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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回吴兵破郢昭王奔随包胥哭庭兴师救楚(1 / 1)

?第五十二回吴兵破郢昭王奔随

包胥哭庭兴师救楚

话说孟赢听罢宫女所述,才知自己所嫁之人非楚太子建,而是楚平王,真是如同五雷轰顶,顿觉天昏地暗,昏死过去。那宫女见状,便大声哭喊,惊动了其她宫女皆进来,将孟赢唤醒。待孟赢清醒过来,高声喊道:“吾命苦也!”众宫女皆在一旁劝慰。孟赢擦干眼泪,冷静下来,知事情已无法挽回,只有认命也。

再说楚平王本来喝得酩酊大醉,见孟赢离开,便倒在卧榻之上呼呼睡去。待一觉醒来,早已将酒后失言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一日,楚平王来到孟赢宫中,见其脸色惨白,精神不振,不知何故,便问:“爱妻何故,身体如此不适耶?”孟赢闻听此言,低头不语,两眼垂泪。楚平王见此连忙问:“不知何人冒犯,竟如此悲伤乎?”孟赢低头说:“那日大王酒后之言,可能已经忘记,而贱妾却不敢忘也。”楚平王见孟赢提起自己“酒后之言”,又称自己为大王,这才想起酒后失言之事,连忙向孟赢解释说:“酒后胡言不可当真也。”孟赢闻听怒说:“大王岂是‘胡言’,此等美事楚国上下无人不知,唯瞒骗贱妾也。”楚平王闻听,知事情已经败露,不可再瞒骗,便说:“夫人既已知之,寡人不敢再瞒骗也。只是夫人之美,好似天仙下凡,岂能不让寡人垂涎乎?此乃寡人一时之过,还望夫人恕罪矣。”孟赢听罢,更是悲伤至极,伏案大哭不止。楚平王只好上前哄劝。孟赢哭了半晌,才止住哭声,抬起头来说:“贱妾之身已事大王,实不敢有怨言也。所哭之事,乃日后之事矣。待大王百年之后,太子建即位,贱妾与珍儿将死无葬身之地哉!”楚平王闻听孟赢之言,却毫不介意笑着说:“夫人勿虑。寡人尚在鼎盛之年,待日后寻机废掉王后、太子建,立夫人为后,珍儿为太子,继承王位,可保汝母子永世平安矣。”孟赢听罢此言,收住眼泪,心中稍安。

楚平王有孟赢陪伴,国内安定,本想息兵五年,可是在楚平王四年,即周景王二十年(前525年)时,不得不再兴刀兵。这时因为,吴王僚即位之后,便欲扩张势力,兴兵进攻楚国。楚平王闻知吴国来攻,正好向各诸侯国展示自己力量的时候,岂能不战乎?便亲自率领楚军迎战于长岸(今长江裕溪口一带),大败吴军,吴王僚的王船“余皇”,亦被楚军夺去。吴公子光(即后来的吴王阖闾)见此,便夜袭楚军,夺回了“余皇”。

再说费无极虽然仍是太子少傅,与楚平王关系密切,是大权在握,可是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这时因为,楚平王用掉包计纳孟赢之事,转眼之间已经过去四年,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正是费无极所担心之事,时间一久,太子建出入宫中,难免与孟赢相见,必会泄露。于是,在吴、楚长岸之战后,费无极想出了一条诡计,将太子建等逐出郢都,使楚平王疏远太子建,与其难以相见。

