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县衙大堂。
挂着明镜高悬的大堂上,此刻正停着一具尸体。
尸身是用门板抬来的,其上以白布通体掩盖,仅头部被掀开,露在外面,皮色苍白。
在尸体的旁边,两个衣着朴实的汉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上方高坐的娄知县。
曹煊随着朱三和老韩的脚步,进入衙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大人,卑职来晚了!”
朱三和老韩进入堂中,便朝着娄知县躬身行礼。
紧随其后,宛如小透明的曹煊依葫芦画瓢,对着娄知县行礼。
“来得正好,两位且看看这尸首吧!”
娄知县倒也没多说,上来就直奔主题,让朱三和老韩看尸首。
见此,曹煊眼疾手快,迅速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露出了下方的尸体。
尸体已僵硬,失去血色,显得很是苍白。
通体没出现伤口,看上去似是自然死亡一般。
但是随着仵作上前,将尸体的手臂移动。
曹煊这才看见尸体的肋下竟有一道伤口。
伤口肉色干白,也没有出现血荫。
见此,曹煊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转头看向朱三和老韩,却见他二人也是眉头紧皱。
“大人,这伤口有些不对啊!”
朱三思考片刻,方才迟疑着说道。
虽没听仵作的分析,但他不是没杀过人。
这尸体的伤口根本不像被人所杀。
娄知县点头,朗声道:“仵作,你且说说具体情况吧!”
“是,大人。”
仵作躬身一礼,先对朱三说道:“朱捕头好眼力。”
“据小人所知,凡是生前被刀刃所伤,就会有血液流出,于伤口处便会有血荫,即伤口多血花艳色。”
说着,仵作拿着小刀在伤口周围点了点。
“可这具尸体的伤口却是肉色干白,更无血花。”
“很明显,此人乃是在死后被人捅刀,以至于血脉不行,肉色雪白也!”
听到仵作的话语,娄知县点点头,还没有说什么,旁边跪着的两人却是慌了。
“大人冤枉啊!”
“草民可不敢杀人。”
“草民可是他堂兄弟,岂会加害与他!”
两人哭天抢地,甚是悲壮。
娄知县抬眉看了他二人一眼,沧桑的面庞上表情无甚变化,语气冰冷的说道:“怕不是你二人见他已死,随再其身上捅上一刀,以此来要挟敲诈!”
闻言,此二人更是惶恐,连连告冤。
“大人,此间事情是怎样的?”
朱三看了那两人一眼,皱眉问道。
娄知县摆摆手,道:“你让他二人自己说吧!”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柳大户家的管家来我们村子,让我们去接二郎回来,说二郎中风死了。”
“对对对,我和大牛去柳大户家将二郎接回村子,才发现二郎身上有伤口,便觉得是柳大户家杀了二郎,我们来衙门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