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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回范雎设谋白起罢爵赵胜使楚毛遂自荐(1 / 1)

第九十四回范雎设谋白起罢爵

赵胜使楚毛遂自荐

话说秦昭襄王遣使来到武安君府中,白起虽然是重病缠身,但也不得不起身接旨。

此时的武安君白起,当闻知王陵兴兵伐赵,围攻邯郸不力,损失惨重,虽是意料之中,但心情仍是十分沉重,病情亦加重,已经很久不能入朝议事。如今闻报,秦昭襄王旨意到,只好勉强起身接旨。当闻知,秦昭襄王命自己取代王陵为将伐赵,心情更加沉重,不肯接旨。这是因为:一是,对应侯范雎屡屡在秦昭襄王面前,献谗言诬陷自己不满;二是,此次兴师伐赵,乃贸然之举,无必胜把握;三是,自己确实是重病缠身,无力戎马征战。于是,对使臣说:“请大夫回禀大王,臣确实是身染重病,行走不便,难以戎马征战也。故实难从命,恳请大王恕罪矣。”然后,又写了一封呈给秦昭襄王的书简,交给了使臣说:“请大夫代臣呈于大王,愿大王能听信臣之忠言,暂撤兵而回,静观山东诸国之变,等待时机,灭赵不迟矣。”那使臣见白起确实病情沉重,身体虚弱,便安慰说:“武安君尽管安心养病,臣定如实禀报于大王也。”

那使臣离开武安君府回到宫中,如实禀报于秦昭襄王说:“武安君确实重病在身,难以出征也。”然后将武安君白起的书简呈上。秦昭襄王闻知,白起确实不能征战,心中烦闷,便将书简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臣以为,以当今之势,邯郸不可破也。昔长平之战后,赵之庶民百姓惊恐不宁,彼军心涣散,守则不固,攻则无力,可乘机剋其而下矣。至今已一年有余,其痛已定,军心已固,又兼老将廉颇久经沙场,非赵括之辈可比也。再者,秦方和于赵,而又攻之,诸国皆以秦无信也,又惧秦之强,必将‘合纵’助赵,秦军必会受到内外夹击,胜之难矣。故臣以为,莫若暂时撤兵而回,待山东诸国之变,方有机可乘,再灭赵不迟矣。”秦昭襄王看罢书简,虽然觉得白起所言却有些道理,但若是这样草草收兵,自己的面子下不来。特别是白起屡屡违背自己的意志,心中特别不高兴,将书简摔在桌案之上,心想:“汝虽患病,亦当从君命也,如若不然寡人君威何在?”于是,将范雎召入宫中,使其亲往武安君府中请白起出征。范雎本来就与白起不和,虽不愿意前往,但唯恐触怒秦昭襄王,只好从命。

武安君白起自使臣走后,心中亦是不安,当将近傍晚之时,闻仆人来报说:“应侯范雎前来拜访也。”白起闻听心中一惊:“自己素来与范雎不和,很少往来。今日来访必是为出征伐赵之事。”于是,故意卧床不起。

范雎跟随仆人来到内室,看到白起的病情确实不轻,便说:“吾闻知武安君患病,特来探望,不知近来可好?”白起冷冷的回答说:“多谢丞相挂念也。不过臣久病在身,恐难以与丞相同殿称臣矣。”范雎却说:“武安君所言差矣。今观之,君相貌堂堂,不过偶感风寒,岂有性命之忧乎?大王数次遣使请君将兵伐赵,不知为何不肯从命耶?”白起回答说:“丞相乃智士也,何出此言乎?当今之势,赵不可伐也,臣已数谏于大王。臣请丞相代言,再谏于大王,暂时休兵,以观诸国之变矣。”范雎闻听却摇头说:“武安君所言恐非真话也。昔楚国领地方圆五千里,甲士百万,称霸诸侯,而君仅率十万秦军攻楚,拔鄢、郢,焚其宗庙,兵东进至竟陵,南进至洞庭,迫楚顷襄王迁都于郢陈,而不敢西向,楚人无不震恐。又韩、魏合兵伐秦,君所率秦军不足其半,而战于伊阙,大破韩、魏联军,斩首二十四万,可谓血流成河,韩、魏皆惧,割地求和,至今仍称东藩。此乃皆君之功也,天下无人不知也。今自长平之战后,赵之将士死于长平者十有七八,国力虚弱,兵不能战,因而大王兴兵伐赵,粮草充足,兵士数倍于赵,君若能从命将兵,必会破邯郸而灭赵也。君经常以寡击众,用兵如神,况且以强击弱,以众击寡乎?”