这一日,费无极入宫拜见楚平王。楚平王见费无极到来,心中欢喜说:“寡人得孟赢快乐无比也,必不忘爱卿之功矣。”费无极说:“臣不敢枉自贪功也。今臣有一事欲告于大王。”说罢,用目光扫视左右内侍。楚平王知有秘事告知,便斥退左右。费无极这才说:“臣以为,太子建出入宫中,日久难免与孟赢相见,必会惹出是非也,望大王谨慎行事之。”楚平王说:“爱卿之意,寡人知也,只是不知当如何避之?”费无极闻听心中暗喜,便上前悄声说:“臣以为,若使此事不泄,可使太子建远离郢都方为上策也。”楚平王听罢点头说:“爱卿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当遣往何方为宜也。”费无极连忙说:“臣以为城父邑(今河南平顶山市北,另一说为安徽亳州市城父镇)为楚之要害,若使太子建前往戍守,一者,使楚宫可安;二者,使楚国安也。不知大王以为如何?”楚平王听罢觉得是个好主意,便说:“爱卿所言甚是,当委太子以重任也。”于是,在周景王二十二年(前523年),太子建与太傅伍奢奉旨前往城父戍守,命奋扬为城父司马。

费无极自从太子建与伍奢离开郢都,心中稍稍安定,可是,太子之母、王后蔡姬仍是自己的心腹之患。数月之后,费无极便向楚平王建议,将蔡姬送归蔡国的郧阳(今湖北十堰市一带)居住。其实楚平王也唯恐蔡姬因此事惹出事非来,正符合自己的心意,便借故将蔡姬送往郧阳。

太子建自奉旨来到城父之后,知此地乃战略要地,深感责任重大,便整顿兵马,加强戍守,并不知道乃是费无极的诡计。可是,当得知母后蔡姬被送归蔡国,心中便有几分不乐。后来,孟赢之事传到城父,太子建得知自己爱妻,非孟赢,而是齐女时,非常气愤,便责问齐女。齐女不敢再隐瞒,便哭拜于地,将事情经过如实述说一番。太子建闻听大怒,拔剑欲杀齐女。齐女哭拜说:“夫君息怒也。贱妾当死,死不足惜,死而无怨矣。但请夫君听罢贱妾之言,再杀不迟哉!”太子建便收住利剑说:“有话尽管讲来!”齐女便说:“贱妾本一婢女,生死皆不能自主也。当时之事,若不应之,必死焉。而费无极必会另择她女而代之。贱妾应之,实出无奈也。如今你我夫妻已有数载,并生有胜儿,尚在襁褓之中,还望怜之。”太子建闻听齐女之言,怒火消了一半。心想:“若无此事,数年来夫妻恩爱,亦美满也。再者,此等事情,实与一弱女子无干,皆是费无极从中作梗,欺瞒父王,唯日后寻机除掉费无极,方能解胸中之很也。”于是,扔下手中利剑,将齐女扶起说:“休怪为夫发怒也。待日后除掉费无极泄恨哉!”齐女在次叩拜,夫妻二人言归于好。

自从太子建前往城父戍守,费无极就派遣自己的亲信暗中前往监视,对太子建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当得知太子建已经知道真相,有除掉自己之意,心中惧怕,思虑再三,唯有先下手方为上策。于是向楚平王献谗言,诬陷太子建与伍奢联晋、齐叛楚作乱。楚平王便传旨,召太子建、伍奢回郢都查问。伍奢留太子建留守城父,自己前往郢都,楚平王见伍奢到来,严厉斥责。伍奢便将太子建如何忠于职守之事述说一番。并劝谏楚平王勿亲佞臣,疏骨肉。楚平王闻听大怒,将伍奢关押起来,并命城父司马奋扬杀掉太子建。奋扬知太子建无罪,便暗中遣人告知。太子建闻知逃往宋国,后来又逃往郑国,死于郑国。楚平王得知太子建逃走,便依费无极之意,召伍奢二子伍尚、伍员(即伍子胥)入郢都。伍员知去必死,逃往吴国;伍尚独自前往。楚平王杀伍奢、伍尚。楚平王立孟赢为王后,幼子珍为太子。由于伍员奔吴,后来给楚国带来了亡国之危。

