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静得可怕。
“明明出发之前,我已经吩咐临时副指挥在这里扎营了,现在人呢?”
正当克洛斯怀有疑问时,他注意到了地面的不同。
“这里有过战斗的痕迹。”
烧焦的草地,马匹被拖拽的痕迹,干涸的血迹。
所有痕迹都表明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至于大战双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克洛斯不明白自己有起码一千五百人的部队驻守岸边,为何会一点人都不剩,按理来说鼠人的数量虽然多,但不至于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用鼠海战术杀掉这么多人吧?
“估计剩余的人撤回到附近的村庄了。”
“那群该死的畜生是怎么在我们回来之前先进攻我的后方的?”
恐怕克洛斯永远也不会想到,鼠人已经在湖底下挖了个水下隧道。
“该死的,我们得赶快回到瓦德里城禀报伯爵。”
这可是鼠人大入侵的前兆。
克洛斯命令士兵们休息半个小时后出发去周边的村庄。
稍作休整后,克洛斯带领着剩余两百多人走进了那个他抓来木匠的村庄。
但当他和他的部队走进这座村庄时,他们又感觉不对劲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就连牲畜叫声都没有。
房子有被破坏的痕迹,农舍里的鸡毛散落各地。
“难道这里也沦陷了。”
就在他们警戒时,村里的教堂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好像是钟声。”
克洛斯分辨出这声音。
在这安静的村庄里,冷不零丁地响起钟声是一件让人不寒而栗的事。
正当他想要派遣士兵去查看时,钟声又响了。
一下、两下、三下...
一声比一声高。
士兵们的身子僵住了,仿佛遇见了什么大恐怖。
克洛斯也感觉到一股冷风从他面前飘过去,令他也开始战栗起来。
本就略显阴暗的天空更是被一层厚厚的乌云覆盖,宛若黑夜。
终于,第十三声敲响,所有听到这钟声的人的心脏好似被重物碾压般沉重。
而伴随着这声钟响,所有房屋的门刹那间全部打开,一双双红色的眼睛从黑暗的屋内涌现。
所有人从恐惧中暂时脱离出来,他们拿着剑为自己的生存而战。
克洛斯命令每二十名士兵围成一个防御圈。
眼睛的主人们也在这时冲出了房屋,朝着一名名想要活下去的人冲去,他们不会让这些人完成这心愿的。
十只、百只、千只,这里到处都是老鼠;大的、小的、走的、爬的,只要是啮齿动物,就会对这群士兵展开进攻。
土地龟裂开来,从缝隙中爬出了无数的鼠人,这还意味着防御圈的战术不再管用。
鼠人们用匕首、刀剑,甚至用爪子、牙齿杀死一名可怜的士兵;在与鼠群的数量差中,一名普通的士兵就要面对七到十只鼠人。
长弓手在这近距离战中完全无用武之地,只能用他们的短剑与这些鼠人交战。
骑士才是这场战斗的关键所在,他们每一个都能在鼠潮中不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