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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回鸡鸣狗盗孟尝脱难合纵伐秦割城请(1 / 1)

?第七十九回鸡鸣狗盗孟尝脱难

合纵伐秦割城请和

话说孟尝君田文闻知,燕姬欲求白狐裘衣,知已是无处可得,恐自己难有生还之望,便急火攻心,顿时昏倒在地。这时,众宾客、亲随闻知,皆上前将其唤醒。孟尝君醒来长叹一声说:“如此说来,吾必死于秦也。”此时泾阳君在一旁见之,心中亦是焦急,虽欲助之,苦无良策矣。

这时,旁边一位宾客对孟尝君说:“主公,此等小事不足忧也,臣可复得此裘皮矣。”孟尝君闻听,惊喜说:“此裘天下无双,先生何以复得耶?”那宾客解释说:“此乃盛夏之时,秦昭襄王虽得此裘,但不能穿也,必定藏于府库之中矣。臣有狗盗之术,可入府库将此裘拿来,主公便可献于燕姬,以脱此难焉。”孟尝君闻听沉思半晌,叹口气说:“此举虽非名正,但可解燃眉之急也,唯请一试之。”

那宾客见孟尝君应允,便于当夜悄悄的进入秦宫府库。守夜的官吏闻听库外有动静,便欲前往查寻。那宾客便学犬吠之声。守夜官吏以为是犬吠之声,便没有介意,回房安睡。那宾客进入府库,只见各种珍宝财物无数,是应有尽有。可是,装有白狐裘衣的皮箱毕竟特殊,况且自己见过,便很快找到,打开观之,果然仍在,心中欢喜,便将白狐裘皮衣包好,又将皮箱放回原处,如同没有人来过一样。然后,抱着白狐裘皮衣悄悄地回到居所,献给孟尝君。

第二日,泾阳君再次来到孟尝君居所。孟尝君拿出白狐裘皮衣说:“今还请君再辛苦一趟矣。”泾阳君接过白狐裘皮衣细观之,果然是天下无双的稀世珍品,便将其收好,然后说:“既有此裘,燕姬必会助之。”

泾阳君再次悄悄地来到宫中面见燕姬,将白狐裘皮衣献上。燕姬接过白狐裘皮衣细观之,果然与大王所穿的一模一样,待穿在身上是更加妩媚妖艳,心中欢喜说:“君可告知孟尝君,妾必会尽全力助其归齐矣。”泾阳君闻听便告辞,回到居所告知于孟尝君。

当夜,秦昭襄王果然来到燕姬寝宫。燕姬迎向前去,命宫女备下酒菜,与其一同夜饮。秦昭襄王见燕姬如此高兴,当然不愿扫兴。于是二人边谈边饮,直至深夜。燕姬乘机说:“妾闻孟尝君乃天下名仕也。当初,其身为齐相,深受齐湣王宠爱,本不愿来秦拜相,而大王盛情邀之,方肯入秦也。大王若不肯用之,罢其相位,也就罢了,何以意欲诛之?”秦昭襄王闻听反问说:“爱姬何以知此事乎?”燕姬回答说:“孟尝君乃天下贤士,此等事尽人皆知也,妾岂能不知焉。”秦昭襄王点点头解释说:“爱妾有所不知,寡人本无诛田文之心,只是以田文之贤,若归齐,必会重新相齐,无利于秦也,故当诛之。”燕姬闻听撒娇地说:“妾闻孟尝君乃天下名仕也,以大王之明,不当将其诛之,以免落个枉诛贤士之恶名哉!若恶名传出,天下贤士必裹足避秦,何利于秦乎?妾还闻知,世人皆议论大王欲诛孟尝君之过矣。妾故为大王着想,莫若将其放归于齐焉。”秦昭襄王闻听,沉思半晌,觉得燕姬所言有理,既然不能诛之,又有燕姬所请,莫若将田文放归,也算清静也。想到这里,便笑着说:“既然爱姬所请,寡人就依其言,明日放归于齐矣。”燕姬闻听欣喜万分,连连向秦昭襄王敬酒。过不多时,秦昭襄王已有几分醉意。燕姬见此,便将秦昭襄王扶入卧榻之上,宽衣解带,一同入睡。

