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张枫桥马不停蹄带着众人抵达东京。萧陆辰的伤势已无碍。他已有两年没来到宋国了,为了掩人耳目,他干脆将萧姓去掉改姓陆名辰。
“枫桥兄,如果尽早有一日回苏州,我想我们必须想出一个详细缜密的计划来应对苏州辽兵与耶律康。”
“陆辰弟,你说得对,待我慢慢想。”
张枫桥只身来到兵部,与宣正大夫商议此行的重要性。
他向宫暮逸坦言道:“宫兄,此次陆辰能平安归来,多夸了您的相助。”
宫客气地回道:“枫桥,你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自当尽力。”
他有些“我还有一事,终有一日我们还是要回辽苏州的,不过得需要更多的兵力。只有这样,我们的胜算才会大一些。”
宫暮逸听到这,多少有些忌讳,必竟有兵部侍郎的前车之鉴。
张枫桥看出了宫的顾虑,说道:“我向你承诺,这次不会调用兵部一兵一卒,我这儿有几袋银子,是这些时日以来几乎所有的俸禄,看够不够用,要是不够的话我这儿...也没有了,呵呵。”
宫暮逸掂了掂银子:“够了,够了,这些银子足可以招募千军万马了,哈哈。”
“宫兄多费心了。”
“枫桥你这太见外了啊,我嘛就一颗心,费也费不了多少,哈哈。”
张枫桥也笑的乐得合不拢嘴了。
宣正大夫或许看在他与上官秦和枫桥的交情的面子上,或许是为报了上次的救命之恩便应允了他。
连日内,宣正大夫经过多日的筹集兵力,现已初具规模。有二十名弩手,二十精骑,几十步兵,共有九十余兵力。
他们计划并由张枫桥带二十精骑走陆路一路北上至苏州,如遇东京府见机行事。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耶律康与东京府都总管是两股势力。他们一路北上极有可能都会碰上,所以这就更加考验他们的实力和智慧,怎样躲避东京府与直接会面耶律康。
他们的人马只用于牵制住耶律康的大批人马,会让耶律康以为他们走的陆路,因此肯定会把大部分兵力北移征战。这时走水路的弩手及步兵要在相对短的时间内抵达苏州榭阳湾。而且在弩手中有五人携三弓床弩,此弩比普通弓弩射程多出十几倍,达到远程射杀的效果。
先调虎离山,而后前后夹击,将敌人一举歼灭。不过难点很多,要在陆路人马到达之后,水路人马是否能在最精准的时间内紧随其后抵达,两支部队一同夹起才有可能胜利。
他突然想起在府内的墙上挂有一把弩,这把弩曾是青山派掌门断念的,不过现在已据为己有。因为他自知以目前的兵力还远远不够,他们打铁还需自身硬,还尚需磨砺。他相信可以依靠这支弩既能自食其力,又能给整支队伍带来不少的战斗力。
挪挪焦急地在府内等候他的佳音,现如今终于盼来枫桥。
“枫桥,偷船事件可有眉目?”
枫桥微笑道:“嗯,船已经找到了。”
挪挪听后大喜:“这次终于可以走水路了。”
他对挪挪和猫孩子们也增添了许多挂念:“离别数日,不知你和猫孩子们是否无恙?”
挪挪笑道:“我每日闲来无事,撸猫、画画,再就是想念你。”
她又喜上眉梢,说道:“你猜猜家里有什么变化?”
他看向四周,又看向挪挪,笑着挠了挠头:“呵呵,我竟看不出里究竟有何变化。”
“你呀,呆头呆脑的,这新的变化就是蛋挞变胖了。”
他呵呵地傻笑着,高高地举起蛋挞,果然蛋挞都快变成秤砣了。
张枫桥羡慕她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接着望着墙上的弩。
“这把弩我想这次该把它派上用场了,我要拿给宣正大夫看看能不能让他教教咱们用弩。”
挪挪拍手叫好:“嗯,太好了,我也要学呢。”
“好,我们一起学。还有一件事,恐怕我们得及早动身,东京已不宜久留。”
“这么快就要走?”
“是,我们明日回登州。只是到了登州后,你要带着蛋挞和黑豆跟宣正大夫走水路,会安全许多。我带着陆辰和二十精骑走陆路去牵扯敌人。”
挪挪担忧道:“那样岂不是很危险?”
他其实也知晓以后的路是多么的艰苦卓绝,于是他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也不会有太多危险,况且我还有陆辰弟这么一张王牌怕什么。”
挪挪听不进去了:“不行!这次,你别再想甩开我。夫妻有难同当,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妻子。”
他其实更不忍分离,何况这次他们是做为诱饵。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带上你就是了。”
挪挪一听高兴坏了,一本正经又义正词严地说道,“咳!让你知道巾帼不让须眉。”
枫桥会心的笑了笑。
挪挪又话锋一转:“可是这么一来,两个猫孩子又该如何安置?”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要不让宣正大夫给带上?”
挪挪态度坚决的回道:“这可不行!都是些粗手粗脚的男人,如何照顾得了黑豆和蛋挞?”
枫桥眉心的川字微紧:“可我们的任务又是牵扯敌人,就更不能将他们带在身边了。”
“黑豆与蛋挞的安危保证不了,我是放不下心的。”
张枫桥突然灵光一现,“哎,不如找两个人专门照顾猫孩子,意下如何?”
挪挪喜笑颜开:“咦?这个主意倒不错,也只能这样了。”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依然一个劲地不放心,担心猫孩子会遭罪。
此刻,黑豆和蛋挞仿佛听懂了他们的谈话,直喵喵地叫着,又欢快地跑着。挪挪看着两个欢快的小家伙,不忍与其分离。
就在这时,一阵嘭嘭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张枫桥心里直嘀咕,会谁在敲门,会不会事情暴露了,会不会官家又要找自己麻烦。这个时候已箭在弦上,一旦官家有事找自己,那计划又该如何实施。他心里直念叨但愿不是官家来找自己。
“谁呀?”
门那头没有回音。二人镇定自若把门打开,原来是上官怜儿。
“怜儿姑娘?”
“挪挪姐,听说你们要走了,我再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