶的老头,倒比杜圣心还狂了嘛!”他挽起袖来嘻嘻陪笑道:“老爷子,我手劲儿大,让我来伺候您吧!”说罢装着毛手毛脚上前。

“唉——使不得使不得!你手劲儿太大,别教捏碎了我老人家的骨头!”

刚俯下身,老人惊呼怪叫,一只枯柴般的手掌挥拨开来,陆少秋乍觉一股强劲道力向臂上筋脉透到,浑身战瑟,向后重重跌坐在湿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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