白起听罢勉强坐起身来对范雎说:“丞相所言虽是,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到表象,不知其本质也。末将虽多次以少胜多,以寡击众是因时势不同矣。当年末将伐楚之时,楚顷襄王自恃楚之强盛,贪图享乐,不恤政事,重用陷谀奸佞之臣,排挤忠贞贤良之臣,群臣之间相互猜忌,庶民百姓离心离德,城池不修,兵士不备。如此可知,楚虽表面上强盛,而实质上是,既无忠臣良将,又无坚城可守。而末将率兵伐楚,深入楚境,发粮焚舟,以专将士之心,抢掠于郊野,以足军粮。将士皆以军中为家,以将帅为父母,不约而亲,不谋而信,使秦军将士上下同心协力,上下一体,死不旋踵。而楚军无良将统领,将士自战其地,为家所累,各有散心,皆无斗志。故能破鄢、郢,焚夷陵,毁其宗庙,而获胜矣。伊阙之战,韩、魏联军虽势众,但心离。韩孤顾魏,不愿先用兵,而魏恃韩军之锐,意欲推其为前锋。两军将士相互盼顾,皆不愿向前,故不能同心协力。末将便用疑兵之计,以待韩军,专用精锐之师,乘魏军不备,突然袭击,猛烈攻之,将其击败。韩军见魏军溃败,自己孤掌难鸣,不敢再战。末将乘此时势,以全军之力,猛击韩、魏联军,不给其喘息之机。故而胜之以成其名也。这皆因筹划周密,形势所致,乃自然之理也,何神之有哉!长平之战,末将破赵军四十余万,邯郸一日三惊,赵倾国沮丧,乃灭赵之良机也,而大王不知时势,贪其小利,轻易罢兵而回,故而,使赵有喘息之机矣。由此,赵孝成王开始耕稼以益积蓄,养孤长幼以益兵士,缮治兵甲以益强军,增城浚池以益坚守。同时,赵孝成王又折节以下待群臣,群臣又能体恤将士。平原君赵胜身为相国,令其家眷、妻妾缝补于行伍之间。由此可知,赵君臣上下同心协力,犹如当年勾践困于会稽之时。故兴兵伐赵,围邯郸,赵必坚守不战,邯郸不可破也。若再移兵另攻其地,必再次长途跋涉,亦难得一战,将士战之不能,抢掠于郊野无所获,必军心涣散。久之,山东诸国必会出手援赵,秦军将会腹背受敌,即使末将将兵为帅,亦胜之难矣。况且,末将年迈体弱,重病缠身,实难从大王之命也。由此,末将唯见伐赵之害,不见伐赵之利,请丞相回禀大王,听信臣之良言,罢兵为上矣。”范雎闻听白起将战事分析的如此透彻,嫉妒之心更甚,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武安君所言甚是也,待本相如实回禀大王矣。”然后,起身告辞,离开武安君府。

范雎离开武安君府后,在前往宫中的路上,心中是忐忑不安,白起的言辞总是在耳边回荡,更加嫉妒白起的才能,总觉得,日后白起必会取代自己的地位,不由得产生了除掉而后快之心。而此时的秦昭襄王正在宫中等待范雎的消息,满以为白起一定能奉旨将兵,代替王陵破邯郸灭赵。可是当看到范雎怏怏而回,便迎向前去问:“丞相,武安君之情况如何?”范雎却摇摇头说:“以臣观之,武安君之忠,非如大王所言也。臣以为,武安君是否身患重病,不可知也,然而不肯将兵代王陵伐赵,乃真心矣!”

