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说“还喝？！”但想了想，还是对她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你想喝什么酒？啤酒吗，还是什么？”
“不喝啤酒了，太冷了，你看下有没有果酒之后的吧，实在没有就买啤酒。”
在我过去了便利店里查看了一番过后，还是比较幸运的，买了几瓶果酒、两盒温牛奶，外加一包我常抽的玉溪，这才返回了原先的花圃那边。
“先喝点温牛奶吧。”我把率先拿起一盒牛奶，插下吸管递给了江雪。
她乖巧地对我点点头，之后便拿着那盒牛奶默默地喝着，目光却看着前方的江边，在江上的不远处，正好有一座在闪烁着的灯塔。
好一阵子过后，我喝了一小口果酒，转头看向了江雪，轻声问道。
“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了吧？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以致于让你连自己的行李都从赛区那拿走了。据我所知，你们赛区那边，第二轮的晋级赛都还没开始举办吧？”
“是还没有开始，不过我自己放弃了。”
江雪把牛奶喝完了之后，当即便拿起了一瓶果酒拆开包装喝了一大口，抬起头来看向了，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因为我了解到了里面的一些内幕，也许……只有第一轮的比赛是真实的，到了第二轮的晋级赛开始，就有不少通关关系，甚至……私底下和评委达成了一些‘交易’，准确来说，晋级赛的名单，甚至最终决赛的名单，都是已经内定好了的。”
听到江雪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明白了，她嘴里所说的那些模特和评委之间的“交易”，其实无非就是一些潜规则，类似的事情，早就听说过太多了。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今晚赛区里面刚好有聚餐，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后面我去洗手间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就听到了其中一个模特，在卫生间里面和一个人打电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今晚跨年夜，晚宴结束后，她就会过去评委那边过一夜，由此获得一次晋级到决赛的机会。”
江雪表情苦涩的惨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
“在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便出去找到了给我们安排培训的老师，私下和她面对面聊起了这些情况，问她是否属实……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所以我直接就质问她，我在洗手间里听到的那些内容是不是真的了。”
“一开始，那培训老师并不想理会我说的话，直到我后面又不死心的质问了她一次，她才承认了，情况属实，要么身体，要么花大钱，如果身材样貌差一点的，那就两者结合，以及延长‘被潜’的时间周期。”
江雪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厌恶起来，说道。
“用她当时和我说的原话来说，就是：‘按照你的身材和样子，你可以不用花钱，延长多点时间周期就行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联系评委’，在她说话的时候，还表情玩味的上下打量我的身体，真的很恶心！”
“然后呢？”
江雪突然就笑了出来，看着我反问道：“这还用问吗？我当然是拒绝了，并且当场提出来自己决定放弃第二轮晋级赛的资格，选择退出。办理完了手续之后，我便收拾行李走人了，之后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在江雪拿着那瓶果酒，连续喝了好几口的时候，我也都安耐不住点燃了一根烟，吐槽了一句：“贵圈真乱！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支持你。”
“做我们这一行的，类似的事情我早就见过不少了，自己也都有遇到过，当然了，我全都拒绝了，也都因此错过了不少成功的机会。但是……”
江雪猛然转过身来看向了我，脸上的表情有点激动，泪水也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但是，直到今天晚上我再次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时，我突然心里在想，是不是像我这种没背景、没人脉，什么都没有的人，想要在这一行里成功的话，就只能顺从那些潜规则了？！还是说，我必须得被迫转行去做其他的职业？”
“老薛……你说我要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