周景王二十五年(前521年),周景王病故,周室大乱。原来,周景王初立嫡长子姬猛为太子,但姬猛性情懦弱,而庶长子姬朝(亦称王子朝)勇而有谋,有王者风范,周景王深爱之。周景王晚年之时,便有废姬猛立姬朝为太子之意,由于周王室有传嫡不传贤之说,遭到了一些大臣们的反对。当周景王决心废嫡立贤之时,却暴病身亡,立遗诏,传位王子朝。而群臣却拥立太子姬猛即位,是为周悼王。而王子朝和拥立王子朝的大臣们不服,便率兵进攻王城争位。周悼王兵败,逃出洛邑,求助于晋。晋顷公命智跞为将,率晋军助周悼王。王子朝不敢与晋军征战,退出洛邑,迁居于京邑(今河南洛阳市西南),周悼王入王城。不久,周悼王病死,晋立其弟姬丐即位,是为周敬王。周敬王元年(前520年),晋兵撤回晋国。不久,王子朝再次率兵攻入王城称王。周敬王兵败,逃往狄泉(今河南孟津县一带)居之。由此二王并存,王子朝称西王,周敬王称东王。

周敬王四年(前516年),楚平王病死,在位十三年,群臣拥立太子珍即位,是为楚昭王。同年,晋顷公出兵送周敬王入王城,王子朝以周之典籍奔楚。

周敬王五年(前515年),吴公子光在伍之胥(即伍员)的帮助下,利用吴王僚攻楚失利的机会,设宴请吴王僚赴会,遣专诸刺杀吴王僚,公子光称王,是为吴王阖闾。

周敬王十四年(前506年),吴王阖闾以伍子胥、孙武、伯嚭为将,以弟夫概为先锋,联合蔡、唐两国攻楚。吴军至淮汭弃船,越大别山,直入楚国腹地,对楚军发动突然袭击,使楚军节节败退。同年十一月,吴军与蔡、唐两军直攻到柏举(今湖北麻城县东)与楚国令尹囊瓦率领的楚军主力相遇,展开了大战,即柏举之战。楚军大败,退至雍(今湖北京山县一带),吴军追至,楚军溃散,吴军乘胜攻郢都。令尹囊瓦知郢都不可守,逃往郑国,楚昭王也只好离开郢都避难,先逃入云梦泽中,遭到强盗袭击,楚昭王险些丧命。后逃至郧国(今湖北安陆市一带),又逃至随国(今湖北随州市一带)。

吴军自柏举之战十日之后,攻破郢都,吴王阖闾传旨,按尊卑顺序,入住楚国的王宫、令尹、司马、大夫的府邸。伍子胥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以解杀父、兄之恨。

楚昭王出逃之时,群臣之中有一大夫名叫申包胥,是伍子胥昔日好友。当年伍子胥逃离郢都,与申包胥分别之时,便立下誓言:“必覆楚,报仇雪恨。”而申包胥却对伍子胥说:“兄若‘覆楚’,弟必‘复楚’也。”当申包胥逃至山里之后,闻知吴军攻破郢都,伍子胥掘墓鞭尸,非常气愤,便派人入郢都责备伍子胥说:“兄之报仇,其以甚乎!吾闻知,人众者胜天,天亦能破人。今兄故平王之臣,亲背面而事之,今至于僇死人,此岂其无天道之极乎!”伍子胥回答说:“为吾谢申包胥曰:吾日暮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

申包胥闻知伍子胥之言,知其已行“覆楚”之志,自己必行“复楚”之志。于是,申包胥离开山中前往随国,拜见楚昭王,言明“复楚”之志。楚昭王闻听大喜说:“爱卿之志,寡人知也,只是不知何以复楚乎?”申包胥说:“当今天下,唯四强,晋、楚、齐、秦也。而晋、楚乃世仇,齐距楚远也,唯秦可助楚复国矣。秦、楚乃姻亲之国,秦君,王之舅氏也,岂能坐观楚亡乎?”楚昭王闻听心中欢喜说:“爱卿所言甚是,寡人可在随招募楚之兵马,待大夫前往秦国借兵,再合兵共行‘复楚’之志也。”说罢,楚昭王亲书密简交于申包胥,使其赴秦借兵。