第二日早晨还没等上早朝,燕姬便催促秦昭襄王将孟尝君放归,以免夜长梦多,再出差错。秦昭襄王便命内侍备下革车三十乘,又馈赠一些金银宝器,一同送到孟尝君的居所,使其归齐。孟尝君见此是惊喜万分,此谋果然成功,哪里还敢再耽搁,立刻传命众宾客及亲随,速速驾车离开咸阳。孟尝君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今日得以脱离虎口,皆依泾阳君之谋,燕姬之美言矣。如若不然,吾等性命休矣!”这时一位善于伪造证券的宾客说:“主公,其志不可懈怠也。倘若秦王中途反悔,吾等亦不可脱此难矣。唯速速逃离秦境,方为上策焉。”孟尝君闻听所言有理,便驾车速行,日夜兼程。

这一日,孟尝君一行百余人来到函谷关,此时天还未亮,关门未开。孟尝君唯恐秦昭襄王反悔,遣兵马追捕,急欲出关。可是又恐秦军守关将士生疑,又不敢轻易叩关叫门,心中焦急。这时,一宾客说:“主公,臣闻知秦法以鸡鸣为开关之时。臣可学鸡鸣,使秦军开关也。”孟尝君闻听,不知能否奏效,唯有一试。便对那位宾客说:“不知可否,请先生一试矣。”那位宾客便学起鸡鸣之声。不多时,函谷关内的其它公鸡,亦随之鸣叫起来。秦军将士果然以为鸡叫,天将明矣,便开启关门。

正当孟尝君急欲出关时,却发现自己由于走时候过急,没有向秦昭襄王讨要通关文牒。若无通关文牒,秦军将士依秦法,是不会放其出关的。一时之间,孟尝君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那位善于伪造证券的宾客说:“主公勿虑也,臣已伪造一份通关文牒,以备不测,今可用之。”然后,将那份伪造的通关文牒拿出。孟尝君接过细观之,果然与真的一般无二。然后,孟尝君带领众人来到函谷关门,拿出“通关文牒”让守关将士验看。守关将士哪里辨得出真假,既然秦昭襄王同意放孟尝君的归齐,当然不能阻拦。于是,孟尝君等顺利出关,数日之后便进入齐国境内。孟尝君对并不被重视的三位下座宾客,是感激万分,对众宾客说:“今得脱此难,皆依三位先生鸡鸣狗盗之技矣。”平时瞧不起这些下座宾客的上座宾客,皆自愧不如,从此再也不敢怠慢这些下座宾客。

再说燕姬见秦昭襄王果然放走了孟尝君等,唯恐其中途反悔,便命宫女再次设酒宴,缠着秦昭襄王共饮。秦昭襄王昨夜就有些醉意,今日稍加清醒,如今又是一阵狂饮,不知不觉,头脑发胀,昏昏沉沉,又有几分睡意。燕姬再次扶其回到寝宫陪之。待秦昭襄王一觉醒来,天色已晚。

群臣见秦昭襄王整日没有上朝,不知出了何事。此时魏冉正在家中修养,但是朝中的大事仍事事过问。如今闻知秦昭襄王一日不上朝,又不知何因,放走了孟尝君,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即命人将左丞相金受招致府邸责问。金受便将秦昭襄王因昨日醉酒,一整日不曾上朝议事,述说一番,但对放走孟尝君之事亦是刚刚听说,不知何因。魏冉无奈又召右丞相楼缓责问。而楼缓刚拜相不久,还没有正式理政,更是不知。魏冉见二位丞相皆不知此事,才知是秦昭襄王自己做主放走了孟尝君,更是怒气冲天,将二人斥责一番,又说:“如此小儿不知其利害,何以主国乎?”然后,与二位丞相一同入宫拜见秦昭襄王责问此事。

三人一同来到宫中,此时秦昭襄王刚吃过早饭,见三人急匆匆而来,不知出了何事,便问:“三位爱卿,何故急匆匆拜见寡人耶?”魏冉怒气冲冲的责问:“大王,田文非常人可比,齐之所以强,皆依田文之力矣。今其入秦当杀之,何故放归乎?”秦昭襄王闻听解释说:“田文乃天下名仕,若杀之,寡人恐担枉杀贤士之恶名也,故放之。”魏冉闻听说:“大王此乃妇人之仁也。若不肯杀之,亦当拘留于秦为质,以要挟于齐。今田文怀怒气而去,如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秦必危矣!”秦昭襄王闻听才知,由于自己一时不明,促成大错,悔之晚矣。为了挽回大错,秦昭襄王说:“如此说来,寡人立即传旨,令各个关隘严格盘查,不许放其出关,便可将其抓回矣。”魏冉却摇头说:“大王虽有悔意,但晚矣。田文必会星夜赶路,去之远矣。”秦昭襄王说:“舅父勿虑,田文虽远去,但尚未取寡人为其备之通关文牒也,必不能出函谷关矣。”魏冉闻听心中有几分喜色,便命金受率领千余兵马,前往函谷关追捕孟尝君等人。

