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馆！二楼书房。
顾如宣正在对着一通电话大发雷霆。
“鲍尔，号航班的人员。你什么时候能够确认下来！申报已经登出了我的头条。”
“顾董事，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这搜救、遗物确认工作需要人手的。”
“需要多少人？说一声！”
“呃，顾董事。那是需要专业队伍的。工部局已经在邀请公共租界各国调派专业人员进行最后的工作。”
就在这时，管家福伯来到二楼请示道：
“老爷，大少爷与二少爷已经回来了，大小姐下午到！”
“让乃庚他们先接待一下吧！我要静静。”
“是！”
顾如宣挂断电话后，静静地看着桌上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
“七弟！没想到你我兄弟九年前的分别就是永别。如今羽笙还没有消息，也许这也算是好消息吧！”
顾如宣再次拿起那张来自BLI的丧电：伯，七叔与叔母于BLS遇难！弟羽笙失踪。请伯协查航班。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喂！哪位？”
“老四，是我！”
“三哥！”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呢。我们可是亲兄弟呀，要不是大粥桶让我代他参加吊唁，我还不知道呢。”
“三哥，我错了。”
“我已经让天翼与婷婷南下了，说来也巧，他们在津门闯了不大不小的祸！你就代我照看一二吧。”
“没事，你不回来么。”
“可能要一个月后！我得给几个小的善后。”
“好！”
“哎，倭人气势太甚。”
“回见。”
刚把电话挂断，铃声再次响起！
“喂！哪里？”
“我是墨三呐！”
顾如宣赶忙站起，恭敬道：“族兄！”
“此次北方平叛比较顺利，颇得老头子欢喜。年底我可能要到江省主政！”
“啊？你不留在军中了么，如今倭人屡屡犯禁。沪上反入侵气氛越来越浓了。”
“嘘！不谈政事了。羽笙那小子也是读的军校吧！”
“是的，不过人还没找到。本来还准备推荐给你的。”
“这样的，老四！本来我准备让老三代一下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委托了一个同僚，他很早就想拜访你了。”
“我会安排妥当的。”
“那我先挂了！”
顾如宣继续端详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此刻这名沪上大佬是非常脆弱的。
顾如宣喃喃道：“乱世求生，老七，你我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时代，只是我已经没有打破的勇气，这些年我也看到了太多像你一样为理想而奋斗的。每当看到他们，我都会想到你还有老六，还有文轩那孩子。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欧罗巴怎么还会......”
“叮铃铃......”
“喂！顾公馆。”
“顾董事，我们发现了一张残缺的法兰西圣西尔军校的毕业证。”
“人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