申包胥告辞楚昭王及群臣,独自一人前往秦国。当申包胥来到秦国雍都,看到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国家战祸四起,民不聊生,心中一阵心酸。由此,更坚定了“复楚”的决心。想到这里,申包胥便急急奔秦哀公所居的高寝宫而去。当来到宫门,便被卫士拦阻。申包胥连忙施礼说:“吾乃楚使也,今奉楚昭王旨意,来此求见秦君,还请诸位通禀矣。”可是那些卫士看申包胥的打扮,不由得笑出声来,然后说:“汝如同乞丐一般,岂能为楚使乎?”愿来,此时的申包胥是,蓬头垢面,衣衫破旧,就是脚下的鞋子也露出脚趾。申包胥连忙向卫士解释,楚国之乱,故而如此。而卫士们不予理睬。申包胥无奈,从怀中拿出楚昭王的书简说:“吾确楚使也,今奉楚昭王之命,求助于秦君,不可耽误也。”卫士们当看到书简,才知确实是楚使,便入宫禀报。秦哀公闻报楚使求见,心中不乐,不愿意召见。

原来,自从孟赢嫁入楚国,被楚平王骗娶之事,后来,被秦哀公知道后心中十分不乐,总觉得自己有愧与孟赢,因而多年不通使节。申包胥闻知秦哀公不愿召见,兴中焦急,便恳求卫士再入宫禀报,说有要事相商。卫士无奈只好再入宫禀报。秦哀公闻知,觉得如今楚、吴战事正紧,不知胜负如何,借此机会打探一下也无妨,于是传旨召见。申包胥闻知秦哀公立刻召见,心中转忧为喜,急急入宫叩拜,然后将楚昭王书简呈上。秦哀公打开书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吴国贪如封豕,毒如蛇蝎,久欲吞食诸侯,今以楚为始也。现小甥失守社稷,逃往于深山草莽之间,危在旦夕,万望舅氏相助为盼。”秦哀公看罢心中惊惧:“如此说来,若不救之,楚亡矣。”有出兵相助之意,可转念一想:“当初楚平王骗纳孟赢,乃轻秦,辱秦也。而今楚亡,乃自取其祸,不足为其忧矣。”秦哀公将书简轻轻放在书案之上,对申包胥说:“如此说来楚亡矣!”申包胥闻听连忙解释说:“秦君所言差矣。以楚地域之广阔,岂能轻言亡乎?而今只是楚一时无备,郢都被吴突袭而破之。楚各地兵马正在聚集,与吴决战,但依秦、楚之盟,仍需秦相助也。故臣奉楚昭王之旨意来秦,乞求秦君看在秦、楚之盟,舅甥之亲情分,兴兵救楚一时之危也。楚君臣上下,庶民百姓,将永世不忘秦君之恩德焉。”秦哀公闻听不乐说:“楚强于秦,而败于吴,秦岂可胜吴乎?楚既有复国之力,何须秦助也。”申包胥见秦哀公不愿相助便说:“秦若不助之,楚有亡国之危也。秦、楚地域相连,朝夕而至。若楚亡,必祸及秦焉;若楚存,秦则安矣。此所谓‘唇亡齿寒’也。望秦君三思而行之。”秦哀公虽然觉得申包胥所言有理,但仍无助楚之意,便推脱说:“大夫所言甚是,但兴兵征战之大事也,请大夫回到馆驿休息,待寡人与群臣商议之后再告知。”而申包胥却不肯离去说:“今楚王尚在深山草莽之中奔波,无安身之所,臣岂敢安居于馆驿乎?臣只能候于庭下,望秦君速决之。”待申包胥退下,秦哀公便回到**与姬妾们玩乐去了,再也不提兴兵救楚之事。

