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现在还不想彻底整死他们。
虽然有海瑞的拦街告御状。
但是水澈只想敲打一下,让他们老实一点。
毕竟自己大权初握。
登基第一剑先斩同盟人,
这样对自己的皇威削弱太大。
水澈也不说话。
就这么冷冰冰的目视着七人。
养心殿里的空气温度瞬间骤降至冰点。
最终是宁国府的贾珍先扛不住了。
砰的一下重重磕在汉白玉的地砖上。
“陛下恕罪啊!”
“臣有罪,臣坦白!”
“臣不该欺凌尤氏姐妹……”
“臣不该命家仆在金陵强行霸占田地……”
“……”
贾珍竹筒倒豆子一般坦白着这些年自己做过的恶事。
水澈满意了。
将目光从瑟瑟发抖的贾珍身上移开。
看向其他几个,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们几个呢?”
强大的帝王威压让贾政等人不敢抬头。
“臣……臣等也有罪。”
其余六人伏地长跪,颤抖着说道。
贾珍的迅速崩溃彻底击穿了其余人等的心理防线。
虽极其羞于开口,但为了保全身家性命,还是选择坦白罪过。
四大家族的家主,一一叙说。
将这些年来所犯下的大大小小恶事吐露的一干二净。
连几岁开始的初赴云雨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水澈听完,倒也没有十分愤怒。
毕竟在当时的背景下,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说起来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
整饬,是必要的。
但过于激烈,则可能会酿成灭顶之灾!
历史上用各种各样手段染指世家利益的改革者,很少有好下场。
政治是暴力和智慧的双管齐下。
绝不是一味蛮干就能成事的。
“完了?”
水澈抬了下眼皮,问道。
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慌不已,不知所措。
“启禀陛下,都交代完了。”
“但那都是过去做下的罪孽。”
“自陛下继承大统以来,我们都是一心向着陛下的啊!”
水澈继续拿起一份奏折观看。
根本不搭理殿下跪着的七人。
贾政等人也不知皇帝心里作何打算。
又不敢多说一句话,
只能面面相觑,长跪不起。
……
整整两个时辰之后,
水澈才将案几上的奏折批阅完毕。
站起身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