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
求饶!
此时的渡边原一脸色如变色龙般,几经挣扎,几经变化。
“哒~”
“哒~”
……
我脚步声清晰可见,连这万千石柱制造出的噪音也无法将其盖过。
也许这声音对于虚弱不堪的渡边原一来说就像死神晃动了钟摆。
渡边原一用仅剩半截,血肉模糊的手臂强行支撑身体。
他想站起来。
是想死得体面一点吗?
然无论他做什么,在我眼中俨然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在做垂死挣扎。
我紧握霓娜给的软剑,似已看见大仇得报后众人的释怀。
就在我走到渡边原一面前时,那老怪忽然说道:“等等!”
我可不想听他胡扯!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举起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
怎料那老怪还有力气,顺势一滚,竟躲开了。
紧接着他又急忙说道:“我有复活你那些朋友的办法。”
然而这次,我顿住了。
虽然明知可信度并不高,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期待。
渡边原一见我停手,瞬间松了口气,说道:“你放心,老夫的情况你也知晓,再说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造福人类,并非无恶不作。”
还未等我反应,渡边原一又道:“老夫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模样,其一,自然是受了他人诅咒被囚禁远东,且每天都要被迫吸收他人的厄运!”
听到这里,我稍微来了兴趣,先前听他与巴蔓子对话,显然二人间的恩怨已有几千年,再说我们一行人来此不就是为了解开其中秘密吗?
紧接着渡边原一略显无奈的说:“眼看就要度过刑期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十九世纪的日本,厄运空前强大,早已让我负重不堪,而最为致命的要数一九四九年,再加上本国的生化病毒,这些都制造出了无数可怕的厄运,一时整个日本都弥漫着畸形与死亡,我吸收这些厄运之后,实在痛苦难耐,所以才不得已重返中国。”
我一听感触是有的,同情也有,但明显不足以成为我放过他的理由。
于是我冷声道:“这一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再说你受的这些苦难又算什么,你可知道这场战争害死了多少人?又毁灭了多少家庭?所以......”
渡边原一惊咂道:“所以什么?”
我道:“呵呵~所以你还是得死,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话音刚落只听见“扑哧!”一声,剑尖没入了渡边原一的心脏。
看着痛苦万分的渡边原一,我的内心痛快无比。
然不知何时,我发现渡边原一脸上方才的痛苦之色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险和疯狂!
我暗呼不好,同时身后也是传来了一道提醒。
“小心!”
我想拔出软剑,但剑就像是被铁钳使劲夹住了一般,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渡边原一猛地抬起头,露出那张丑陋的笑脸。
“咯咯咯~给你说这么多真是费劲哎!不过现在好了。”
话音刚落,渡边原一却是七窍冒出黑烟,整个身躯开始扭曲。
“哗啦!”
终于拔出了软剑。
但同时又感受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我连忙打开阴阳眼,霎时狂暴的阴阳之力以我为中心开始扩散,与咆哮黑雾抗衡着。
渡边原一看着我的额头,先是“咦”了一声,随即用沙哑得不似人声音的说道:“阴阳眼,真让人惊讶,只不过你还是太弱了。”
话毕渡边石拓猛地一掌劈在我的胸口,阴阳之气也是及时汇聚成一道护盾,然而我还是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砰”一声后倒飞而去。
眼看就要砸到石柱之时,却被一只大手扶住。
一看正是巴蔓子。
他惊讶的看着我额头,连忙后退两步,微微骇首道:“两千多年了,大人您终于来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大汉,我就像被人猛地泼了盆雾水,完全不知所以。
我狐疑道:“你说什么?”
大汉惊喜的说道:“是我呀!小巴,您不记得了吗?”
...
大汉越解释,我越觉得头大,不过好在巴蔓子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渡边原一身上,冷声道:“大人,他正在拼命的冲击封印,想要释放两千多年来聚集的所有厄运,要让他得逞,不仅我们会被毁灭,恐外面也会受到波及!”
我惊呼道:“你说的可是外面的世界?”
巴蔓子面色凝重的说:“不错,这些厄运诡异无比,而且还拥有一些自动凝结的厄魂的能力,要是被它们附到那些妖骨上,逃到外面定会祸乱人间!”
巴蔓子的话,我虽有听不懂的地方,但刻不容缓我能感受到。
我道:“那我们要如何做?”
巴蔓子看着渡边原一道:“已经来不及了,方才您没有及时杀他,他已经冲破灵儿种下的封印!”
“哈哈哈哈哈~”
就在渡边原一疯狂的笑声中,整片空间都变得漆黑一片,就连打开阴阳眼的我也看不到多远距离。