秦昭襄王闻听此言,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不由得大怒说:“如此说来,武安君敢抗旨不尊乎?”范雎见果然触怒秦昭襄王,心中暗喜,便又火上浇油说:“臣见其抗旨,便好心相劝,而武安君决心已下,不肯将兵,实难改变也。”秦昭襄王更怒,猛拍桌案厉声说:“寡人之秦,乃泱泱大国,战将如云,岂止一白起乎?”范雎在一旁说:“大王所言甚是也。臣以为,秦兵多将广,可另选战将亦可破邯郸灭赵矣。”可话是这么说,当秦昭襄王认真挑选能代替王陵的战将时,确实找不出胜于武安君之人。

秦昭襄王经过再三的思虑,觉得唯有首战长平的大将王龁,可取代王陵,便说:“丞相,昔长平之战,将军王龁功不可没,代王陵如何?”范雎本有意举荐自己的亲信郑安平为将,可是若拿郑安平与王龁相比,确实不如王龁。而今秦昭襄王提及王龁,不敢反驳,觉得以秦军之强,即使王龁代王陵将兵,亦可破邯郸灭赵也。便说:“大王圣明也。臣以为,以王龁之才,不在武安君之下,亦可代王陵将兵,破邯郸灭赵矣!”秦昭襄王见范雎亦主张启用王龁为将,心中欢喜,立即传旨召见王龁,命其率大军十万,前往邯郸前线替代王陵为将,速速破邯郸灭赵。

王龁不敢违命,率领十万秦军来到了邯郸城下,换回五大夫王陵。如今秦军即换将,又增加了兵力,王龁本想乘势一举攻破邯郸,便集中了优势兵力猛攻。可是,廉颇对王龁的到来已有所知,同时做好了准备,调动邯郸城内的一切力量,坚守城池。王龁指挥秦军又是连续攻击数月,仍是攻不下,秦军将士是精疲力竭,损失惨重。

秦军伐赵不利的战况,不断的传到秦都咸阳。范雎闻报是心急如焚,本以为,王龁率数倍于赵军的秦军,会很快破邯郸灭赵。可是如今看来,果然不出白起所料,仍无取胜的希望。因此对白起更加嫉妒,若是秦昭襄王日后再启用白起,觉得是对自己在秦的权势是最大的威胁,只有除掉白起,才可免除后患。可是,以白起的声望,若除掉并非易事。范雎思来想去,猛然想出一计:唯有使白起激怒秦昭襄王,才有这种可能。当前,首要是探知白起对邯郸之战的态度,能否兴师拜将。于是,范雎招来一名亲信舍人,面授密计。

此时武安君白起的病情稍有好转。这一日,正在家中捧简读书,忽然有仆人来报说:“有一道士前来求见也。”此实,由于战事紧迫,已经好久没有人到武安君府上探望。白起今闻有客人到来,心中欢喜,便放下书简,来到大堂之上与客人相见。只见来人身披鹤氅,手拿羽扇,年龄在五十上下,乃一道士,确有半仙之气,是相识又不相识。

白起迎向前去施礼说:“先生,不知是那方人士,到此寒舍未能远迎,请见谅也。”只见那人拱手还礼说:“吾乃一山野村夫,居无定所,久慕武安君之英名,途经此地,特来拜访也。”两人寒暄一番,谈论一些天下之事,兵书战策,也算投机。当谈到秦、赵邯郸战事时,那人问:“以秦之强,赵之弱,君以为邯郸可破乎?”白起叹口气说:“秦虽强,但远征日久,将士疲乏;赵虽弱,但以倾国之力坚守,又有廉颇为将,善用兵,故邯郸不可破也。”那人又问:“以当今之势,君以为如何?”白起无奈的回答说:“吾已经几次劝谏大王,破邯郸灭赵之时势未到也,当退兵以观天下之变也。秦破诸国,统一天下,非以赵为先矣。而大王受应侯蛊惑,不肯听信臣之良言也。”那人手摇羽扇又说:“君言甚是也。不过,秦王不肯听信君之良言,可有怨恨之心乎?”白起解释说:“臣为君效力乃职责也,臣何敢怨君哉!吾之所以屡屡劝谏,意欲使秦不做这种败军辱将,徒劳无益之事矣。”那人又问:“以当今之势,若秦王使君再次代王龁为将,邯郸可破乎?”白起回答说:“以当今之势,即使天神下凡,破邯郸亦难矣,况且吾白起一凡人乎?”那人点头说:“君言甚是也,唯有撤兵方为上策矣。”二人一直谈到将近中午时分,那人便谢过白起告辞而去。

来到武安君府拜访白起的这位道人,正是范雎所派遣的亲信舍人。当天夜晚那人,回到丞相府,将白起的情况如实说说一番,并劝谏范雎说:“以当今之势,莫若劝谏大王退兵为上策也。”而范雎确有自己的打算:“既然白起不肯为将,偏要让他将兵赴邯郸伐赵,以挫其‘不败将军’之英名也。”