金受奉命,知事关重大,不敢耽搁,率军星夜赶路。当追至函谷关查问守关将士,才知田文等已经持伪造的通关文牒,出关远行,知不可再追,只好回去报知秦昭襄王与魏冉。秦昭襄王不由得叹息说:“田文果然是天下奇才,有神鬼莫测之机也。”

转眼之间,夏秋已经过去,进入寒冬。这一日,天下起大雪,秦昭襄王看到燕姬身穿一件白狐裘衣,便想起来,孟尝君田文也赠送自己一件白狐裘皮衣,便命内侍前往府库去取,意欲穿之,与燕姬相映衬。管理府库的官吏,便将盛装白狐裘皮衣的皮箱取出,打开观看,却是只空箱,白狐裘衣已是不翼而飞。又查遍府库仍是不见踪影。那内侍无奈只好回来如实禀报。秦昭襄王闻听大怒,立即传旨,将管理府库的官吏押入监牢,以失职之罪严加惩处。燕姬在一旁闻听亦觉惊惧:“莫非自己所穿的白狐裘衣,乃是大王府库之物乎?”这时,秦昭襄王转身问燕姬说:“爱姬所穿之物,从何处而得耶?”燕姬见此,知不可再隐瞒,连忙叩拜请罪,将孟尝君如何赠送白狐裘衣之事述说一番。然后说:“如此说来,妾所穿之物,必是大王府库之物也。妾以为,管理府库之官吏,虽有失职之罪,而妾亦有罪矣。”秦昭襄王见事情已经清楚,不好加罪于燕姬,便叹口气说:“爱姬请起。以田文之能,寡人尚不能防之,何况尔一妇人乎?寡人不加罪于汝,此裘就赐予爱姬哉!”燕姬连忙叩拜谢恩。秦昭襄王不加罪于燕姬,也不好严厉惩罚管理府库的官吏,便罚其半年俸禄而了之。

孟尝君田文回到齐国,便入宫拜见齐湣王,述说逃离秦国,得以脱难之事。自从孟尝君离开齐国入秦,齐湣王如同失掉手臂一般,很多政事不知该如何处理,每日是忧虑重重。今日见孟尝君归来,心中欢喜,再次拜其为相国,执掌朝政。自此,秦、齐失和。孟尝君对秦国是愤恨以极,便协助齐湣王治理齐国,积蓄力量,准备“合纵”伐秦。

自从孟尝君田文逃离秦国后,秦昭襄王便准备伐楚之事。对群臣说:“今秦空留楚怀王为质,地不可得也。寡人以为,楚既然不肯割让巫、黔中之地,可兴兵伐楚,自取之如何?”此时魏冉已是没有理由和楚了,便说:“大王所言甚是也。楚顷襄王新立,弃父王于不顾,又无视于秦,故当伐之,以示惩戒哉!”秦昭襄王见魏冉亦主张伐楚,心中欢喜,便命魏冉为大将军,芈戎、庶长奂为副将,率秦军二十万,于秦昭襄王九年(前298年)春,开始兴兵伐楚。

魏冉虽然年迈,久不领兵征战,但雄心尚在,今日正是彰显自己能力的时候,便与芈戎、庶长奂率大军出武关杀奔楚国。而此时的楚国,楚顷襄王新立,国内政局尚且不稳,对秦军的征伐又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楚军是连连败退。秦军是乘胜猛攻,直深入楚国内地,攻取析邑(今河南西峡县一带)等十六座城邑,斩杀楚军五万余。楚顷襄王闻报,知楚有亡国之危,便传旨,命令尹公子兰征召倾国之兵以抗秦。

再说齐相国孟尝君田文,闻知秦精锐之师在楚国征战,两军相持不下,心中欢喜,觉得正是联合各国“合纵”伐秦的极好时机,以报秦仇,便入宫奏明齐湣王,请求遣使前往各国,共同伐秦。齐湣王闻听心中欢喜,若能打败秦国,齐便是第一强国了。便满口应允,立即遣使前往各国邀期“合纵”伐秦。

