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笑笑，回了个表情包。
这时，工位旁的老向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哟，谈恋爱了？”
陈凡立刻收起手机。
“咳咳，没有。”
老向打趣道：“你就别装了，我都看到了。”
“刚才跟女朋友聊天呢吧？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陈凡摸了摸自己的脸，拿出镜子照了下。
“有吗？没有吧，我不一直都是这个表情。”
“销售，顾客是上帝，随时随地保持颗牙齿的微笑，知道吗？”
说着，陈凡露出一脸标准的职业假笑。
干他们这行的还真就得这样，每天笑脸迎人。
但有时候也很累，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这种时候刀架脖子上都笑不出来。
好在陈凡一向是个大局为重的，在顾客面前无论怎样，至少表面功夫都做足。
老向揶揄道：“哎，说实话，你长得也蛮不错的。”
“白白净净，又很年轻。”
“要是哪天遇到个有钱的富婆顾客，稍微使点招数拿下，岂不是能少奋斗二十年？”
陈凡笑骂道：“好啊，你这么想去当鸭，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说起来我朋友圈还真有几个富婆最近在找男朋友呢，我把你威信推给她们？一个月五万，事成之后你分我一两万就行，怎么样？”
老向立刻双眼放光，“我去，真的假的？”
“你敢给我介绍我就敢去。”
而且看这表情还不像是开玩笑，挺认真的。
陈凡顿时被雷到了。
“……卧槽，我就随时口一说，没想到你这么没有底线，是我输了。”
这时，坐在他们俩对面的小刘转过来说：“别聊了你们俩，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陈凡一听这是有情况啊。
小刘这人也挺卦的，嘴很长，而且他在跟人事的小圆谈恋爱，消息十分灵通。
一般有什么人事变动之类的，消息都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陈凡问道：“怎么了？”
老向也好奇地看着他。
小刘清清嗓子，神神秘秘道：“听说今天新总裁调过来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们不害怕？？”
这话倒也有点道理，一般来说新的上司新的规定，谁知道会不会来个灭绝师太那种，简直把人都能折磨死。
老向脸色一白，担忧道：“不好，我上个月业绩不行，洛总不会把我给开了吧？”
“我上有老下有下，唉，万一真把我给辞了，我上哪去找工作啊……”
陈凡安慰道：“不会的，要炒鱿鱼也是从垫底的开始，你还远着呢。”
虽然是这么说，老向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忧心忡忡的。
“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老向对陈凡道。
“你上个月又开了个大单子吧？这个月工资至最少一万以上，真牛逼。”
陈凡道：“运气好罢了，碰到个大方的顾客，随便说两句他就拿下订单了。”
虽然陈凡说得轻巧，但同为销售，大家都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想要哄好顾客，情商必须要高，而且说话得好听，还得要会看人脸色。
总之一般人没点本事的，还真干不了这行。
“救命啊，我还有六千多的房贷要还呢，千万别把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