第二日,范雎入宫拜见秦昭襄王说:“如今邯郸战事甚紧,王龁破邯郸难矣。臣以为,唯有使武安君赴邯郸,代王龁为将,方可破邯郸灭赵也。”秦昭襄王对白起几次抗命,心中本来就不高兴,如今见范雎再次提出使白起为将,冷冷地说:“寡人已经数次遣使,前往武安君府中请之,皆不肯为将,寡人无奈也。唯请丞相再次代寡人去请也。”范雎闻听连忙解释说:“臣上次奉旨前往,已触武安君之怒,故此次唯大王亲自前往方可也。”秦昭襄王闻听,知应侯与武安君不和,只好自己亲自去请。于是,范雎陪同秦昭襄王一同前往武安君府。

武安君白起送走了那位道人,回到府中后,对邯郸战事是忧虑重重,不觉病情又有些加重,待到深夜久久不能入睡,直到第二日将近中午时分才起床。忽然仆人来报:“秦昭襄王驾到!”白起闻报,无奈只好穿好衣服,来到府门外迎驾。

待陪伴秦昭襄王、范雎等来到大堂之上落座,白起已是脸色惨白,头冒冷汗,难以支撑。而秦昭襄王却视而不见,对白起说:“如今秦军将士在邯郸城下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邯郸仍不可破,可知,王陵、王龁皆无能之辈也。虽闻知武安君患病在身,不过,寡人还是意欲请将兵,赴邯郸在卧榻之上指挥将士而战之。不知武安君以为如何?”白起闻听心中惊惧,便向秦昭襄王叩拜说:“大王之意臣知也。臣遵旨赴邯郸虽无功,但可勉获罪;臣若不尊旨,虽无罪,但难免被诛也。然而,臣为秦之社稷虑,大王若能听臣愚计,暂解邯郸之围,安民养士,静观天下之变,山东诸国必会自乱。到那时,可扶助臣于秦之君,攻伐傲视秦之国;诛杀昏庸无道之君,平灭****混乱之国也,天下足可定矣,何非以亡赵为先乎?此所谓,屈一臣,而定天下。大王若不能明察愚臣之计,必使山东诸国心欢,以至获罪于臣。此所谓,胜一臣,而为天下所屈矣。臣闻:明主爱其国,忠臣爱其名;国破不可复完,卒死不得复生。臣宁愿受重诛而死,而不愿为败兵辱军之将也,望大王明察矣。”

秦昭襄王闻听白起之言,低头沉思不语,觉得:白起虽不愿将兵伐赵,但所言不无道理。这时,范雎却插言说:“以武安君之才,将兵征战远在王陵、王龁之上,虽不能大胜,亦可小胜。故大王亲自来请,岂能不留点情面耶?”白起闻听范雎不但不劝谏,反而火上浇油,心中不乐说:“丞相所言差矣!将兵征战非儿戏也,事关国家兴亡,臣生死事小,恐国家危矣!故臣不敢轻易从命焉。”秦昭襄王闻听,武安君果真不肯从命,便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离开大堂,范雎等皆跟随而去。白起见此还欲上前解释,可是,秦昭襄王不再理睬,很快就离开了武安君府。白起将秦昭襄王等送出武安君府,回到内室,是脸色惨白,头冒虚汗,浑身无力,躺在卧榻之上,病情更加沉重。

秦昭襄王回到宫中仍是怒气未消。范雎在一旁挑拨说:“武安君对大王如此不敬,必是怀有穰侯魏冉之旧怨也。”经范雎这么一提,秦昭襄王便想起了昔日白起与魏冉的关系,更是怒气冲天的说:“魏冉使之为将,无所不从,而寡人使之为将,却百般不肯,君威何在?”范雎进一步说:“如此佞臣,当处罚之,莫若降其爵位,逐出咸阳,以防后患也。”秦昭襄王闻,听正合自己心意,便依范雎之意,传旨免去白起武安君之爵位,贬为士伍,并命其速速离开咸阳,迁往阴密(今甘肃灵台县一带)。范雎见此心中欢喜,总算除去了自己的心中大患。秦昭襄王命人写好旨意,遣使送往白起的武安君府中。

