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上大巴车赶回酒店。大家低下头眯觉是日常操作。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有些担心妈妈过的好不好。我打算给妈妈发一条短信。我看见手机时间两点钟了。我不想妈妈担心我。我还是计较自己的愚蠢失去了出演机会。
我睡了四个小时又要赶工。天不亮冲凉水澡变成了我的习惯。蟹哥指着他的谢顶头告诉我熬夜熬得是精华。我是第一次听人说头发是精华。苏哥刷着牙提醒蟹哥去桥洞找个女主播。蟹哥说自己只有三秒钟对不起血汗钱。
外面叫了起来是女孩叫救命。我们赶出房门看见送盒饭的老男人抱住弗蕾亚往房里拖。我们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这一条走廊里的房门全打开了,人们全看见了这事。
“哥哥。救救我。”弗蕾亚对我伸出一双手对我大哭大叫。应该是我个高的原因。老男人骂了我一声滚。我冲过来一拳干的老头起飞。弗蕾亚躲在我身后抱住了我。
老头爬起来手里多了一把尖刀扑向我。我若不是亲眼看见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早已恶贯满盈。
房门里冲出一个穿白睡裙女生,头上戴着白发卡,脸上的眼罩遮住了她的鼻子嘴巴。她手里举着一把手枪,背对着我,我听到一声枪响,老头惨叫起来。
人们回避关门。
女生穿着卡通拖鞋在老头的头上踢来踢去。弗蕾亚跑过去也用她的粉色拖鞋猛踢老头要害。
我的身后扑来一片脚步声。依依姐带来了一群男人。我心想我们三个完蛋了。我跑来用身体护住了两个女生。我看见老头的左肩膀和左手臂血淋淋的。
老头以为帮手到了,躺在地上对我们三个叫道:“老子花光你们的钱。”
一群男人冲过来抬走了老头。我差点没看明白。老头叫道:“老子是潘光德的老表。”依依姐指挥男人们送老头去医院。指挥我回房间闭嘴。
我赶回房间看见蟹哥和苏哥打包好了行李箱。他俩见我完好无损。他俩跑来打开门看见老头被抬走了。
苏哥对我说:“你冒什么头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年轻人火力壮。”蟹哥对我笑道:“你是傻大个呗。”
“那个女生怎么会有枪。”
苏哥说她百分百有持枪证。她是带资源来的演员。
我们赶来停车场排队领早餐。排队走上了大巴车。
齐哥对我说:“赶紧回家吧,那老头一家人去了片场找你。”
我彻底慌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拿钱走人不能白干。
司机对我说:“你去了片场拿上钱上车叔叔送你去火车站。”
我给叔叔鞠了一躬。我只能认倒霉。
我和蟹哥坐在一起。蟹哥说手机送我了。他做我的担保人我可以提前领到工资。我想起了妈妈对我说的话,“妈不许你告诉村里人你这趟去干什么。妈是怕你灰溜溜的回来被他们欺负的更厉害。”而结果我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我又恨透了爱瓜村和自己的命运。
大巴车驶来了皇宫大门外被迫停了下来。没有人敢下车。四十个男人带着刀堵住了车头。
我只能打电话告诉妈妈我的处境。妈妈骂了一句你死在外面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