当韩、魏、宋、中山等国接到齐湣王的邀期伐秦之请,皆感到秦国对自己的威胁,愿意响应齐国的号召。而燕国由于有前期之仇,不愿附齐,故不肯响应。赵国有楼缓拜为秦相,关系新和,故亦不愿意出兵伐秦。孟尝君见此,觉得有韩、魏相助足以,况且还有宋、中山相随之,足以破秦。

待邀期而至,韩襄王命大夫如耳为大将军,魏襄王命魏齐为大将军,各率师十万;齐国由孟尝君田文为大将军率师十万,三国兵马共计三十余万会师韩地,由孟尝君田文统一指挥,其声势浩大前所没有也。而宋军与中山的兵马合兵,攻打秦国的盐氏邑(今陕西运城市盐湖区一带)。

周赧王十七年(前298年)末,已是隆冬季节,孟尝君指挥三国兵马杀入秦国,一路上是所向披靡,连战皆捷,直杀至秦之要塞函谷关(今河南灵宝市北),才停下脚步。函谷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秦国最重要的屏障,驻守的兵力皆是精锐,由权臣向寿镇守。当向受闻知三国兵马杀至函谷关,便紧闭关门,坚守不战。孟尝君安营扎寨后,便率领将士前往函谷关挑战。向寿传令秦军将士,坚守不战。孟尝君便指挥三国兵马猛攻函谷关。可是兵马再多,在关前无法施展兵力,再加上天寒地冻已是难以破关。故此,两军相持不下。

直到秦昭襄王十年(前297年),齐、韩、魏三国兵马与秦军相持于函谷关,已经将近一年,仍是难分胜负。而魏冉率领的秦军伐楚,开始进展顺利,但后来,楚以倾国之兵抵抗,亦形成对持局面。

秦昭襄王十一年(前296年),向寿率领秦军在函谷关与三国两军相持一年多,兵士已是筋疲力尽,唯恐有失,便遣兵士前往咸阳报知秦昭襄王,请求增援。而秦昭襄王却认为以函谷关之险,三国联军不可破也,故不加理会。一日,右丞相楼缓向秦昭襄王建议说:“当今秦与楚及齐、韩、魏两方面作战不利也,莫若将伐楚兵马调回,以援函谷关焉。”秦昭襄王却不愿意将伐楚兵马调回,毫不介意地说:“丞相勿虑也。今齐、韩、魏与昔日相比如何?”这时身边一位大臣恭维说:“今三国之力皆不如昔日之强也。”秦昭襄王又说:“昔公孙衍合五国之师,数十万兵马伐秦如何?”那位大臣又说:“虽五国之众,亦未能入函谷关也。”秦昭襄王听罢笑着说:“昔以五国之强,尚不能入函谷关一步,而今以齐、韩、魏之能,能奈何也。故函谷关不足虑矣。”又有几位大臣恭维秦昭襄王说:“以大王之明,所言甚是也。”这时,乐师中期正在为秦昭襄王抚琴,闻听众臣如此恭维之声,却无视楼缓的正言,不由得大怒,推开琴说:“大王所言差矣!众位如此恭维,秦必危矣!昔者六晋之时,智氏最强,灭范、中行二氏。率韩、魏,困赵襄子于晋阳,决晋水以灌晋阳,城不沉者三板耳。智伯出行乘舟,韩康子为御,魏桓子骖乘(三人行而共载其舟,在左为骖,在右为御)。智伯说:‘始,吾不知水可亡人之国也,今知之。汾水之利,可灌安邑;绛水之利,可灌平阳也。’魏桓子不敢正语,暗以肘筑韩康子;韩康子暗以足履魏桓子,蹑其踵,肘足接于车上。于是韩、魏兆其肘踵之谋,而破智伯。智氏贪暴灭亡,韩、魏、赵三分其地,为天下人耻笑矣。今秦之强,不过智伯;齐、韩、魏虽弱,尚强于晋阳,彼乃用肘足之时也。望大王不可掉以轻心矣。”秦昭襄王闻听中期之言,立即收住了笑容,方知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说:“先生所言甚是也,忽略函谷关之危,乃寡人之过矣!”于是,立即传旨,命魏冉、芈戎、庶长奂速速率伐楚兵马回归援救函谷关。

魏冉接到秦昭襄王的旨意,方知函谷关危矣,便设法从楚撤军。可是由楚到函谷关,路途遥远,已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三国联军在孟尝君的指挥下,经过一年多的奋战,终于攻破函谷关。向寿见援兵久久不能到达,无可奈何,只有帅残兵败将退出函谷关,退入秦国腹地潼关(今陕西潼关县北)据守。

