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霖毫不含糊的没等县丞解释便上前就给了几拳,县丞的脸上挂彩了。张枫桥上前拉架,心却想活该被打。
萧陆辰嘴角流血,跪在地上求饶:“张使臣,请饶命啊!小的因一时糊涂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望您和译官不计小人过。”
“此事我暂时放你一马。我问你,你不是已经穿越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萧陆辰瘫坐在地上自怨自艾:“我以为往那一钻就能回家了,可惜当我清醒后依然在苏州馆驿。”
“啊?”
这件事情极其可疑,他们需要好好分析一下,为何即便是有了这样的条件,也无法得偿所愿。那抹黑灰的存在是否真的意味着隧管来过,眼下隧管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宋国溪清州基地、苏州馆驿与伽罗塔。难道他还会去基地?真如他们所设想的,或许这样会更麻烦。
慕风霖问道:“我们要跟踪隧管吗?”
张枫桥反问了一句:“跟踪他?你能跟踪得了吗?”
慕风霖嘿嘿的笑着说道:“呵呵,也是。人家可是会穿越的。”
张枫桥转身对陆辰说道:“我看不如咱们眼下先把全部重心放到苏州吧。如果隧管如我们所猜想的那样,那么他一定还会现身苏州。不如我与浦瑜还有你属下的辽兵在夜笙山守株待兔。这件事你若办得好,就算你将功折罪了。”
萧陆辰趴在地上急忙答道:“是!是!在下一定办得好。那便这么说定了,在下这就回县丞府着手准备。”
慕风霖插了一嘴:“哎,还有一句话要萧县丞谨记,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有被设伏的破绽和迹象。还有你要老实点。”
“这个我懂,放心,放心。”
说着,二人将他搀了起来。
这几日,夜晚的夜笙山中,依然徘徊着各种奇异的叫声。以至于下了山,枫桥的耳朵里还出现了各种鸣叫声,这是一种幻听耳鸣。
有时是火车轰鸣声,有时是蜂鸣声,也有时是蝉鸣声。这种声音一直缠绕着他以致于坐立不安。
他们在山上煎熬了五个昼夜,夜笙山雾气重,又格外寒冷。但他们依然顽强的坚守在各自的阵地,丝毫不敢松懈。
依照时间和根据他们的猜想,隧管一定是如他们所想,身在宋国溪清州。
元月九日,是辽东京府每两个月来苏州视察的日子。东京府都总管的一行几人会来苏州留宿几日,如若见到大量的辽兵出现,势必会引起前来视察的都总管的注意。要让他知道无故挪用重兵之罪,县丞不仅性命不保,而且一旦得知也有宋国人参与其中,定将其株连之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由于苏州的兵力甚少,不受平原地区上京的监督支配,但受辖于东京府,苏州兵力一直是由苏州县丞负责调动,以及接受上面的视察与监督。
果然,没过多久,萧陆辰迫于压力,将镇守馆驿和伽罗塔的辽兵撤了回去,只留夜笙山十余兵力。
张枫桥在夜笙山得到了撤兵消息气得直跺脚,气愤道:“这个苏州县丞,太让我失望了。”
慕风霖见状心里没了底:“萧县丞会不会出卖咱们?上次在下见他着实可气,所以便打了他。”
确实,慕风霖的猜测并无道理,想来为何都总管的人一来,县丞便收手了。
张枫桥慌极了:“难道他要与都总管起兵对抗我们?”
“这个,我想大概不会,必竟您是宋国使臣,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张枫桥骂道:“使臣?使臣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西夏攻打大宋瑾州还不是照样把大宋使臣给杀了?”
张枫桥托着下巴,瞻前思后,说道:“馆驿、伽罗塔和夜笙山这三处地方,我猜测极有可能都是穿越点,要么就是馆驿连接着伽罗塔,伽罗塔连接着夜笙山,而夜笙山则是最后的穿越点。”
慕风霖分析道:“使臣,您这么一说,还都有可能性。依下官之见,咱们从隧管的角度出发来看,馆驿和伽罗塔地方不大且不隐蔽,不如夜笙山方圆十几里且树木茂密更隐蔽些,尤其夜晚。”
张枫桥会心的点了点头:“你的分析的确比我精明,我竟不知身边竟有如此洞烛其奸之人。哎,今后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以后不要叫我使臣,我岁数比你大,以兄弟相称吧。?”
慕风霖稍作迟疑:“好,那,枫桥兄,我遵命就是。”
张枫桥唉了口气:“唉,且让我们看看之后的事情进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