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侯爷对当今朝堂有什么看法?”
周炳卿哈哈一笑,话风却是忽然一转,问道。
“看法?”
贾琅摇摇头,
“本侯不过是一匹夫,只懂得行军打仗之事,着朝堂有首辅大人在,自是位陛下分忧,被治理的井井有条。
而今大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国泰民安,全赖大人之功啊。”
“哈哈哈,琅候谬赞了,老夫不过是为了陛下分忧而已。”
被贾琅如此夸张,周炳卿顿时显得很开心,而后却又喟然一叹,神色有些无奈,
“诶,候爷只看到了表面,却不曾看到这平静的朝堂下的波澜。
老夫虽一心为国,一心为了陛下,但朝堂上总有人怀疑老夫有私心,处处跟老夫作对,老夫提出的诸多利民利国的政策皆都被他们给否定。
若非是承蒙陛下看中,老夫早就想起骸骨了。”
“老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若是起骸骨了,这不只是陛下的损失,更是我大周百姓的损失啊!”
心里虽然鄙夷,但贾琅还是笑着道,
“有老大人在,实乃我大周百姓之福。”
“哎,若是他们都能像侯爷这般理解老夫就好了。”
周炳卿笑了笑,又道,
“不过也无所谓,纵然他们有千般手段,可老夫一心为公,他们也不过是秋后蚂蚱,土崩瓦狗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贾琅明白,周炳卿对言下之意是在说,这朝堂终归还是我这位首辅说了算的。
那于宝收、胡乃君之流,都是垃圾!
“今日还要多谢老大人仗义执言啊。”
贾琅笑着转移话题。
“无妨,老夫不是为侯爷说话,而是为了边关数万战士说话,侯爷不要太过于放在心上。”
周炳卿说着,忽而又叹了口气,
“侯爷啊,我把你当自己人,也有话也就直说了。
今日请侯爷过府,是想看看侯爷觉得诸位皇子如何?”
“嗯?”贾琅眼睛一眯,故作不解,“不知老大人此言何意?”
“陛下虽正值壮年,可也已经四十有六。
陛下膝下皇子也是众多,有六位皇子,其中大皇子和二皇子皆都是陛下在做皇子的时候所出。
三皇子赵文祁是陛下登基后的嫡长子,今年二十有三,就连最小的六皇子瑄王,今年也都十九岁了。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这太子之事……”
“老大人且住!”
贾琅迅速制止了对方,
“老大人,我不过是一武夫,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懂,老大人又何故为难本侯呢?
况且陛下还正值壮年,立太子之事,还是交给陛下烦忧去吧。”
“额,也是,也是,是老夫多虑了,哈哈哈~”
周炳卿一怔,显然没想到贾琅反应这么大,顿时讪笑道,
“老夫多虑了,多虑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周炳卿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贾琅对关于立太子的看法和对祁王的看法。
而贾琅就一句话:我就一武夫,这事是皇帝操心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