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
杨万里速度发挥到极致,最后剑尖前指,钟秀山众人只觉犹如狂风巨浪迎面袭来,一个个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横七竖地倒在地上。
杨万里一跃而起,如鹰展翅,一剑劈向钟秀山匾额,剑气迸发。
“竖子敢尔!”钟镇海见势不妙,也是纵身而起,抽刀而出,然后双手持刀上劈。
“骇浪!”杨万里一剑挥出,剑气冲着“钟秀山”三个大字直奔而去。
“断水!”钟镇海抽刀欲断水,奈何杨万里的水势滔天,如巨浪席卷,将匾额击了个粉碎。
“抽刀断水水更流,这个道理钟掌门难道不明白?”杨万里落地收剑,平静的看着钟镇海。
钟镇海失魂落魄地看着粉碎的匾额,丢了手中长刀,跪在匾额前,想要将匾额拼凑回去,一应弟子跪俯在四周。杨万里目的达到,便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
“天玑山诸位,清源剑派杨万里前来拜见!”天玑山外杨万里孤身而立,天玑山大阵开启,不知方法,难以入内。
“天玑山近日有要事,不便待客,杨贤侄还请改日再来……”声音好似从极远处传来,在山林中荡起回声。
杨万里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无妨,杨某什么时候来都是一样,既然天机子前辈不方便相见,晚辈便留下手信便是。”
杨万里向前挥出一剑,剑气迅疾而出,却被无形阵法阻挡,如泥牛入海,没了声息。杨万里不急不躁,如闲庭信步,一剑一剑地挥舞着。
“都说天玑山阵法无算,天机子前辈更是算无遗策,不知道前辈有没有算过,我今日能否破了贵派山门大阵?”杨万里一边挥剑,一边朝着虚空问道。
“破不了如何?破的了又如何?茫茫天数我曾求,世事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随他去归休。”天机子声音远远传来。
“前辈说的倒是洒脱,那为何十二年前还要派人到我清源山?”杨万里才不信天机子有他说的那么洒脱,与世无争。
“你还是不明白我说的话,当日去或不去,你清源剑派皆有定数,何必执着?”天机子说道。
“哈哈哈……前辈说的当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天玑山今日是何定数,前辈可要算上一算?”杨万里被天机子话语气笑,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是何定数我等都会坦然接受。”天机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那不然前辈下令打开阵法,让我进去如何?”杨万里出声问道。
“刚才已经说了,我派今日有要事要办,不便待客,杨贤侄还请自便。”天机子此言之后便再无回话,任杨万里说什么都是没了回复。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我大老远过来,连个人都见不到,唉……那便不要怪我了!”杨万里先至天剑山庄,后至钟秀山,没想到最后这天玑山闭门不见,连个接待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真是让人有些恼火。
杨万里想到此处便决定不再留手,只见杨万里不再挥剑,挽了个剑花,将剑背于身后。杨万里聚气凝神,运转清源心法,而后将真气传入剑身。此剑只是寻常铁剑,不能长时间承受杨万里体内真气,杨万里便不再犹豫,铁剑从背后飞出,朝着天玑山而去。
“急流!”
铁剑疾射而出,在半空像是遇到了阻碍,旋转不止,剑尖冒出大量火花。
“天玑山大阵果然名不虚传!”杨万里右手并作剑指,指向铁剑,似有剑气从指尖迸发,杨万里剑指前送。
“飞溅!”
铁剑终于破除阻碍,再进一步,而后化为铁水,四散开来。天玑山好像发生地震,整座山震了一下,却是大阵被破,一层仿佛透明的围墙消散而去。
“杨贤侄好功力!没想到十二年时间,你居然有如此长进,世间怕是难寻对手了,实在是难得可贵!”天机子的声音再度传来,赞赏了一句。
“前辈谬赞!晚辈还要借此处山壁一用。”杨万里不等天机子答应,便已施展水云间身法,并指成剑,以手代笔,在山壁上留字。只见杨万里身形忽闪忽现,山壁碎石不断落下。
“好身法,好剑法!”天机子不在近前,却好似能看到杨万里所作所为一般,“清源身法、剑法被杨贤侄发挥至淋漓尽致,似乎有所改善,更进一步了。”
“这些年略有感悟,越发觉得清源心法极为深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水本无形,也可有形,随心所欲;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近乎于道。”杨万里已经在山壁上留下几行字,双手背负身后,站立山下。
“杨贤侄所言甚是,只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天机子出言问道。
“自然是要做的,不然如何面对我清源山死去众人?”杨万里心意已决。
“唉,当年之事我确实知道一二,不过实在不方便透露,无法帮助杨贤侄,老夫实在汗颜……”天机子似有难言之隐。
“无妨!多谢前辈好意!只要我活着,早晚会查出真相,今日借贵派山壁一用,已是感激。”杨万里拱手朝虚空作揖,接着说道:“既然前辈还有要事,晚辈便不在叨扰,就此告辞!”杨万里说完便转身离开。
“杨万里竟有了如此修为,难怪敢如此行事,看来当年为祸清源山的人有麻烦了……”
“管他什么麻烦,先处理好我们自己的事吧!江湖怎么乱,目前都不能耽误我们的大事。”
“是!”
“没错!”
杨万里走后,天玑山几人出言交流,不知道在图谋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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