申包胥等待消息是心急如焚,一整日过后,没有任何消息,也不见秦哀公召集群臣商议兴兵救楚之事,便请宫中内侍禀告秦哀公欲再次求见,可内侍却说:“秦君有旨,不许任何人打扰。”申包胥这才知:“秦哀公无救楚之意,如此楚必亡矣。”想到这里,不由得悲痛欲绝,立于庭下号啕大哭起来,一连七天七夜,不管何人相劝,是水米不进,直到昏倒在秦庭之下。内侍见此,急急报于秦哀公。秦哀公闻听才想起楚使求助之事,心中很受触动。心中暗想:“申包胥真可谓忠臣也。然而楚有如此忠臣,尚且有亡国之危,若吴军入秦,秦恐难有如此之臣也。如此看来,楚亡秦危矣,不可不救之。”于是,传旨立即召见申包胥。

内侍奉旨来到申包胥面前,见已清醒,便劝其先进食,再入宫拜见秦哀公。申包胥闻知秦哀公升殿召见之事,知其回心转意,顿时精神倍增,哪里顾得上进食,立即打起精神,步入大殿叩拜。秦哀公见其身体如此虚弱,不能站立,便命其备坐。申包胥再次叩拜谢恩,然后坐下。秦哀公传命为其备酒饭食之。申包胥连忙阻拦说:“勿备酒饭也。救楚之事尚未定之,臣实不敢言酒饭之事哉!还请秦君速召群臣商议救楚之事矣。”秦哀公见其如此忠心,深受感动,便传旨召集群臣与申包胥一同商议救楚之事。

当群臣集聚朝堂,申包胥便将秦救楚之必要,述说一番。群臣听罢,亦觉其所言有理。秦景公见群臣皆愿兴兵救楚,自己也觉得,助外甥楚昭王复国,亦是理所当然之事。于是,命公子蒲为大将军,公子虎为副将,请申包胥为向导,并任随军参谋,率战车五百,兵士五万,兴师救楚。待大事已定,申包胥心中才踏实,稍微吃了点酒饭,便前往公子蒲、公子虎的军营之中,共议救楚破吴之计。

公子蒲、公子虎二人对申包胥的如此忠心非常敬佩。待三人在军中坐定,商议兴兵救楚之事,申包胥说:“今楚王已到随国避难,盼秦军如枯苗望雨也。今其庶长兄子西及子期、子闾、楚将薳延、宋木等正聚集将士会于随。吾等可出武关,过楚之申县(今河南南阳市一带),至随相会,合兵破吴也。”公子蒲、公子虎便依申包胥之言,率秦军离开雍都,兴师救楚。

此时吴军自从攻破郢都,遭到了楚人的强烈反抗,再者久在外征战,将士思念家乡,斗志大减。当秦军出武关,过申县进入楚国境内,到达沂邑(今河南正阳县一带)时,与吴军先锋吴王阖闾之弟夫概相遇,两军对垒大战一场。

夫概自恃勇力过人,见秦军到来,毫不介意,驱战车来到阵前挑战。公子虎见其如此猖狂,便欲出阵迎战,申包胥拦阻说:“将军且慢,待吾先战之。”说罢驱战车冲出,直奔夫概而去。夫概见亦如此瘦弱将军来战,笑着说:“汝乃何人?自来受死乎?”申包胥骂道:“吴贼休得狂言!吾乃楚大夫申包胥是也。”夫概这才知,秦军是此人借来,不由得大怒说:“以吴军之勇,岂能惧秦乎?”说罢,二人厮杀在一起,大战七八回合。虽然申包胥拼死相战,但终因身体虚弱,体力渐渐不支,大汗淋漓。公子虎见此,驱战车上前,替下申包胥,与夫概大战。而夫概毕竟是久战力疲,而公子虎乃秦国猛将,久无用武之地,今日正式大显身手的时候,大战二十余回合,是越战越勇。夫概渐渐力不能支,败下阵去。公子蒲见此时机,指挥秦军杀向吴军。吴军大败,夫概率败兵退至稷邑(今河南桐柏县一带)。公子蒲、公子虎见吴军败退,便指挥秦军乘胜追击,直至稷邑。

