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大脑空白了一瞬，反应飞快，面不改色接通电话，“喂？你到了，我怎么没看见你人呢？”
江蔓转开视线，看了眼身边广告牌，“你过来找我吧，我在志伟超市。”
孙天鸿的视线还黏在她身上，江蔓头皮发麻，佯装镇定走进超市，“行，我给你带瓶矿泉水，你要多少钱的？”
一直绕到货架后，江蔓才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喘了口大气。
吓死她了。
江蔓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和头顶的帽子，逐渐缓过劲儿，她捂得严严实实，应该没被认出来。
“喂？江蔓？”
电话另一头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江蔓回过神，看到来电人，顿时火冒三丈。
顾庭赫有病啊！这个时候给她打什么电话！
“干嘛？”江蔓怕孙天鸿没走，只敢小声说话。
她拿着手机悄悄往门口绕，顾庭赫停顿两秒，问，“你干什么呢，说话声音这么小？”
刚刚江蔓莫名其妙说那么一堆没头脑的话，他还以为江蔓遇到危险，正和他求助。
要是她没回应他上一声，顾庭赫都打算让助理报警了。
“盯梢呢，你找我有事没事？没事挂了。”江蔓不耐烦。
“我钥匙没带，你中午早点儿回去。”
“知道了。”
江蔓溜到门口，没有发现孙天鸿的踪迹。她扒到门口一看，孙天鸿夫妻已经走远了，正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呢！
江蔓怕目标溜走，急得不行，耳边，顾庭赫又开始说教，“你在盯梢？盯谁，客户？跟踪犯法，这还是你说的，你知法还犯法。”
顾庭赫语气不悦，“之前你说我找人跟踪你，呵，这会儿你跟踪别人怎么不说话了？”
江蔓一路小跑，还是跟丢两人，本来就郁闷，顾庭赫还在没完没了地翻旧账。
“你烦不烦啊！”
江蔓吼的声音极大，突然拔高音量，吓了顾庭赫一跳。
他正在工地，身边还有其他人，众人听到动静，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顾庭赫面露尴尬，面不改色拿着手机往没人的地方走。
“你影响我工作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