秦昭襄王闻报函谷关已失,大惊失色,悔之晚矣,便召集群臣商议说:“今函谷关已破,伐楚之军一时难以归之,秦危矣。寡人意欲与三国言和如何?”楼缓却说:“重兵之下意欲言和,必割地方可也。不知大王以为如何?”秦昭襄王沉思半晌才说:“丞相所言甚是也。寡人为保秦之安,欲割让河东之地,以请和如何?”楼缓亦沉思半晌说:“若割让河东之地,乃大费也,不过,可免秦危,乃大利矣。此乃秦父兄之任,臣不敢枉议之。大王可召弟公子池而议之。”秦昭襄王闻听,便召公子池商议。

公子池奉旨来到宫中拜见秦昭襄王说:“弟久不问政事,不知召至何事?”秦昭襄王便将齐、韩、魏联军已经攻破函谷关,伐楚大军一时难以回援,咸阳危矣,意欲割让河东三城,以请和之事述说一番。公子池沉思半晌说:“王兄,此等事,弟亦难讲也。恐讲之后悔,不讲之亦后悔矣。”秦昭襄王不知公子池所言何意便问:“弟所言何意?”公子池回答说:“若割让河东三城而言和,三国兵马虽退去,王兄必会说:‘惜之!三国兵马已去,吾何以割三城而从之?’此讲悔之。若不割让河东三城,三国兵马已破函谷,必深入腹地,咸阳危矣,王兄又会说:‘惜之,吾因爱河东三城而不肯言和,咸阳危矣!’此讲亦悔之。因此,割让三城否,王兄当自裁矣。”秦昭襄王听罢,沉思半晌,便拍案而起说:“如此说来,寡人终归会悔之。但宁亡河东三城而悔,勿危咸阳而悔也。寡人意决,割让河东三城而请和也。”于是,秦昭襄王命公子池为使,前往三国联军大营,面见孟尝君、如耳、魏齐三位大将军,表明秦愿割让河东三城请和。

孟尝君闻知秦愿割让三城请和,心中欢喜,这是因为,三国联军就在外征战,也已是精疲力竭,强弩之末。特别是魏冉率领的伐楚大军若是杀回来,必将腹背受敌,已有退兵之意。如今秦愿意割让河东三城请和,便召集如耳、魏齐商议言和退兵。韩、魏多少年来,对秦征战从未取得过胜利,今日闻知秦愿割地言和,当然愿意,回到国内,也有个交待。于是,公子池与三国大将军达成协议:秦将齐邑(今山东聊城市东)还齐,将河外及武遂还韩,将河外及封陵还魏。然后,三国兵马退兵而去。

就在秦、楚、齐、韩、魏混战时期,赵国的赵武灵王于周赧王八年(前307年)实行改革,全面推行“胡服骑射”,并得到了相国肥义,及楼缓等大臣的支持,使赵国逐渐强大起来,不断兼并周边的中山等弱小国家。先后灭掉了林胡(主要活动区域在内蒙鄂尔多斯高原东部,伊金霍洛旗等地)、楼烦(主要活动范围在今山西的保德县、岢岚县、宁武县一带),周赧王十九年(前296年),又攻破中山国都灵寿(今河北灵寿县一带),灭掉了主要对手中山国,并俘获中山国王尚,将其迁往肤施(今陕西榆林市南)。在这些地区建云中、雁门二郡。

再说被扣押在秦国的楚怀王,当闻知,楚国内已经从齐国迎回太子横即位,知自己即使现在答应割让巫、黔中之地,也是难以归国。但是,不甘心客死于秦,总想寻机逃回楚国,可是秦军将士看管严密,一直无隙可乘。后来,楚怀王闻知,秦见楚不肯割让巫、黔中之地,便兴师伐楚,一连攻破十余座城邑。楚顷襄王以倾国之兵抗秦,虽两军相持不下,但楚国确有亡国之危。楚怀王对此更是惊恐不已。又后来,闻知齐、韩、魏三国兵马合兵伐秦,所向披靡,一直攻至函谷关。秦军守关将士不敢出战,两军相持于函谷关,三国联军攻势甚紧。因此,看守楚怀王的兵士有些懈怠。楚怀王见有可乘之机,便欲逃出秦国归楚。

若知楚怀王能否逃出秦国归楚,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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