此时的白起,自从送走了秦昭襄王、范雎等人,躺在卧榻之上,忧虑重重,心想:“自己如此抗旨不尊,必触怒大王,会降罪于吾,将难免一死矣。”当到了下午,果然仆人来报:“大王遣使臣到来,请接旨。”白起只好起床接旨。当白起闻知:秦昭襄王免去自己的武安君之爵位,贬为士伍,速速迁往阴密,心中反而踏实了。只是自己病情沉重,一时难以离开咸阳。便对使臣说:“臣深感大王不杀之恩也,只是臣重病缠身难以速行,请大夫在大王面前多多美言,请宽限数日,待病情好转,必速速前往阴密也。”那使臣见白起确实是重病缠身,非常同情,便满口应允。那使臣回到宫中拜见秦昭襄王,为白起说了不少的好话,秦昭襄王也就不在过问此事。

秦昭襄王虽然罢免了白起的爵位,可是邯郸战事仍是吃紧,王龁所率秦军是进退维谷,欲进不能,欲罢不忍,屡屡遣使赴咸阳请求增兵,满希望白起能前来代替自己将兵,可总是不见援军到来。秦昭襄王便与范雎商议,如何增兵,何人可代王龁为将。范雎见此,有执掌兵权之意,可是自己又非能征惯战之将,便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亲信郑安平、王稽二人。于是,向秦昭襄王举荐郑安平为大将军代替王龁,举荐河东郡守王稽,为秦军筹集粮草辎重等物质,意在破邯郸灭赵。秦昭襄王此时,对范雎是言听计从,便立即传旨,征集十万兵马,命郑安平为大将军,前往邯郸城下代替王龁,将王龁降为副将。命河东郡守王稽,为秦军筹集粮草辎重。

再说邯郸城内的赵孝成王,闻报秦军又增派兵马,以倾国之力围攻邯郸,志在必得,惊恐万分,立即召集群臣商议对策。相国、平原君赵胜说:“以秦之强,赵之弱,邯郸不可守也,唯遣使前往诸国求助,方为上策矣。”赵孝成王闻听说:“相国所言甚是也。不过,诸国皆畏秦如虎,何国能援赵乎?”赵胜分析说:“臣以为,当今诸国,秦、齐相合,燕、赵又乃世仇,韩弱附于秦,唯有魏、楚两国可援赵也。魏、赵乃婚姻之国,楚地广兵强,若遣使以‘合纵’之术游说之,以楚为纵约之长,可破秦,保赵之安矣。”此时的赵孝成王也是无计可施,便说:“相国所言甚是也。国家兴亡之大事,皆依相国之力矣。唯请相国为使,前往诸国游说‘合纵’之术如何?”赵胜毫不推辞的说:“此乃臣之职责也。”老将军廉颇见此上前说:“此事关重大,请相国速去速回也,臣将全力坚守邯郸,以待援军矣。”

平原君赵胜离开宫中,回到相府,立即召集宾客、舍人商议赴楚、魏求救之事。赵胜决定先遣使前往魏国求救。当前往魏国的使臣走后,便商议自己亲自出使楚国之事。因为,出使楚国事关重大,路途遥远,决定在自己的门客舍人之中挑选二十位文武兼备贤能之士一同赴楚。可是,在这数千余人门客之中,只选出了十九人,差一人,不知何人可行。这时,一位坐在下座的,叫毛遂的舍人自荐补齐二十人。可是,赵胜对毛遂并不熟悉,也从没有人向自己推荐过,便问:“先生居胜之门下几时耶?”毛遂回答说:“已三年矣。”赵胜便有轻视之意说:“贤士处于世之间,恰是尖锥处于囊中,其锋芒亦现。今先生居此已有三年,却未曾左右提及,可见先生文不成,武不就也。今使楚,事关赵之存亡之大计,恐先生难以胜任,勿往矣。”毛遂却不肯退让,回答说:“君言甚是也。贤士处世当展其才德,然而,若展其才德,须有其机会矣。君以贤达仁义,礼贤下士,而闻名于世。然君若无赵公子之名,安能显其贤达乎?遂之所以未能展露锋芒,因无处于囊中耳。”赵胜闻听毛遂之言,觉得有理,便应允代其同行前往楚国。这就是成语“毛遂自荐”的典故。于是,赵胜做好了准备,前往楚国。

欲知此次平原君赵胜,前往楚国能否求得楚军援助,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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