此时楚昭王闻知秦军救楚,已经进入楚境,在沂邑与楚军先锋大战,便命子西与薳延、宋木等率楚军增援秦军。可是,楚军还没到达沂邑,闻知秦军已大胜吴军。吴先锋夫概率败兵退至稷邑。当子西等率领楚军及随国兵马来到稷邑,见秦军已将吴军包围在城中。于是,秦、楚、随兵马合兵一处,共同围攻稷邑,一连二十几日。夫概知稷邑不可守,只好到开城门杀出城去,朝郢都方向逃去。公子蒲、公子虎、子西等指挥兵马追杀一阵,便收兵回到稷邑,商议收复郢都之策。

夫概率几十名亲兵,见后面的追兵已退去,心中稍安。可是,行至半路上,心中不由得恐惧起来,暗想:“自己如此大败,若回到郢都,必受吴王责怪,弄不好还会丢掉性命。何不乘此时机,返回吴国自立为王。”想到这里便带领亲兵悄悄地返回吴国。

就在楚国混乱之时,周敬王也趁机,派刺客前往楚国将王子朝杀死。而越国也趁机不断侵袭吴国。

再说此时的吴王阖闾,自从攻入郢都,是身居王宫,夜御楚女,数十美女轮番侍寝,吃喝玩乐,快活以极。当伍子胥闻知申包胥入秦借兵,秦军已败夫概于沂邑,之事,便与孙武商议,劝吴王退兵返吴。于是,二人来到楚宫拜见吴王阖闾。孙武说:“兵,凶器也,可用一时,而不可持久也。今虽破郢都,但楚地域广阔,人心难服也。臣请立昔太子建之子芈胜为楚王,以安抚楚人之心焉。而秦师救楚,可遣使赴秦,与之通好,答应复楚王之位,只需楚割让西鄙之地于吴,以酬吴师足矣。如此,大王兴师伐楚不为无利也。大王若贪恋楚宫之华丽,楚女之俊美,相持日久,楚人必叛之。今吴师自入郢,已有数月,日益骄奢懒散,若再与秦虎狼之师大战,臣不敢保吴师之完全矣。望大王三思而行之。”吴王阖闾闻听,亦觉所言有理,但仍有贪图享乐之心,有一些犹豫不决。这时伯嚭观吴王神色后,便说:“将军所言虽有道理,但当今之势非昔日也。吴师自入楚以来,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五战而拔郢都,遂夷灭楚之社稷。申包胥赴秦求助,而今秦国,非昔日秦穆公之时,其势远在晋、楚、齐之下,何谈虎狼之师乎?再者,秦师长途跋涉,远道而至,疲惫至极,非劲敌也。若未战而班师,岂不为天下人耻笑耶。臣愿领一旅之师,迎战秦军,定杀他个片甲不回。如若不胜甘当军令矣!”吴王阖闾闻听伯嚭之言心中欢喜,正合自己心意,便说:“将军所言甚是。既如此,寡人就命将军率领精兵三万,迎战秦军如何?”伯嚭连忙说:“臣遵旨。”伍子胥见此,连忙阻拦说:“将军不可!今秦军入楚,初破吴军,士气正盛,不可轻敌也。”伯嚭不乐说:“汝不肯拒秦,何阻吾立功也。今以吴军之强,秦军有何惧哉!”伍子胥闻听此言,不好再说,只有任其而去。

伯嚭点齐三万兵马,离开郢都,率军行了三日,来到了钟祥(今湖北钟祥市一带)之地安营扎寨。这时前锋探子来报说:“前面数十里之外已发现秦、楚、随三国兵马。”伯嚭闻报心中欢喜,便整顿兵马,意欲大破秦、楚、隧三国兵马。

欲知此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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