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宣政殿。
文武朝臣分列两班。
新君水澈高登龙位。
殿前太监夏守忠高呼“上朝”。
有左丞相周文林出班奏事:
“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依旧例,新君即位须祭天地、祀太庙,大赦天下,以示君恩!”
水澈道:“准奏!”
“此事就由周丞相牵头,联合礼部、刑部拿出一个方案,待朕阅后即可操办!”
周文林道:“老臣遵旨!”
又有兵部尚书出班奏事:
“启奏陛下,蜀中前线刘将军昨日来信,再次催促军饷!”
水澈皱了皱眉头,问道:“剿了一年没有消灭一帮流民,他还好意思问朕要军饷?”
户部尚书也同样站出来说道:
“陛下,户部眼下实在是难以拿出大额军饷!”
“西北旱灾,急需赈济,否则臣恐怕又是下一个川蜀啊!”
兵部尚书素来与户部尚书不睦。
——毕竟一个是花钱的大户,一个是掌钱的管家。
此时兵部尚书跳出来指责户部道:
“赈济粮可以从别的行省抽调嘛!”
“但是前线军饷若再拖欠下去,恐将士们无心剿匪,酿成严重事端啊!”
户部尚书:“你……”
朝堂之上的众臣子立刻分成两派互相指责争吵起来。
这个说李大人说的对,那个说张大人说的在理,两派互不相让。
似乎谁都没有将龙椅上的小皇帝放在眼里。
水澈冷冷一笑,目视夏守忠。
只见夏守忠击掌三下,厉声喝道:
“肃静!”
“一切听陛下圣裁!”
这时候,互相不服气的两派才各自站回自己的班位上。
“吵啊?”
“怎么不吵了?”
“朕看今天谁能吵出钱来?谁能吵出办法来?”
水澈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传入众臣耳中。
诸大臣面面相觑,甚至有不少太上皇的铁杆拥趸等着看水澈的笑话。
“哪位卿家还有事要奏?”
“一并说出来!”
到此时,水澈依然没有生气,而是保持着极其冷静的态度。
果然,又来事了!
工部尚书出班奏事:
“陛下,臣有本要奏!”
“再过七个月便是太上皇陛下的生辰,”
“臣提议,为太上皇重新修建一座紫微宫。”
“以供太上皇陛下修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