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手臂不知道多久的浮萍,已经被寒风吹得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空旷的街道上稀稀两两的还能看到几位行人,可是都在低头赶路躲避着寒风。只有几个人抬起头看一看免费的春光。
冷,太冷了,早饭喝了点稀汤,瘦弱的身体也没有脂肪来御寒。跺了跺脚回到屋子里回回体温,可是屋子里也没有生火,只有里屋妈妈那生了一个小火炉。门框内外各挂了一张门帘,摆明了不想把热量分散到外面。浮萍靠在木墙上蹭着一点温度,却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谁在外面?是浮萍吧。吃得比谁都多就是不干活,整个就是一懒驴。”
浮萍壮着胆子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说道:“妈妈,我冷。”
“娘希匹!谁让你掀门帘的,热气都跑了。”一个干巴瘦的四五十岁的妇女躺在床上骂着。
她干干瘦瘦的躺在双床上,不到一米五的身高看起来不如个狗大,满脸的褶子皱纹乍一看像是七老八十一样,只有她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感觉没有那么苍老。只是面对叫她妈妈的浮萍时,眼里没有慈爱只有戾气。
“赶紧滚出去,今天拉不来客人,饿你一天。”
老妈妈旁边还躺着一个男人,刚过一米六的身高也没挂上多少肉,但是看管窑子里这两个女孩也算是够了。他和老妈妈不是夫妻,而是一对搭档,女的招呼客人榨取钱财,男的看管女孩外加送女孩出台,四个人可以说全靠两个女孩养着。
老妈妈支起身子,指着鼻子说道:“我告诉你浮萍,妈妈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白吃饭的,今天拉不来客人不光饿你一天,大头针扎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浮萍低着头含着泪又来到了门口站着,外面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可是也不敢再回去了。
“怎么了妹妹,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我去找他们。”
“没有!没有!红玉姐姐,他们没欺负我,是我没用。”
浮萍嘴里的红玉姐姐,正是原先黄姜城骑兵营主将梁石的女儿,因为父亲醉酒冲撞福王猪场巡,被他城主哥哥猪后罩关进大佬判了死刑,而她自己被罚到这花柳之地。不过因为她只卖武艺不卖身,又是罪犯之女,所以也没有多少客人。
看着红玉一脸怒气的样子,浮萍也是很感动,可是心里这是明白,感动不能当饭吃。妈妈和叔叔不挣钱,姐姐只卖武艺客人少,其实可以说全靠自己的身体吃饭,即使冲突起来打赢了他们又能如何,还是要饿肚子。现在只希望多来点行人,能招呼上几位客人。
马车里泽天靠在车边抱着头沉默不语,北靓盘着腿坐在一边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老马识趣的和车夫坐在了一起。
北靓心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晃了晃他的手臂说道:“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我可是你最值得信赖的战友啊。有咱俩出手,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泽天的眼睛动了动,显然在思考什么,可是还是没有说话。
“哎呀,你说句话吧,你这样子我都害怕了。以前咱俩第一次合作杀土匪的时候,你可是智勇双全的大英雄啊。这点问题对于你来说还叫事儿吗?大不了咱花钱给她们都赎身了。”
泽天盘起腿换了个姿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赎身咱赎不起,就算赎的起也不能这么花。明年还要应对野猪城的进攻,没有精力顾及这边,所以让我静静想想办法。”
知道泽天没事,北靓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老马,街边的姑娘多少钱买一次,包天怎么算。”泽天先开门帘问道。
老马呵呵一笑,搞不懂自己主公胆子怎么这么大,副帅还在车里就敢问的这么直接,但是还是开口回答道:“这街边的姑娘看名气看年轻看和你熟不熟,一般一次两斤小米或者一个银币,不过她们都愿意要粮食。包天我就不知道了,我回头去打听打听。”
一个银币就能买一个年轻姑娘陪你一次,看着自己包里两百多万的金币,泽天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有些魔幻起来。他把背包里的钱用银币一个个的取出放在马车上,堆起来一座小小的‘高山’。
‘呼啦’一声,泽天把门帘撩到车棚上面,街道两边挥舞着手臂的姑娘也忘记了喊‘大爷来玩啊’的揽客话,纷纷看着车棚里的少爷一会儿想要点谁。
而泽天也没让他们就等,可是他谁也没点,而是蹲在马车上大把大把的往街道两边撒钱,一人一把左右开弓,白花花的银币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姑娘们蜂拥而上把马车围了起来,虎正和鲍羽艰难的在前面开路,泽天顺手把钱开始往后面扔。
姑娘们在地上疯狂的捡拾着银币,全然不顾拉扯时泄露的春光,倒是没人因为一两个银币打起来,因为地上的钱太多了,车上的人还在左右开弓的扔,北靓也加入了撒钱的行列。她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泽天却带着一丝歉意。
“大帅,别撒了,再往前走就到我的别院了,姑娘知道马车进了这个院子,我以后就麻烦了。”
听到老马的话,泽天也是回过神来,把门帘放下喘了口气。点了点背包少了六七千金币,平均一人一个多,应该够十几天吃喝了,毕竟当初虎正挖矿一个月挣八十银币。
只不过资本家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今天姑娘们能挣一个,明天他们就敢要求姑娘们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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